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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岚“咦”了一声睁开了眼睛,四周全是阴冷坚硬的石壁,除了左边墙上一盏小灯和冰凉稀薄的空气外什么都没有,正前方是一扇窗子,紧紧闭着,连个缝隙也不留。
“痛!”沈岚感觉肩膀生疼,一阵轻呼。
“痛一一痛一一痛一一”回声不绝于耳。
她不禁皱起眉头:“怎么这么暗?怎么这么冷?……啊!头好痛!”
“痛一一痛一一痛一一”又是一阵回声。
沈岚脑袋似要炸了,感觉天地晕眩了般。
森寒之气加上无情的回声叫沈岚的心都揪成了一团,她突然想起自己紧闭着双眼掉下悬崖,而后腰间似乎被绳子类的东西拴着,再一睁开眼,自己不急细看,衣袖被人一扯,便晕了过去了。
“我死了吗?”沈岚向空中喃喃低语,声音中带着颤抖:“死了后不会只有我一个人吧?……连、连个鬼影都没有哟……”
她自顾自地胡言乱语着,饶是她平日里那般胆大,今日这种情况下也不禁心中大骇,抽泣起来:“不,不要有鬼,连影子也不要有……”
“沈姑娘,你哭够了没有?”
……
“沈岚,你、你怎么不说话了?”
……
“沈岚,你没事吧?”
“白脸猫?……”女子的声音弱弱的,明显的哭腔里带着一股惊喜:“是你吗?白脸猫?!”
“是,是我。”岑灏叹了叹,笑道。
“白脸猫!”沈岚喊着这三个字后又哭了起来,可过了一会儿,却道:“哼!你跟着我跳下来做什么!”
岑灏没料到她知道自己在身边的时候会是这般惊喜,也没料到才没过多久又凶了起来,可当下却是觉得开心,一时起了戏谑之心,故弄玄虚道:“我哪儿是跳崖了,我分明是被赤练尊主打死了。”他顿了顿,假装惊恐道:“你是跳崖死的?!脸没有摔烂了吧?手脚断了吗?!”
沈岚一听,又哭了起来,颤抖着声音道:“我……我看不见自己,我觉得我全身都动不了了……你,白脸猫你在哪儿?我感觉你在我头顶上说话,你快出来!帮我看看!”
岑灏见她这般害怕,也不忍再戏弄她,便道:“我们是头对着头躺着的,可能刚开始会觉得无力,等会儿你慢慢挪动身子,看看能否坐起来?”
沈岚试着运力,果然身子还能动弹,哭着鼻子笑道:“嗯,我发现我的手还在……白脸猫!还能动呢!”
岑灏一笑,道:“还在就好,快,快坐起来试试。”说着,他自己也试着坐了起来。
两人背靠着背,虚弱不堪。
沈岚大口大口喘着气,却很是开心道:“白脸猫,我的双手双腿真的都在呢!”
岑灏好笑,转头一看,却见她手臂举在空中晃悠着,白如冰雪,嫩如凝脂,心中一慌,忙别过头去,定了定神,沉声道:“你应该能起来了吧,我们得抓紧时间想法子出去,这儿闷得很,呼吸困难急了。”
沈岚啐道:“我们不是鬼吗,还要呼吸做甚?”
她已然恢复过来,想到方才被岑灏戏耍,心中好不是滋味,但也仍是听话地一点点慢慢地爬起来。
她刚一起来,身子便被一件白衣轻轻一裹,不由道:“你干嘛?”
岑灏却不看她,冷冷道:“天冷了。”
沈岚“啊”地一声,正待开口:“这里闷地很,有什么冷的。”可话道嘴边不得不咽了回去,这才想起自己的袖子已经被扯掉了大半截,当下脸上一烫,泛起红晕来,却将白衣紧紧裹了起来。
两人在石壁上东敲敲,西碰碰,毫无发现。
沈岚一股溜儿靠着墙滑了下来,瘫在了地上,难过地呼吸着,道:“不行不行,全身无力。”
岑灏皱了皱眉,打量了她好一会儿,也在她身边坐下。
沈岚斜睨着他道:“二少,我累了走不动了坐下歇息,你干嘛也跟着坐下来?”
岑灏闭上眼不去看她,淡淡道:“我也累了。”
沈岚深深叹了口气,看着他的侧颜,越瞧越舍不得移开眼去,岑灏突然张口道:“我们也许是中毒了。”
沈岚一惊,想了一想,恍然道:“难怪动不动就没力气,即便是呼吸不畅也不该是这般模样……到底是谁抓我们来的?”
岑灏却反问道:“你没有看到他们?”
沈岚一嘟嘴,低下了头,双手藏在大袖子里,吞吞吐吐道:“我……我闭着眼睛掉下去的……感觉有东西绑着自己,便一睁眼……然后、然后……”
“就吓晕过去了?”岑灏笑着接道。
沈岚狠狠捶了他一拳,道:“你知道你知道,那你说他们是谁?”因为衣袖太宽,她的藕臂露出半截来,沈岚未留意,岑灏却看在眼里,他心中又苦又恼,面上只是淡淡道:“飞鹰帮。”
沈岚坐直了身子:“飞鹰帮?!”
岑灏颔首。
沈岚眼眶一红:“我娘亲是因为他们……”
岑灏侧目看她,泪水晶莹,摇摇欲坠,实在不忍,只是,他的手伸到一半便又缩回了去,只道:“别难过……”话说出口,他竟不知如何安慰她,岑灏甚少安慰别人,仅这三个字,叫他发现自己口拙得很,不禁在心中懊恼起来。
可沈岚蓦地笑了起来,眨巴着眼睛看着岑灏,唤了声:“白脸猫……”
“嗯?”岑灏定定地看着她,听她小声地说道:“柳墨说你差点被大王蛇吃了去,差点丧命……”
岑灏回想到当日的场景,眉毛一挑:“都过去了。”
沈岚道:“我收到柳墨的飞鸽传书,上面就写到‘事变’二字,和老头他们都担心地不得了,可是见到柳墨后,她说你不辞而别了,当时真是想着你赶紧死了算了,浪费我们一场好意!”
岑灏苦笑:“我本也是想着躲在里头不出来的……”
沈岚忽地脸色又变得难看,索性扭过头去,再不看他。然而她轻轻颤抖的身子是无论如何也瞒不过岑灏的。
两人各自沉默了一会儿,沈岚突然又精神起来,高声道:“难道我们就这样在这里等死?”
四下回声传来,俱是“死一一死一一死”,沈岚心中一骇,不由地缩起了身子。
岑灏叹了叹,道:“我们确实是在等,可是,却不一定会死。”
“哦?”沈岚待要细问,石门便转动起来。
门后进来两个人。
一个身材高大挺拔,一个瘦小精干,却均是身穿黑色劲装,黑色长靴,戴着黑色手套。领口、袖口、腰带、靴边皆是用金丝线织的。惨白的鬼脸面具,遮住了上半边脸,只露出眼睛和嘴巴来。
唯一不同的便是左侧领口处的金边花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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