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杀瞾珩玺的明显是竹玄,可为什么没杀死这不符合竹玄的个性,在有神氏的那些岁月里,只要是他想杀的,怎么可能会留一口气。
事出反常必有妖。
阙华思绪千万,见到竹玄的那一刻却又什么都说不出来了。
厚重的雪被不断的从屋檐上方落下,发出巨大的坠落声,偶尔有孩子们惊喜的尖叫声在旅店的下方响起。
阙华陡然间便想起了十四岁那年,她还没见到祁意丞的那个时候,即使她与竹玄在有神氏中过得不算好,但他也是开心的。
在漫山雪景开始融化的那些日子里,那些草长莺飞,绿珠在风中浮动,鸟雀的绒毛夹杂在无数的盎然春意中,冰雪碎成了一片片,他们骑在温暖的绵绵兔身上,比谁的兔子跳的更高。
这些她完全无法割舍的东西,让她一遍遍的拒绝听辜尽的意见,对竹玄的那些不好的意见。
很冷,这个世界的冬天比任何一个地方的冬季都要冷。
“竹玄,你和羽裂之间有什么东西瞒着我吗?”
她问的每个东西都是事出有因,竹玄内心如锣鼓轰鸣,但面上风清云淡他凑近了些,过于少年时期的龙族少年模样,让他的面容美则美矣,如同西方雕塑的精致面孔,就是这个世界的真神一般。
没人能抵挡,但阙华不一样,她见过太多的东西,并不认为美色能帮一个人最大方面的行方便之事。
竹玄当然不会是那个能利用美色行便利的人,能行便利的只是他和阙华这么多年来的情分累积而已,或是有一天情分都被消耗完了,那才真是走到尽头了。
“或许有吧,谁还能没个秘密,但我对你不是知无不言吗?你想知道的,我都能告诉你。”他墨绿的瞳色中染了许多的光点,比那漫天的雪景在月光下的冷白夺目还要更刺眼。
“算了。”
阙华食指抵住竹玄越凑越近的身体,将他往与自己相反的方向推,指尖冰冷,竹玄穿的不多,仅仅两件薄衫,为了营造让她心疼的人设自己可谓是下了苦功夫,也不能多得她的青睐。
该死的瞾珩玺!
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东西!
还是比不得祁意丞听话,指东往东,指西往西,绝不多言语,尽管去做,然而瞾珩玺。
想起那个逃脱可谓是狼狈之际,但竹玄怎么可能宽慰一个想要抢走阙华跟自己谈条件的人,想都不要想,至于能让瞾珩玺逃脱实在是他的大意。
而下一次,他不会掉以轻心的看待任何一个人,谁都不要想从他的手上逃出去,除了......阙华。
阙华太聪明了,至少从她恢复记忆以后,就再也没有什么人能阻挡她重回巅峰的路了。
他本想布置好一切就带她走,这样她将永远属于她,可往往都来不及,他面上的笑意维持的很好,就听阙华又道,“那个小男孩死在了谁的手里,你知道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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