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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浪离开朔方城,带着几员随从,雇佣一艘客船,顺河而下,中途不停不歇,至于吃喝拉撒等生理所需,一致在船上解决。不日抵达京师洛阳!一行十人弃船登陆。
沿途所见所闻让张浪这个铁汉触目心惊,一路走来,荒野数十里,毫无人烟。偶尔见到的也是一路不断逃乱的百姓,有的为了躲避官府强行征兵,有的因为匪徒四处作乱,不得不背景离乡,往京师洛阳行进,百姓想法十分简单,京师是天子之者,是天下最安全的地方,到了京师,生命安全至少能够得到一些保障。
就算到了洛阳近郊,也显得十分的萧条,路上行人寥寥无几,来往商贩也少的可怜。司隶尚且如此,其他之地的惨象可想而知。
百姓,在生死边缘挣扎。
沿路时不时看到百姓的尸体,到现在张浪才明白杜甫写“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是怎么样的一个心情了。
看到眼前的情况,燃起了张浪的熊熊怒火和强烈的正义感,自己心中暗暗立誓要救百姓于水深火热之中。
洛阳城,全国的政治、经济、文化的中心,也是当世最大的工商业城市。东西七里,南北九里。城内宫殿、台观、府藏、寺舍,凡有一万一千二百一十九间。关于东汉洛阳城的布局,班固在《东都赋》这样描述:
“增周旧,修洛邑。扇巍巍,显翼翼。光汉京于诸夏,总八方而为之极。于是皇城之内,宫室光明,阙庭神丽。奢不可逾,俭不能侈。外则因原野以作苑,填流泉而为沼。发苹藻以潜鱼,丰圃草以毓兽。制同乎梁邹,谊合乎灵囿。”
所谓“增周旧”,并非是说东汉洛阳城建立在东周洛阳的旧址上,而是说东汉洛阳大体借鉴成周的都城营造制度进行增修。所谓“奢不可逾,俭不能侈”,即“奢俭合礼”,也就是说宫室按照一定礼制规范修筑,规模“中度”。所谓“制同”、“谊合”,则是说按照古制“天子之田”和“王之灵囿”的标准规划园林池沼。“周旧”、“制同”、“谊合”都是周代都城苑囿建筑制度和使用原则,班固将洛阳的都城、宫室、苑囿与周制进行比较,是为了说明东汉洛阳的建造,很重视借鉴成周都城的营建规范。
从夏、商、周开始,洛阳就是中国的都城,到现代零零总总加起来有二十二朝在此建都。当然,其中把洛阳做陪都也算上了,真正官方认可的,还是十三朝古都,可根据考古发现,也有学者认为是十七朝。
来到洛阳城下时,张浪的随从们无不愣住了,虽然朔方是重城、名城,是抵御外敌的军事重镇,但是那老旧的城墙已经失去了往昔的辉煌和峥嵘,很朴质、沧桑的呆在那里,即使有养护,也远远不如洛阳这般鲜活、生动!
高耸的城墙最少也有二十米高,上面一队队士卒来往巡逻,坚固的铠甲、锋利的武器、雄赳赳气昂昂的士卒都让这些北地汉子陶醉。作为军人,天生就对神兵利器、坚固铠甲充满了热爱。这种热爱就像色狼喜欢大美人一般。不过,他们的反应倒是很正常,刚刚穿越的时候,就连见多识广的张浪年都看傻了,别说这些在穷苦汉子了!若他们真像没事人一样,那才奇怪!
走在繁华大街上,浏览着四周的景致。看着街道上人来人往,暗自感慨,不愧是世界上最大的都会,在规模上,在规划上,帝都的风范尽显无疑,但,张浪却高兴不起来,一颗心反而在不住的下沉发冷。
一道城墙,两个世界。
一边饥寒交迫,一边醉生梦死;一边易子相食,一边挥金如土。
张浪无心闲逛,便加快脚步,众人沿着大街一路前行,不多时便来到了官员集中地的东市。中国自古讲究对称美,所以城市也分东西。尊位则是坐北朝南为首位,左边为上,右边为下,坐南朝北视为末。根据尊位,城市的东边也就是东市,一般都是大臣、重臣居住的地方,而城西也就是西市则是百姓的居住地!一般刑处大臣也在西市,估计是杀鸡儆猴的意思!
东市屋邸栋栋都是豪华大院,庄严辉煌,偶尔路过的人物大多都是成群结队,极有身份,无愧为达官贵族聚集的黄金地段。
走了里许,张浪指着左手的一栋宅院道:“兄弟们,我们到了,这儿就是我家了。”
大家放眼瞧去,咋舌不已,他们均知张浪身份,无不心想:大太监张让果然非同小可。
面前的屋邸是一栋豪华的不能在豪华的豪宅:府外大门两侧分别威严蹲坐着两具凶猛的麒麟,大门门框是石头结构,圆型拱顶,在门顶,两旁雕花鸟并画有各种字画,每一幅字画各有不相同,意境也各有所分,绝不雷同,整个大门给人的感觉是气派,不同凡响。
张浪见大家有些紧张,便笑着安慰道:“别担心,有我在,他们还敢吃了你们不成?大家一路上来,也都累了,我让人给你们找个地方歇一会儿吧!”
话音刚落,远方忽然来了大队人马,二百余名侍卫护卫着一辆马车浩浩荡荡而来,马车上有一杆紫边白底的旗幡,上面用黑丝线绣着‘中常侍’三个字,很巧,是张让回来了。
“常侍回府,前方闲人让路!”远远的,两排侍卫并肩在前方开道,要杀张让的人遍布天下,所以张让出行格外谨慎,每次都是前呼后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