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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余三人也因奔得甚急,一时收不住势子,向前冲去。云水凝猛挺身子,向回奔逃,只见那小霸王仍是呆立原处。云水凝本想逃向城外,可这时恶人便在眼前,哪不趁机除了他,奋上全力向小霸王冲去!
那小霸王自生下来,便都是他欺辱别人,从未试过被人欺辱,更未试过被人刺杀,这时竟骇得不知如何是好。自家宅子便只二三十步远近,也不知往回躲入。而南大街上各户一见有人刺杀小霸王,都怕殃及池鱼,将门闭了。
三个汉子追过了头,各自急顿步子,见那人向回奔逃,而主子还在原处,立时回身急追。其中一个追得甚快,云水凝离那小霸王尚十多步远近时,他已追到身后。却不追得甚近,以备对方急地伏地,自己可跃身过去,就势与同伴形成合围之势。
那汉子见离他主子愈来愈近,突地伸手去抓云水凝肩膀,yu将他扳倒在地。云水凝一直防他有所动作,方有所觉,猛止势子,回身便刺!那汉子亦有防备,双手交叉,去锁云水凝手腕!
那汉子十根手指堪堪扣住云水凝小臂,心自一喜,向外扭去,yu将他膀子扭脱。哪知云水凝此时见了恶人便在眼前,这群狗党却百般阻挠,心中凶怒异常,猛吼一声,那汉子竟扭不动他。匕首径向前穿,插进那汉子左肋!
那汉子向后便倒,捂了伤处,不敢动弹。另外三个汉子趁这一缓,立时追上,将云水凝围住。此时,那小霸王与几人相隔不过四五步远,见这凶人面如鬼煞,目如虎狼,直狠狠盯着自己。全身汗毛倒竖,背上冷汗横流。
小霸王颤声道:“围、围、围住了,莫,莫要让、让、让他过来......”
云水凝见三名汉子围住自己,互相传递眼神,分明是要同时出手来拿,而身后那人尤为难防。为占先机,回身去刺。身后那汉子见他回身,却向左闪去,本在右侧那汉子亦随着向左跨步。如此一来,仍是身前两个,身后一个。
云水凝正要向着前面靠右那人突破,蓦地身后中脚,身不由主地向前一个踉跄。前面两名汉子,右侧那个抓住他右腕向前带去,左侧那个在他脚下一挡。云水凝立时扑跌在地,匕首飞脱。
三名汉子一拥而上,将他压住。云水凝用力去挣,却怎么也挣不脱。小霸王见这凶人终被制住,突地放声哭道:“娘啊——”这时李宅奔出一个身穿华服的中年汉子,身后跟着一班仆役。
华服汉子道:“少爷,没事了。”
小霸王哭道:“王管家,我爹呢?”
原来这华服汉子正是他李宅管家。有人当街行刺小霸王,他早得报,赶出一看,果然凶险,与一干仆役躲在门后窥看。待云水凝被制住,才领了他们出来。慰声道:“老爷还睡着呐。少爷,没事了,小人这便将这厮送了牙堂,叫牙令大人治了他!”吩咐了一名仆役进去拿绳子,将云水凝上绑。
小霸王哭道:“砍手!砍脚!再治死他!”
王管家连声应“是”,吩咐一干仆役扶了进去,喝茶压惊,再捂几条棉被,陪少爷说话。
云水凝“呸”的一声:竟是这等懦夫鼠辈!
这时仆役拿了一条粗麻大绳出来,递与其中一个压着云水凝的汉子,一众人合力将他绑了个结实。南大街各户重又将门打开,都出来围观一番,指点笑骂。
王管家命人搬了一块板子出来,将那被云水凝刺伤的汉子抬了,与另三名汉子一同押了云水凝径去北大街牙堂。途径东大街,各百姓见李家绑了人,都是偷声议论,不敢直视。
来到牙堂门外,王管家击了鸣冤鼓,有牙差领入堂去。等了好一会儿,也不见牙令出来,那被云水凝刺伤的汉子虚声道:“王管家,可否先找了大夫帮我看看,我感觉受伤不轻......”
王管家道:“好了,好了,牙令大人这便来了。我陈了事,自会送你去看大夫,你先歇会儿!”
云水凝见那三个汉子亦都神se漠然,心中大是冷笑。
又等一会儿,那牙令才摇摇晃晃地步进堂来,一副酒醉之态。云水凝细看他长相,却是媚斜眼歪,jian狡外露,不禁暗中摇了摇头。只见那牙令扶案而坐,高声叫道:“何人击鼓?”
王管家道:“牙令大人今ri好雅兴呐!”
那牙令眯了一双醉眼,向下望来,笑道:“哦,原来是王管家。今ri又是欺辱了谁,被告上堂来呀?呦,还把人绑了!”
王管家赔笑道:“大人说笑了,我李家向来安分守己、修德行善,哪曾欺侮过谁?今ri实是受人残害,我家少爷更是险遭毒手。大人请看,这板上的,便是我家少爷的贴身侍从,因护着我家少爷,才被这厮刺伤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