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柴扉似被人推开,凉风携着梅花的幽香吹了进来,紧接着,那轻盈的脚步声由远及近响在身后。忙于作画的越无暇顾及,只得柔声问道:“来者可是葭儿?”
只见手捧梅枝的小葭儿,从他背后窜出来,扑于案前,好奇地瞧着那正忙赶的画作,良久方才道:“寒冬将去,那山林之中红梅落了一地,唯独山洼尽头还有一树尚在开放,葭儿便将仅有的梅枝折了下来,拿来送给仪止哥哥置于瓶中装点屋子。”
画作将完,越顾不得腾手,只得低声道:“葭儿······哥哥此时无暇,恐怕无法安置那梅花了。”
瞧着那执笔点墨的手,葭儿欢声道:“仪止哥哥此时正忙,那这梅花便由葭儿来安置吧。”
言罢,她便自顾自的于木屋之中跑来奔去,终在墙角处寻来一细口器皿。将其清洗干净后,灌满了水,方才将那数枝红梅折插入瓶中。
置于案角的红梅暗吐幽香,闻之格外提神,越不禁加快了笔法。
“仪止哥哥画这么多画作何?”伏于案边的葭儿问道。
“拿于市井变卖,用于谋生。”
“阿爹长久未归,家中只有葭儿与娘亲,甚为清寂,不如以后葭儿帮哥哥卖画罢。”
“好。”
一画作罢,越将所执之笔搁置,并卷起画卷放置一侧。一连几天,千赶万赶不过才画出了几幅而已,瞧着那堆即将以廉价变卖的画作,他不禁暗自叹息。
“葭儿,随我去集市。”
只此一句,那小葭儿点头应允,甚为欢快。晚冬骄阳,极为和暖,两人踏着残雪行于阡陌之上,抱着画卷行走于前的越时不时地回头瞧那跟于身后的小葭儿。置于闹市之时,她突然上前一步,紧紧地扯住他的长袖,方才安心随他没于人群之中。
立于画摊前的吕尚子见到两人,咧嘴憨笑,赶忙迎上前道:“公子可算来了,那些画老早就已卖完,正等着这些应急。”言罢,他赶忙接过越手中的画卷,并冲葭儿问了好,而后便赶忙将怀中画作摆于摊前。
“卖字符嘞——”
娴熟的吆喝声回荡在长街巷陌,逐渐吸引了来往的路人驻足观看。见尚子一人忙不过来,越赶紧带着葭儿前去搭手。此时,小巷之中一位青衫女子手持画卷正大步走来,她来势汹汹,推开那拥挤抢画之人,直奔于摊之前,将所持之画扔于两人面前。
“如此精湛的画作竟被你以桃符之名廉价变卖于市井之徒?”
此言暗含斥责,饱含怒意,原本那哄抢画卷之人,顿时鸦雀无声,纷纷侧目瞧着这突然闯入的女子,见她气宇不凡,眉间带怒,便识相的扔下手中画作离去。
越缓抬眼眸,看着面前薄怒的女子,缓声道:“仪容师傅既已亲眼所见,又何需再问?”
“你的画技何其精湛,所作之画皆堪称极品,如此于市井之中廉价变卖,当真是暴殄天物。”
“谋生而已,当初仪容师傅曾劝仪止自求生存,为何今日见这谋生之法会如此动怒?”
“谋生?”那仪容在嘴角扯过不屑之笑,道:“未曾想到如此自带贵气的仪止施主,竟当真就这点追求?”言罢,她便转身,大步离去。
三人皆愣在原地,良久,缓过神的吕尚子瞧着那满地散开的画卷,才开口道:“公子,这······”
“毋需多言,去将地上的画卷拾起来罢。”
听了此话,摸不着头脑的尚子只得俯身于地,小心翼翼的将那残落的画作收好,葭儿见状,赶忙前去帮忙。两人皆拾掇画作,唯独高越瞧着仪容愤然远去的清傲背影,良久不曾挪开视线。
将收好的画卷置于案上,瞧着上面沾湿的水迹,尚子抱怨道:“经仪容师傅这么一闹,日后咱们的画卷可算卖不出去了。”
越回过神后,赶忙用袖子仔细擦拭着画卷上的水迹。静立在一旁的小葭儿瞧着两人那忧心之色,又瞧着那画上的高山远顶,方轻声道:“两位哥哥切莫忧心,葭儿有办法将这些画变卖出去。”
“葭儿姑娘何法?”尚子赶忙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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