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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后就只剩下上妆了。
我吩咐红珠,不要太浓的妆,因为一方面不想引人注目,一方面如果妆容把脸上的病色掩盖住了,那不是让那些给我发了帖子的小姐们觉得我不去是不给她们面子,平白得罪人。
在红珠往我脸上涂东西的时候,我看着黄铜镜子里的自己。自我回来之后,经过每天的药补食补各种大补的淬炼,现在脸色已经好了很多了,至少不是毫无血色,而是泛着一点轻微的粉色。
或者其实应该把病色化得更浓一些。我皱眉。
最好是那种看起来像是尽力用脂粉遮过了,但是脸色还是很差的效果。
我叫停红珠手上的动作,重新吩咐她。红珠虽然不明白我为什么要这样,但她不是碧白,敢跟我这个主子嘻嘻哈哈,加上年龄又小,只是脸上的神情变了变,便又开始在我脸上折腾。
我瞧着她东涂涂西抹抹,估计等化好还得上好一会儿,便觉得有些无趣。前世常常化妆主要是因为自己皮肤太暗,所以想借BB粉底什么的提亮肤色,其实对于化妆本身没什么兴趣,反而觉得很麻烦,能不化就不化。这一世没了这块心病,自然是对化妆提不起来一点兴趣,更别说围观一个小姑娘给自己涂涂抹抹了。
我觉得无聊,但是脸又不能怎么动,就顺手抄起梳妆台上的一个小的饰品盒,打开来翻看。
里面都是些比较精致小巧的头饰,比如说单支的小钗子小簪花什么的,看起来都还挺有意思,我取出几支往头上比划了一下,感觉以后可以戴着玩玩。
我又在盒子里翻了几下,却瞥见一个白色的东西在最底层露出一点来。我眉梢一扬,把上面的金银小发饰刨开,终于看见了这东西的半截身子。
竟然是风虞送我的那支玉笄!
我不禁对自己翻了个大白眼。
我靠,刚回来那阵,这么重要的东西不知道放哪好,本来想跟阿糯送我的梨木花簪放在一起搁床头,但是又觉得哪不对,小阿糯送我的东西怎么可以和风虞送我的东西放一起?这总让我产生某种一想到就会背后阵阵发凉的可怕联想……但是我又不想交给老爹他们,因为毕竟他们是朝堂上的人,这东西在我手里就是我们家的一条退路,在他们手里就不一定了,我不知道朝堂上的派系如何,我不想风虞给我的东西最后成了伤害他哥的东西,即使是一点这样的可能也不行;而且外面盯着老爹他们的人也多得多了,我不想因为这支不知道有多少人知道的玉笄,而让某些人产生对老爹不利的猜想。于是最后的最后,本着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这个千古真理,我把它放进了我的一个首饰盒里,并且拿盒子里本来的首饰把它埋了起来。
结果这事干完我就把它忘了。
既忘了这东西在这埋着,又忘了重新找个安全地方把它收起来。
正头疼着,外面院子里小环、小绣喊夫人的声音传了进来,我赶紧把玉笄再两把埋好,把盒子搁了回去。刚放好,娘亲就从门外进来了,我赶紧笑着唤了声娘亲。
娘亲走进来,挥挥手阻了红珠的行礼,然后凑近看了看我,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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