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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邮知州衙门,颜安等人都在这里,经过郎中整治,服了药之后颜安行动已是无碍,只是常乐儿伤势颇重,背后的箭矢虽已经取了出来,但由于没有及时止血,再加上脏腑也有损伤,所以到现在还没能醒转过来,从昨晚到现在大夫一直在屋里忙碌,隔一会儿就要诊视一下,香竹守在一边煎汤换药,眼睛哭的通红,她想不明白,怎么自己就离开了小姐一小会,结果就变成了这个样子。
“安儿,你身上有伤,就别在这守着了,郡主醒了我会让人通知你的!”
颜安对吴敬斋的话恍若未闻,依旧倔强地坐在那儿,盯着常乐儿出神。当时明明心里已经知道对方有所准备,当时如果自己不那么冲动,耐心等吴敬斋一起前往,或许就不会这样了,就因为自己不甘心,为了亲自抓住对方,为了满足自己那一点虚荣心,才造成现在这种局面,他恨透了自己!
官场上消息暗中传递的速度令人无法想象,颜安和丁荃的六百里加急还没有放到皇帝的案头,汉王和陈瑛却先一步知道了消息,他们之前还想着让人在江南弄点动静出来,好参颜安一本的,现在看来还好没有掺和一脚。
汉王府的花园内,陈瑛心有余悸的说道:“王爷,想不到这次一个水灾居然牵扯出了那一位,皇上暗地里找了他十几年都没有头绪,现在突然冒出来,不知道是福是祸啊!”
朱高熙在棋盘上落下一子,掸掸衣袍,道:“江南的事我们就不用在插手了,顺其自然吧,有一个朱文圭就够颜安那小子喝一壶了,我们如果再插手,要是让父皇得知,还以为我跟建文余孽暗通款曲呢,你传个信过去,之前各地官仓里不是还有些粮食的吗,就给颜安吧,我要打的是太子的脸面,可不想江南真的乱起来!”
“朱文圭?王爷说的是建文的二子,那个起初被圈禁在中都广安宫后来逃脱的那位?”
朱高熙嗤笑一声:“不是他还是谁,他自以为行事隐秘,跟个过街老鼠似的,到处东躲西藏,一直都自视甚高,殊不知在本王眼里他不过就是个跳梁小丑罢了!”
“王爷龙凤之资,岂是他可以比拟的,现在江南灾民受建文那帮人挑唆,要不要知会纪纲一声,这锦衣卫一弹压的话可就难收场了!”陈瑛建议道。
“你不用担心,本王一收到消息我就跟纪纲打过招呼了。”
“那江南大营那边?”
朱高熙扔掉手中的棋子,似乎想到了什么有趣的事,淡笑道:“江南大营一直死死握在徐家手里,我那位舅舅,自从靖难之后就一直唯唯诺诺,空有个右都督的名头,这些年来跟我和太子也都不亲近,既然这样就随他去吧,江南大营惹出点乱子才好,这块肥肉早就该属于我了!”
接下来几天,大批大批的粮食借由水路运往江南各地,闹得不可开交的灾民这才稍稍停将下来,但是要求朝廷严惩奸商贪官的声音却愈演愈烈,江南各个州县的官员们惶惶不可终日,宋守成也一样,当初他们听信那些商人们的挑唆,把官仓里一部分粮食交了出去,想着弄点油水的,结果银子没看见,却牵扯到谋反里面了,这事一百张嘴也说不清,憋在心里真是心烦意乱惶惶不可终日。
常乐儿还是沉睡不醒,只能靠着参汤维持性命,现在她这个样子也不宜再回京城,便跟着颜安坐船先回了扬州,几天下来,颜安也逐渐冷静下来,虽然心里还是担忧不已,但比刚开始失魂落魄的样子好太多了。
回到驿馆之后,发现褚善仁已经醒了,现在颜安对他已经没有任何兴趣了,于是让人把他看押好,等事情了结了之后和一干人等一并发落,褚善仁听到消息吵着闹着非要见颜安,说是要戴罪立功,检举揭发涉事的人,他现在哪还能想不明白,自己从头到尾就是个糊涂蛋,别人利用完他之后还准备要他命,可悲的是他自己还一直被蒙在鼓里,连别人的真实目的都搞不明白,还整天做着发财的美梦。
颜安听褚善仁详细说完,才知道原来还有那么多的官员也牵涉其中,简直胆大包天,为了银子可以无视百姓死活,颜安正色道:“你可有证据?”
“有,当然有,其他州县的我不敢说,不过和宋守成之间的钱粮往来一直都是我负责的,当时我就留了个心眼儿,偷偷记了一本暗帐,上面一桩桩一件件都记得清清楚楚,不光是这次的,就连以前什么时候,什么地点,送给宋守成多少银子,都记得清清楚楚。”褚善仁忙不迭的点头回道。
“好,只要你所言不假,到时候愿意出面指正,我可以答应饶你不死!”在褚善仁的千恩万谢中,颜安离开了暂时关押他的房间。
朱高熙以为他是隔岸观火的那个人,殊不知火已经快烧到他的屁股蛋子了,江南的官员很多都跟他有千丝万缕的联系,他就是想破脑袋也想不到,底下人居然会瞒着他捅出这么大一个窟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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