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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韭道:“小姐脉象平稳,应无大碍,可有觉得哪里不舒服?”
“还好吧,就是头有点晕。”秦夙惜捏捏额头,然后想起了之前的事情,抬头看着红棉,见她头上甚至都没有包扎一下,便问道,“红棉,你头上的伤严不严重,上药了没,怎么也不回去休息?”
红棉摆手道:“没事啦,只不过是个小口子而已,雨韭给我上了药现在都不疼了,我皮糙肉厚的哪需要养着。倒是小姐你……我不过是个丫鬟而已,你在那种情况下怎么可以那么任性呢,我伤得又不重,等人群平静了些再去寻大夫或者直接带我回来让雨韭处理就行了,你怎么可以为了我一个区区婢女而让自己身处危险之中呢?”
红棉越说声音越大,越说越愤怒,一张小脸上满是非常严肃的谴责,仿佛秦夙惜做了天大的错事一般。
“额……”秦夙惜抽抽嘴角,这种情况貌似可以用“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来形容是吧?只是看着眼眶红红不惜“以下犯上”也要教训她的红棉,秦夙惜舍不得这样来说她的小红棉。
“红棉,对不起,我错了,我知道错了。”秦夙惜不会就已经发生的事情做太多无用的争论,也不会试图扭转红棉“以主为上”的人生观,当然,认错认得爽快,并不代表她下一次就会改变。
呐,小红棉,其实你家小姐从某种角度上来说也是有一点死心眼的。
秦夙惜认错速度太快,红棉一肚子话才说了个开头就给活活憋回去了,只撅着嘴有些怀疑的看着她,“真的?要是再遇上这样的情况,你不会再这样做了?”
秦夙惜点头:“嗯,真的。”我真的知道错了,但并不保证下次不继续“犯错”。
红棉哪知道秦夙惜后面还有一句没说出口的,要是知道她家小姐是怎么想的,红棉估计也能体会一把“一口血哽在喉咙里吐不出也咽不下去”的感觉了。
秦夙惜小小的阴奉阳违了一把,心头略得意,为了避免再继续被教育,连忙转移话题:“对了,你们是怎么找到我的?”
她记得红棉为了保护自己摔倒受伤,她们在带她去医馆的途中被第二波慌乱冲散,她遇上个奇怪的老头被他点了穴道带走,嗯……再然后发生了什么事情,自己怎么不记得了?
红棉道:“是吕仲在四海酒楼旁的街口找到你的,那时候小姐你晕倒了,是一个好心的老人家把你扶到一旁休息的,小姐你不记得了吗?”
老人家……多半是那奇怪的老头子没错,不过他不是说要和自己好好谈谈吗,怎么后来发生了什么事情自己一点印象都没有?
“唔……”
秦夙惜不想还好,一旦试图想起那老者离开之后发生了什么事情就觉得头晕晕的,记忆仿佛被什么切断了似的出现了断层,脑子里似乎有一团混混沌沌的东西,怎么也碰触不到。
“小姐,你怎么了?头疼吗?”红棉见秦夙惜伸手扶头,顿时急了。
秦夙惜摇摇头:“没事,那后来呢,那老人家有没有说什么?”
红棉道:“没有啊,那老人家真是个好人,连吕仲要给他酬谢都不要。小姐,是不是在我们被分开之后发生了什么事情啊,你怎么会晕倒的?”
现在已经安全回来了,秦夙惜也不想去考虑那老头儿到底是好人还是坏人这个问题,只道:“也没什么,就是人太多,挤得我头晕,后来我被挤到角落里靠着墙站了一会儿,什么时候晕过去的我也不知道。”
鉴于红棉一贯的态度,秦夙惜觉得遇上那怪老头儿并且被掳走的事情还是不要说出来为妙,否则红棉这丫头还指不定得自责到死。况且她后面记忆空白的事情也太奇怪了些,还是别说出来徒增烦恼了,也许她就是等着等着就睡着了,或者是被突然又不想谈了的怪老头儿从后面点了睡穴再带回街头还给吕仲了呢?
到了这个时代之后,秦夙惜的日子就一直过得挺悠闲的,虽然貌似往后的日子大概要糟心一点,但她已经决定了以后的日子要靠“混”之一字为主要方针政策,像今天这种莫名其妙的事情糊涂一点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抱着这个想法,秦夙惜饭照吃觉照睡,心情是很平静的,只是当她一觉睡醒发现自己又被挪了地儿时,再平静的心情都忍不住要起波浪了。
她今天其实就是霉运当头是吧?一而再再而三的发生这种事情到底是要闹哪样?她都老老实实在家睡觉没出门乱跑了,怎么还不让她消停一会儿啊?
秦夙惜从陌生的房间陌生的床上坐起来,扒拉着头发查看了一下自己的情况。嗯,睡衣还是睡前那一套,身体也没什么不对劲的地方,咦?这被子挺眼熟,好像是秦家别院自己床上那一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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