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来读提示您:看后求收藏(荒岛求生小浪),接着再看更方便。
冷兰一步步地走到他们身边坐下,花声身为小辈不得不站起身来,恭敬地向冷兰行礼,然后主动挪到一旁,给冷兰让出位置。就在这个简单的动作间,冷兰原本那抹骄傲自信、雷打不动的笑容慢慢消失不见。
无他,只是出于愧疚之心。
然而,山觅却没有站起来迎接冷兰,反而显得有些拘谨。他的目光游移不定,是对冷兰的到来未能预料。冷兰敏锐地察觉到这一切,坐在原本花声所在的位置,花声则乖巧的站在一旁。冷兰顺着山觅的视线望去,一片洁白。
山觅的视线未有一丝的改变,冷兰微微一笑,轻声说:“看来二殿下并不欢迎我的到来啊!”
要是换作以前,山觅肯定会以轻松幽默的方式回应,巧妙地化解尴尬的气氛,并仔细询问冷兰的来意。但今天他却一反常态,严肃地回答道:“的确并不欢迎您,但又怎么能阻止九尾大族长呢?”
冷兰听后,脸色变得沉重起来,她将身体向后靠在椅背上,深深叹息一声,疲惫地说:“好累。”
花声看着冷兰微微闭上眼睛,许久未见的冷兰,如今再见到,她竟然已两鬓斑白。而山觅则微微闭上双眼,感慨地说:“即便我们千算万算,也算不准一颗心究竟是怎么想的。”
花声听出了两人似乎有结盟之意,他不禁开始重新审视起眼前的山觅来。就在这时,山觅的目光也恰好落在了花声的身上,那冰冷的眼神让花声感到一阵寒意袭来。
\"你承诺的,可会做到?\"山觅突然开口,语气冷漠而坚定,带着一丝威胁的味道。这句话仿佛一把锋利的剑,直直地刺进了花声的心里。花声不禁在原地愣住,迟疑了好一会儿。
他心中暗自疑惑:都说各族之间是相互独立、各自为政的,可是面前这两人看起来毫无关联,竟然……竟然能够有结盟!这个想法让花声的内心产生了强烈的不安和警惕。原本以为自己已经了解了各族之间的关系,但现在看来,事情远比想象中的复杂得多。
“花声?你承诺什么了?”冷兰有些着急,她马上打断山觅的话。
两双眼睛都齐齐看着自己,花声则在两人之间来回打量,他似乎悟了一些什么似的,时间在一瞬间似乎暂停了。许多之前想不明白的事情,似乎也解释得通了。花声说道:“原来,要翻文玖大哥案的人,从来都不是里言大哥,而是你?”
两人默不作声,他瞪着眼接着,说道:“原来是你们。”
冷兰眼神收了起来,她望着远远地冰湖,说道:“你还太小了。当年的事情,只能听的人说,没有亲身经历过。里言和文玖不仅是义兄弟的关系,更是战友,更是知己。文玖与雨相王一样,要荒兽两界握手言和,里言是少有知晓此事并且替他隐瞒之人。里言多么重情重义的一个人,却被这样一个蛇蝎同伴,死死地困在了荒界,背负了多年的骂名。时至今日,局势中被迫放弃能量,又成为了荒界千万年来懦弱的代名词。而一个蛇蝎心肠的殿下,却要永久的成为一个完美的殿下。连同着我一手养大的孩儿,我的小冬,无故蒙受那么多年的冤屈,被一箭定在楔翊宫之上——”
只要一想到卞冬这个名字,冷兰的心就像是被什么东西撕裂了一样,痛得让她浑身颤抖,几乎无法控制自己的情绪。那个如冰雪般纯净美丽、聪明机智的孩子,在成为神女之前,仍然只是个孩子啊!她把责任扛在了自己那稚嫩的肩上,天真地认为这样做就能减轻每个人身上沉重的历史负担,但最终还是未能如愿以偿,直到生命的最后一刻。
冷兰捂着心脏,弯起腰来,她扭头看向花声,忽然嘿嘿一笑说道:“想不到吧。”
“原来是你。”花声只觉得自己的身体仿佛要燃烧起来一样,一股无法抑制的燥热从心底涌起,让他整个人都变得有些恍惚。他努力伸手划动,但眼前却只有一片模糊的红色,就像是被熊熊烈火包围着一般。艰难地抬起手,试图抓住什么东西来支撑自己,却发现自己的双手也同样无力。花声感到一阵绝望,仿佛又回到了那个被漫天大火困住的夏天,那时的她也是如此无助,只能在火海中苦苦哀求,希望有人能救自己一命。
窒息感和灼烧感让他的求助变成了一种恨。花声曾断定必定是里言出手。如今看来,当初前往烈城临城关之时,面前这两人才是对自己迫害最大的。花声渐渐地恢复神态,他想到了大火中倒在地上与他分摊命数的西月,他不禁质问道:“所以,西月也是你安排的?”
“是。”冷兰狡黠笑着,说道,“可就差一点你就死了,九尾全族差点没了希望。你可知道原因?”
花声不答,他呆呆地看着冷兰,冷兰说这些事情的时候脸上却并无过多的骄傲,反而是有一种愧疚和侥幸带来的劫后余生之感。那种累到了极致,说话也变得有些慈柔的感觉,冷兰接着说道:“因为七术不让,我与欢伯王是好友。他知道我想要什么,故而专门大张旗鼓来到我九尾族内,要我行借调之术将西月调遣至千里之外的临城关,救你一命。就差一点,你和西月两人就没得救了。”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