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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司恋搭在车门上的手一顿,“你的意思是,在我们离开后,有人进来过?”
是什么人?
想做什么?
她猜测不出来。
小七十分肯定的点头,【对。】
猫类的嗅觉十分的灵敏,对气味的敏感度十分强烈。
贺司恋相信小七的嗅觉。
她来不及作出别的反应,“砰”的一声,人已重重跌倒在地上。
疼痛的刺激,令贺司恋轻哼了一声。
她一只手摁着车身,另一只手撑在地上,想要借力,却发现根本站不起来。
【司恋!】小七惊得跳下了车。
贺司恋放弃起身的动作。
她坐在冰冷的地面上,一只手颤抖着扶着车门。
她的身子软绵绵的,使不出多余的力气。
显然,小七嗅到的那股奇怪的气味,是一种十分强烈的禁药。
无色无味,一般人基本上无法嗅出。
起效的时间视浓度而定。
如果只是少量,人会在吸入之后起码半个小时才起效。
眼下贺司恋秒被放倒,可以想象,车子里被撒进了多少迷药。
她吸了吸鼻子,那股若有似无的气味从车子里争先恐后的冲出。
配合自身的症状,贺司恋很快判断出,她中的是软筋散的毒!
很好,有人把《嫦娥追日》的毒用到了她的身上!
到底是什么人?
他想做什么?
贺司恋仔细一想得罪过什么人。
【司恋,你怎么样?有什么我能帮得了的吗?】小七打断了她的思绪,在她的身边转来转去,并不时用脑袋去蹭她。
它看上去很着急。
“你帮我看看,有没有可疑的人物。”说出口的话绵软无力,小得像蚊子声音。
贺司恋说着,吃力抬起右手,从左侧袖袋里取出银针,针头对准了左手前臂某个穴位,缓缓刺入。
【好!】小七应了一声,立即绷直了身子。
眼睛开始四处扫射。
贺司恋缓缓转动着已经扎进穴位里的银针。
很快,她全身的力量得以恢复。
【司恋,那边有一个男人,他躲在一根柱子后面一直往我们这边看。】小七面对着某个方向,圆睁着双眼,一副要扑上去干架的模样。
“小七,先别动。”贺司恋收了银针,轻声制止道。
她的声音已恢复正常。
小七不解,歪着脑袋看她。
“一会你就知道了。”贺司恋低低的说道。
她仍坐在地上没有起身。
目光轻扫向车子后视镜,果然看见十多米外的一根柱子后方探出了一个脑袋,又很快缩回去。
【司恋,他过来了。】小七急了,【一定是他干的好事!不知道他想做什么。】
【司恋,我去咬他!】
“别,让他过来。”贺司恋忙说。
她压低了声音,“我自有办法应对。我现在已经没事了。”
小七是一只很聪明的黑猫,它很快就明白了,立即回到了贺司恋的身边。
十分配合的用脑袋去蹭贺司恋,【他靠近了,我闻到他身上的气味跟车子里的是一样的。】
贺司恋了然了。
眼前出现了一双灰色的休闲鞋。
紧接着,一个戴着口罩的男人在贺司恋面前蹲了下来,“小姐,你还好吗?需要我帮忙吗?”
贺司恋抬起头。
她不说话。
口罩男在看清她面容时,眼睛一下子亮了,【卧槽!好美!看起来可怜楚楚的,玩起来一定带劲!】
【这次赚大发了!拿了一大笔钱,又能睡到超级美的女人!】
【这迷药也是厉害,除了让她身子发软,连话都说不出来!】
【太好了!我怎么玩她都发不出声音!】
男子一双色眯眯的眼睛放出了狼光。
他吞了吞口水。
他正要有所动作,贺司恋突然抬手,一根细细的银针已刺入他身体某个穴位。
男子睁大了眼睛,“你……”
他刚张嘴,贺司恋已动作快速的刺了他的哑穴。
如此一来,男子就再也发不出声音了。
他被定在原地,四肢无法动弹。
他张嘴,没有声音传出。
【我为什么动不了了?】
【我为什么说不了话了?】
【难道我也中了那药?】
贺司恋起身,抬脚,狠狠的一脚将男子踹倒在地。
男子无声惨叫了一声,【啊!】
“你是谁?你想做什么?”贺司恋冷声问道。
她扯掉男子的口罩,现出一张二十出头年纪的面容来。
她一只脚直接用力踩在男子的左手上。
男子疼得呲牙咧嘴,【啊啊啊!好痛!】
【大姐,我说不了话了啊!】
【你对我做了什么!】
“你要是不说实话,我让你生不如死!”贺司恋的脚仍踩在男子的手上。
她蹲下身子,取出一把墨黑色的匕首,正是当年傅沉聿送的那一把。
匕首一亮出,男子吓得身子瑟瑟发抖。
贺司恋解除了他的哑穴。
“说!”她抬了抬手中的匕首。
匕首的威力很大,男子一对上那锋利的刀身,吓得口齿不清了,“我说……我说……是……是我贪图你……的美美色,所以给你下了点迷药……”
“还有呢?”贺司恋问。
想骗她?
没那么容易!
她冷哼了一声,眼睛盯着已经是满头大汗的男子。
芝麻粒小的胆子,居然敢干这种事情?
“没……没有了!”男子急急回道。
心里却说,【我绝对不会告诉她,是有人给了我一大笔钱,让我在她的车子上动手脚,再给我软筋散,好让我迷晕她,再把她带走,送给那人。如果我说了,这钱就不属于我了。不能告诉她。但是这女人长得太勾人了,我想先自己尝尝,味道肯定很不错……】
“啪!”贺司恋听他的心声听到这里,起身,又给了他一脚。
“啊!”男子趴在地面上,张嘴吐出了一颗血牙。
贺司恋居高临下的站在他的面前,“说,是谁指使你对我的车子动手脚,还给我下软筋散!”
男子面色一白。
他不肯说,贺司恋自是有办法知道。
从他的心声里得知,是一个全副武装的女人给了他一笔钱让他动她车子的刹车装置。
而给她下软筋散,却是在他收了女人钱后,一个同样把自己包装得严严实实的男人又给了他一大笔钱,让他把贺司恋送到他指定的酒店里。
傅沉聿的电话就在这时打进来,贺司恋直接接了。
“司恋,你还在医院吗?我刚好路过医院,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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