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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刚在路边有不少提着篮子卖花的小姑娘,女子买下,若有心仪的进士公子,大可扔花给他,这是每届科举游街的惯例,也是每三年一次对女子教条束缚最宽松的时候。
若是有进士公接下,便可在游街后上门促成一桩好事。
徐笙如今生活也算宽裕,瞧着那小姑娘可怜,大手一挥将其整篮的鲜花都买了下来。
原是便是在游街时用不上,也能带回家去献一献殷勤。
眼下骑在高头大马上的三名郎君皆是不可多得的好颜色,本就兴奋的京都女子们更是狂热。
另外两名许是京都名士,众人皆还有所收敛,虽也有许多鲜花手绢扔向他们,倒还算不过分。
可轮到季以遥那儿,众人却少了许多避讳,鲜花手绢不要钱似地疯狂往其身上砸,他颇为狼狈地闪躲着,双手死死握住缰绳,一动不敢动。
更有甚者,朝着季以遥的位置指点着摩拳擦掌,似乎想要冲上去将人抢下来。
这如何能忍得?
这不得宣誓主权?
徐笙接过篮子,为首三人骑行至窗下时,她大喊一声:“郎君接着!”
而后将整篮子的鲜花尽数倾倒了下去。
被花海一瞬间淹没的季以遥:……
他自是早早就瞧见了在窗边挥舞双手、大声叫着的远黛,也瞧见了浅笑晏晏、举止端庄围靠来窗边的徐笙。
可他嘴边的笑意还未扬开,便被他那“端方”的娘子用鲜花兜了满头满身,他听话下意识地伸出手抓住一把漫空的花朵,双目带着些茫然。
身侧传来噗笑声,季以遥僵硬着脖子扭过头去,新科状元和新科榜眼憋笑得辛苦,如玉的脸颊染上跟身上衣裳类似的红色。
洛宁对着他挤眉弄眼:“季兄可真是极负美人恩呐!”
季以遥又朝刚刚那楼上窗边望去,徐笙仍笑意吟吟地冲着他挥手,似乎对他接住了鲜花极为满意。
他呆愣愣的看着手中一把难有几朵完整的花,颇有些无奈地轻笑一声,扭头朝洛宁回道:“内子顽劣,叫洛兄姚兄看笑话了。”
“哦?原来刚刚那位竟是令夫人,怪说季兄这一路皆是‘片叶不沾身’,却偏偏这会子破了戒。”姚知节也笑着打趣着。
季以遥只是再笑笑,岔过了这个话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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