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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队长两眼一扫面前的尴尬,明白了状况,“浔啊,对不住对不住,是我没有教育好这子,我回去一定狠狠收拾他,你放心,我保证这种事情绝对、绝对不可能再出现。”三队长正着似乎打算从眼前尴尬的局面中撤退,而杨竟成则更直接地半转身打算离开办公室,局长在座位上挪动了下,还没来得及开口,房间里就冒出了浔可然阴冷的声音。
“站,住。”
闻声止步的两人回头看向法医,大缯站在不远处的窗边静观情形。
可可的目光落在三队长身上,“三队长,我一向佩服你在队里做事严谨,做人最讲理,这件事情我也把话开了,你如果事先完全不知情,我不怪你,但接下来的事情你也别插手阻止我。”
三队长刚想开口两句好话回护杨竟成,就瞄到大缯在窗边偷偷对他眨眼示意,脑子一转,估计冒充签名这事儿没还有下文,于是硬把话头又掐灭在喉咙口。
可可跨几步走到杨竟成面前,眼前这个新进入警队的大男人光个字就高出法医一个头,两人面对面只差两步之遥,杨竟成低着眉目光却落在地板上,并不与可可对视,心里想着大不了罚工资,
“你知道你做了什么吗?”可可的口气听不出任何情绪。
办公室里安静了几秒,在所有人的静候下,杨竟成才迫不得已开口,“我下次不会再……”
“我问你知不知道自己做了什么?”可可打断他的话。
似乎是自己压迫的气势冲击到对方,可可开始从杨竟成眼中看出不耐烦与不可一世的神情。
“我过了,鉴证科都没问题,我们队里每人手头都有两个以上的案子,事实清楚,能早结案提交检察院的就早结早了,这是很正常的事情,这案子又没什么大不了!”杨竟成终于抬起头来对视着法医。
房间里一片寂静,杨竟成的话一出口,大缯几人就暗暗叹气,这回想在法医面前替他求情都已经不可能了。
可可双手换胸,缓缓地摇了摇头,然后她转身从桌上抄起报告纸,直摆在杨竟成眼前,“你看清楚你签的是什么?死亡确定书!这上面写些什么你看过没有?你几笔下去,写的是一条人命!……没什么大不了,是……”可可嘴巴泛起一丝冷笑,“如果没死者他娘跳出来,我儿子还活着,是没什么大不了!”完可可愤然转身,在半圆沙发上坐下,长腿搁在花玻璃茶几上,把报告纸高举到面前遮住整张脸,不再出声。
大缯瞄了她一眼,眼见可可被气得够呛,这事儿要是不处理好,她非闹翻天不可。
三队长与杨竟成面面相斥了一下,“局长,这……”
老狐狸局长终于叹了口气,了头,“今早上田老太太又来警局,想要撤销对她儿媳妇的诉讼,昨天她又见着她儿子了,就早上在村口儿,还和儿子了两句话,所以她儿媳秋余谋杀儿子田柄亮一案,属于误会。”
“误会个鸟!”杨竟成忍不住爆出一句粗口,招来三队狠狠白眼一记。
三队长摸着下巴仔细回想了一下才开口,“这事儿不对啊局长,甭秋余已经提交检院,提交之前所有的报告我都看过,没有什么问题,当然,签名这事儿当时我还不知……”三队长着又看了看沙发那边,女法医的大半张脸都躲在报告纸后,根本不予任何反应。
大缯到此时才接上话头,“那正好,你们办案的人都在这儿,老三报告你都往肚子里过一过,能不能给我们大概介绍下是下情况?”大缯这话心里也是盘算好了的,第三队办这案子就算没出老太太这么一件事儿,也有杨竟成冒充可可签名这一茬,十有**是不可能交回给第三队重新调查,自己的队接手过来比较好,也顺便好安抚可可的情绪,否则她带着不满再和三队合作,可能让事态更糟糕。
“我想想……”三队长在空间够大的办公室里转了一圈,“这事情本也是田老太太报的案,她儿子田柄亮失踪,可能被儿媳妇秋余给杀了,任务派下来给我们第三队,我带着杨竟成去调查的,田柄亮家属于塘村的老村民,好几辈儿都住在那,他家四口,田柄亮,田老太太,媳妇秋余,女儿田思书。我们去塘村实地调查,当天就在田柄亮家后院玉米田里发现新挖掘过的空地,翻开土发现了一具已经开始腐烂的尸体。然后……对了,然后我们连夜审问了秋余,她承认是自己杀了丈夫田柄亮,埋尸在玉米地里。所以这个案子事实很清楚,嫌疑人供认不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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