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淡yin的云层遮掩着阳光,小雨淅沥乱飘,几股黑烟在天空打着旋儿,片刻之间便被轻风吹散。
“江兴、童沛、颜白这几位的病情稍好一些,但因病症ri子有些长,所以恢复起来尚慢,另一个病情十分严重,叫什么来着,哦,对了,叫李金兴,他的身体由于缺乏锻炼,长期营养不良,再者长久坐船于海上,皮肤溃烂、出血,牙龈组织**,嘴里散发出腐臭的气味,双腿肿胀,肌腱都萎缩成为黑se,这种病称之为坏血病,严重缺乏维生素c。”董事看完四人的病症心中已有数,还好不是需要动手术之类的内伤,不然还真没办法治好四人。
“什么是维生素c?”站在董事身后的潘大夫谦虚地问,脸上没有丝毫不恭,认真地请教。
“我五弟还有救?”这时李金柔也上前询问,甚是忧心,一家子五娣妹,走了一个也是莫大的伤心,何况之前更是经历如此大难逃生,听说五弟还有得救治,拉着董事的小手急切地问。
“小公子,他们四人真的还有救治之法?”钱卫氏听说四位老乡能救治,心情也是很不平静,出言确认是否真的属实。
离上次圆月夜谈已经过去整整五天,这几天来董事和这十多人偶有接触,大致也知道他们确是善良的百姓,如此一来董事也就放下心来和他们融入一起。这不今天一大早就和潘大夫一起过来诊治四位病人。
“三位叔叔病情尚在可治范畴之内,这位大哥怕是有些难办,主要还是病情时间过长,若是药材足够,尚能保住一命。”董事看着周围十多人,神se平静地说着自己的想法,初到异地,也不知道自己所学的医学知识能否管用,不能夸下海口,先试试效果再行确认。
饶是董事已经非常保守地说出自己的见解时,仍然让其余之人感觉甚是惊叹,可治范畴、保住一命,这得多高的医术才能说下如此之言,各异的目光都聚集在董事身上,都想仔细观察一下董家四小子倒底是不是有那份真材实料,不过一想到这些天小公子与潘大夫在一起医术交流,连潘大夫都大为惊叹此子医术了得,想来此事也是仈jiu不离十吧,这样一来众人更是激动不已。
“小公子,你抽空能否帮我也诊诊,我这腿啊,一到下雨天就疼,都十多年了,有时候疼得晚上都没法入睡。”李宏是钱宝山船上一名水手,他做这行也是十多年的ri子,刀里来海里去的,常年和海水打交道,此时董四小公子虽年幼,医术却是潘大夫都认可的,便拉下老脸想让董四为自己的腿脚诊治一下。
“我说李宏叔,你也太心急了一些吧,里面可还有四位病人卧床不起,董家公子哪有功夫给你看病,你找潘大夫不就成了,非要掺合进来。”李金柔顿时不干了,眼珠朝李宏恕瞪,双手插腰,小嘴嘟囔着,自家的五弟刚见有希望活命,就有人来插足,这怎么能行。
听得此言,董事yu出声,却听钱卫氏开口道:“金柔小妹妹,你李宏叔可没那心思,刚才李宏叔那些话算是大家对小公子的医术认可,没见大家伙现在都盼望你家五弟快些好起来吗,然后小公子才能给大家诊病。”
“是的,是的,就如钱嫂嫂刚才说的,你看我,就是不会说话,还是嫂嫂说得极是。”刚才李宏说完之后,李金柔就出来说自己的不是,李宏就知道自己肯定说错话了,此时有钱卫氏出来为自己解围,心中感谢不尽,忙着打圆场。
“那是,我们对小公子的医术心中已定,相信不久之后,小公子就能为我们诊病啦,大家伙现在可是高兴啊!”这时吕晨乐这个聪明的铁匠,及时出声附和,大家也是不断点头,表示大家深有此想法。
“小公子,你看今ri大家都停下手中活计,就是想问问救治他们四人,需要什么帮忙的,都可以吩咐大伙去做。”钱宝山见大伙都是神se激动,眼现赞许之se,便站出来给董事讲解。
“患难见真情,相信江兴他们四人病好之后,肯定会感激大家的。”潘敏建见惯了生老病死,对大家这种态度表示非常满意,此地此景很是需要大家同心协力。
“小公子你就说吧,需要我们做什么,褚叔我马上去办。”褚铭不等潘大夫说完,就接下话来,粗黑的胡茬子随着他的说话而抖动着,大手狠狠地拍在董事右肩膀上,疼得董事牙龈直咬,猛吸凉气。
任务很快就分派下去,包括董事在山中知道的柠檬树都一并说了,只是不知道那颗树在经历海啸之后是否还在,就不得而知了,没有的话还得在山中找寻另外的柠檬果树,需要的草药生长地也一一告知他们,同时还带上之前采回的样本,这样就算是一个笨蛋也不会采错。
钱卫氏和李金柔、李金晓三人在火灶旁忙着烧热水,这也是董事要求的,吃用的水必须烧开,虽然大家不知道这么做怎么就能防病,但都相信小公子的话,潘大夫坐在岩石边上,用木冲子将草药掏碎,有一句没一句的跟董事闲聊着。
当然了,董事也不是无所事事,他就坐在潘大夫右边新建的大草棚里,正忙着将背笼里的草药归类收好,由于天气原因,不能晾晒,只能将其yin在棚子下面。
平原之上已经出现一些小动物,野草在经历一个月的时间也葱绿起来,偶尔有一只大型杂食动物出没在平原上,这让董事不得不感叹,生命的力量何其伟大。
仿佛又回到海啸之前的模样,只是岛上的山崩石流,断树残枝证明这一切确是真实的发生过,大地在复苏,新生的气息回到望乡岛之上,只是天上的海鸟仍旧未见。
“潘老,你从医这么多年来,想必知道很多当地的风俗,能否为小子讲讲北宋国的人情风貌,农耕商贸。”将手头的草药都堆好之后,端起另一个石碗,取过木冲子和潘老一起掏草药。
“老夫十岁学医,至今三十余载,见过生老病死者,多不甚数,若问我百姓生活,我倒是深有体会。”潘敏建并不是一个沉默之人,为医之人不光要会看病,还得学会安慰病者及家属,潘老行脚乡医年久,人情世故早已看透。
董事很认真地听着潘老的个人经历,从十岁学医开始,如何努力偷学医术,中途被师傅发现,差点除名,到后来小镇瘟疫暴发,跟随师傅沿途救治乡亲,再看到母亲因瘟疫去世,悲伤而病。
“在家乡虽然生活不易,但是大家都在寻求活命之途,很多孩子被卖为奴仆,父母只希望他们能够在大户人家活下去。”潘老难得的陷入回忆,双眼有些矇眬,绕是经历颇多的长者,也有他温情的一面。
董事没有出声,只是静静地听着,里面没有波澜壮阔的场面,有的尽是最底层百姓的真实生活写照,听到灾荒年时,颗粒无收,为了有一口饭吃,不惜贱卖掉赖以生存的土地,大户人家此时大肆收购土地,最后成为地主老财,zheng fu的救治不力,政令上下不畅,导致百姓大量逃亡,死在路途之中不计其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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