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彼时段衡正对着萧何的这包银子出神。他思来想去,对于这包银子和萧何的举动,他只想到了一个合理的解释能够说通这一切——莫不是他以为我堂堂安王府世子心疼钱吧?
呵——我坐拥王府,府中异宝珍奇数不胜数……想到这里段衡突然笑了,萧何啊萧何,你可真有意思。
段笙忆踏入书房的时候,正看到自家哥哥对着一包鼓鼓囊囊的东西笑。她从没见自己哥哥笑得这么开心,便极为好奇是何物。
段衡说只是包银子,那她就更好奇了。
“哥哥笑得这么开心,难道这包银子里还能开出花了吗?”段笙忆一脸不可置信,微微歪着头拨弄着这包银子。
自家妹妹鲜少有当下这么安静美好的时候,段衡的心突然棱角都柔软下来。他站起身来,轻轻摸着妹妹的头。即便段笙忆发上簪着的步摇角度尖锐,划得手心很痛,他也不在意。
“笙忆记得哥哥送给你的那个点翠步摇吗?”
段笙忆点点头,一脸兴奋的模样,“当然记得。绾儿公主也送过我一个相似的,皇家内务府的工艺虽然更为精湛一些。但是我还是更喜欢哥哥送的。”
“是不是正是因为所赠之人的不同,礼物对于主人的意义也就不一样了呢?”段衡声音温和,试图循循善诱。
“我明白了,送给哥哥这包银子的人对于哥哥一定有不一样的意义。那会是谁呢?”
说到这包银子,段衡又笑了起来。
“他——很有趣。”他才发现,在自己印象中,仿佛别的词语都形容不了萧何。
“他是不是……叫萧何?”段笙忆心中一片恐慌,离那个人越来越近的事实让她害怕,她又极其盼望不是,一贯持重的声音有些不稳。
“是,笙忆你认识吗?”段衡正诧异于自家养尊处优不关心朝事的妹妹竟然知道这个名字。一瞬间手心突如其来的刺痛,随着段笙忆激动地转过身变得鲜血淋漓。
段笙忆手中拿着的包被她用力丢弃在地上,依稀看得出绣了一个清逸的“萧”字。
此刻段笙忆心中如同倒了不周山,半边天都塌了下来。愤怒驱使她抛下了一贯的矜持与清高,厉声质问上一秒还在温柔抚摸她青丝的哥哥。
“为什么?为什么又是萧何?明明是一个男人,却惹得你们一个两个都被他蛊惑,我看他就是个妖孽!”
段笙忆精心梳就的鬓发由于她情绪失控下的激烈动作钗环并落,最终失去控制散成一堆乱发。此时在段衡眼里,相比段笙忆口中中魔似不停念叨的萧何,这个时候不可理喻的自家妹妹更像是妖孽。
但是段衡作为兄长,他不忍苛责妹妹,当然也不能。
首先段笙忆目前这个样子,不能让府中其他人知晓,人多口杂,传出去对妹妹名誉不好。其次他此时什么也做不了,盛怒之下的人最听不进去劝告。现在的他只能在一旁看护,别让她伤到自己,然后静静等待妹妹发作完毕。
明珠蒙尘,吾亦有过。
段衡并不清楚妹妹和萧何之间有什么过节,不过结合妹妹口中之言大致猜想,多半是与慕初然有关。也不奇怪,像萧何这般来历不明又有趣的人,慕初然怕是比自己还要留心。
慕初然啊慕初然,我父亲为你慕氏的江山而死,我的妹妹却偏偏爱上了你,难道你是我们段家命中注定绕不过的结吗?
段衡知晓自己空空守着这世子位,却不能有什么作为。异姓世子本就处于朝堂的边缘,更何况是将门世家,皇太后的外戚。这些身份看似身份尊贵,无上荣耀,其实身份的反面注定了自己的一生压在了“功高盖主,外戚干政”八个字下不得翻身。
想到这里,段衡看着犹不肯歇的妹妹,微不可见地叹了一口气。这口气中有不甘,有怜悯,有痛心,但更多的是无奈。
段笙忆平日里被礼法中大家闺秀的条条框框束缚住,大概是压抑了太久,此刻不再抑制自我的她显得格外暴躁,段衡书房中整齐摆放的的文房四宝被她砸了个干净。
过了一会儿,等到她疲乏了,安静下来,世子书房内已是一片狼藉。在段衡看来,这一会儿似乎比一年还要煎熬。
段笙忆怒气渐消,慢慢恢复过来的时候,她已经累的快晕了过去。段衡两步上前接住自家妹妹,抱回了她的闺房。
找来妹妹的贴身侍女替她梳洗更衣,睡着了的段笙忆很是乖巧安静,和小时候一样。
他盯着妹妹疲乏的睡颜,仿佛回到了很多年前,父亲还在,他们还是小孩子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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