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彼岸正想再问些清楚,耳边已经响起了一阵悠扬的音乐,动听却让人莫名地觉得有些哀伤,她诧异的换过头,只见台上不知何时已经换了一幕场景:青衣的乐师垂着头,指尖下倾泻而出的曲调一下子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就连兴致缺缺的凤墨瑾都睁大了眼。
粉色的花瓣随着曲调的流转从半空中纷扬而落,带来几分唯美与醉人,众人诧异地仰起头,却见一女子身着白色留仙裙自上方翩然落下,女子身后恰巧映着月色,这一幕场景如诗如画,真正如同月中嫦娥下凡。
一曲倾城思归舞,旁人看见的是一道翩跹艳丽的身影,彼岸看见的却是无尽哀伤的灵魂。
女子从上方落到舞台中央,随着纷落的花瓣她衣袖翻飞,浅色的披帛在她的舞步中将落地的花瓣再次卷起,她整个人便映衬在纷扬的花瓣中,足尖踮起,舞姿翩跹。
音乐声时而婉转时而悠扬,带着一种无法言说的悲哀和惆怅,那个如仙的女子就在这音乐声中全心全意地跳着那一场醉人的舞蹈。彼岸第一次觉得舞姿倾城的千泷姑娘确实名副其实,比之那些空有虚名的人,千泷不知道要胜多少倍。而且她用自己的心在跳着这一曲思归舞,她的专注、她的心境都随着这舞的变化而变化,或者说这舞就是她心境的映射。
乐师的奏乐虽然不错,但彼岸却觉得这音乐配不上这曲舞,舞者有心奏者无意;舞者有情奏者无爱,这背景音乐还真是远远配不上这思归舞,若是一个同样有心有情的人奏曲,应该会是截然不同的感觉吧。
无意识地手指轻敲桌面,彼岸定定地看着完全沉浸在自己舞蹈中的千泷,却发现那人眼底深处夹杂着的哀伤,即使在舞动中,她还是会不由自主地看向奏乐的方向,然后每看一眼眼中的哀伤便多几分,到舞毕时那眼中的哀伤已浓的化不开。
又是一个求不得的人?
直到一曲舞毕,掌声起,彼岸才从自己的猜测中回过神,也是直到这个时候她才开始打量千泷,确是一个倾城绝色的女子,而且不像是教坊那种混乱之地出现的女子,她浑身上下都透露出一种纯净和恬静,甚至还有一种看破红尘的淡漠。
那种淡漠和冷静不是平常人所能拥有的,除非是经历过一些足以抹灭自己锐气的事情才有可能,看来这千泷姑娘也没有表面看上去的那样风光。
暗暗将猜测放到心底,彼岸一抬眼就发现千泷的视线也正放在自己身上,她淡定地朝着对方颔首算作打过招呼,便目送着千泷接受了国王的赏赐之后恭敬地退下。
有了千泷的思归舞这份珠玉在前,之后的表演便再无了乐趣可言,在凤梓涵的许可之下,身为寿星的凤墨瑾最大,开开心心地就拉着凤墨清率先退了晚宴,然后硬是拉着凤墨清在清殇殿办了个小小的生日晚宴,规模虽小却已经足够令凤墨瑾开心万分。
那一晚凤墨清特地送了凤墨瑾一只毛茸茸的白色小狐狸,可爱地令她爱不释手,当即取了个名字,更是在之后的日子里日夜带在自己身边,而彼岸却是在和凤墨瑾分别之前从怀里掏出一支坠有流苏的步摇,将它递给了一脸不屑的凤墨瑾,郑重地说道:“三公主的生辰,我也没准备什么,这个步摇送你,倘若他日你遇到危险,只要摔了这步摇,我就会来救你,无论你在哪。”
凤墨瑾虽然因为排斥彼岸,一开始并不想收,但在凤墨清的注视下还是收的心不甘情不愿,收下步摇的她不知道的是:就是这支步摇在后来将她和彼岸紧密地联系在了一起。
是夜,时辰已晚,凤墨清在征得凤梓涵同意之后,特别将彼岸和画凝安排在了清殇殿旁边的阁楼里暂住一晚。
翌日天微亮,彼岸就悄悄地起身,为着尚在熟睡的画凝掖掖被角便按着昨日的记忆将清殇殿中的凤墨清拽了出来,大街上国人津津乐道的最多的便是昨夜那一场倾城思归舞,尽管并不是所有人都亲眼看见,但他们猜得出千泷会有怎样的风姿,因为曾经在人前,千泷第一次跳起思归舞,然后至此扬名天下。
彼岸一边听着人们的赞叹,一边带着凤墨清便走进了白日的姬雪楼。白日的教坊虽没有晚上那般热闹,但也不至于人烟稀少,不少舞姬都趁着此时此刻勤练舞技。
踢腿、踮脚、摆腰、转身……几乎每一个动作都必须做到完美,教坊的教头们皆是一脸严厉的表情,手上还拿着粗鞭子,似乎只要有一人动作没有到位,他便会狠狠地抽过去,在这样子看着恶劣的情况下,每个舞姬的脸上却都带着一分痛苦几分坚决。
“二殿下,有什么能为你效劳么?”姬雪楼的主管很快便眼尖地瞧到了凤墨清,立刻鞍前马后伺候着,动作殷勤地恨不得能多几个分身来帮忙招待,唯恐怠慢了这凤离国尊贵的二王子殿下。
“我们想见见千泷姑娘,不知可否方便?”凤墨清偷偷地朝身边的彼岸眨眨眼,然后一本正经地同那主管说道。聪明若凤墨清,早在彼岸带着他径自走到姬雪楼的时候便明白了彼岸的所思所想,刚才那一眼明明白白是为了向彼岸邀功,也为了证明他这个小伙计还是有那么点用处。
彼岸淡淡地扫了一眼凤墨清,眼中依旧是波澜不惊,凤墨清顿时有些泄气,他忽然想念那日彼岸轻浅的笑容,可自从那日之后她又恢复了冷冰冰的模样。
真是不够坦率啊!凤墨清不由得在心里暗暗叹息,认命地跟上了彼岸的步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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