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幽白寡淡扫了一眼莫乾,拿起桌上的茶壶倒了两杯茶,却被突然闯进的榕枫一手一杯左右开弓喝了个干净,急抹了下嘴边的茶渍开口问道:“七七,怎么样?这七七晕倒的还真是时候,不然她这师父还真是就拜定了。哎……可惜了少了这么一个堪比小仙娥美貌的小女子作师……妹……”榕枫瞥眸正对上幽白杀气露骨的眼神,一时不免舌头打了个结,手上的杯子往桌上放了两放险些打碎。
“华柔姑娘,可劳烦你是熬一碗清心醒脑的汤药?”幽白眼眸却直直睥睨着榕枫说道。
紧随榕枫而来的华柔看这情形,面色一番犹豫。
莫乾眼神示意道:“华柔姑娘放心,有我在,况且这拓苍山的地界谁人肯不识趣?”
“那就有劳莫公子了”,说完便离开熬药去了。
榕枫尬尬一笑上下左右掂量一番,以冰块儿刚才的所作所为不若竟真的如我之前所言这七七怕真是逃不过这冰块儿的魔掌了。这‘救命之恩’果真不是能轻易乐善好施的。未几,忙将他喝空的那两杯茶斟满,嘿一笑想递给幽白终于最终还是强行塞给了莫乾,“我去看看药熬好没……”只留下一串余音,却不见了人影。
莫乾看了看手中的两杯茶,果断的放回了桌上重新斟了两杯。并没有继续之前的话题而调转了话头:“今日你如此维护,若他日魔君得知幽白公子竟对一个凡间的女子上了心不知会怎样?”
幽白拿起杯子呷了一口,淡然道:“那就不劳大殿劳心了,魔君日无暇晷繁忙的很怕是腾不出耳朵来听这等小事。”
“哦?”莫乾开口不甚在意的吐出一个疑惑。
一个似不期待接下来会有何回答,而另一个似不削再开口就这样良久无言的沉默……
而就在另一间质朴无华却一丝不苟的卧室中,一个背对着窗棂的身影正抬眼望着墙上的一副画出神。画中只是一倩丽的背影,长发及腰雾鬓云鬟,颊畔一绺发丝似被风带动盈盈一丝凌乱,侧露的眉眼潋潋逶迤弯着恰似嫣然巧笑清澈倩兮。
那双本就有些下垂的眉眼,此刻却低垂着上下眼睑几乎要合到一起,嘴角忽然怅然一笑:“你知道吗那姑娘真的和你很像,不仅身形样貌相似,就连性子也颇有几分你的样子。我看的出她不愿意,故意刁难于她,她竟勉强认了,是不是同你一样傻。”眸微微抬起,恢复一如往昔的平静继续喃喃细语道:“我有意留难于她,却也是有那么一点私心,想着这姑娘若是一不小心答应了真能成为我徒弟也不错,我这样想怕是连你都会笑我为老不尊了吧。只因见到那姑娘便总能让我想起你,可惜她同你一样拒绝了我,呵呵,或许这便是命,是作为神作为仙也没有办法扭转的命运。”
他伸手间将将要触到那画时,手却停住了,一时沉寂的仿若发间的那一绺白发又增加了几绺一般闷沉。一阵敲门声响:“爹,是我。”
翌日,夭七七睡到日上三竿才醒。想起昨日的惊心动魄,忽一下睁开了眼眸极速提上鞋子便往外跑。不想迎面便对上端着一碗苦唧唧汤药而来的幽白,下意识蓦地回身背对于他。眼神上挑思忖到昨日之言他到底是何意?难道……还是……?
“怎么见药就躲,还是见了我想躲”,幽白平铺直叙的冒出一句。
夭七七兀的回身略有一丝羞赧之色忙解释道:“哪有,我没有…想躲啊。”口不对心的辩白显得有些苍白无力,自然后句的尾音也被她吞掉了大半。
“既然没有想躲,那便把药喝了吧。”幽白眼角一扫并没有拆穿她,伸手将药递了过去。
夭七七手伸过去立马又缩了回来:“可不可以不喝?”
幽白就这么举着一种不言自威的神态堪堪架势十足。夭七七紧抿了抿嘴接过一气儿将汤药喝了个干净,末了一舔唇角顿了一下,兀的五官瞬间皱在一起,尽可能的彰显这药是有多苦。
“嗯嗯,七七这演技不错……”,欣长身影走进,莫乾噙着笑容一如往常清雅。
“你在说什么啊?我怎么听不懂……”,夭七七眼神上下游走一番,见莫乾只是笑笑没有要拆穿她的意思这才沉下一口气轻笑回应。
“七七,醒了就好。”莫乾纤长的睫毛上下滑动眼眸中仿若流淌着一条星河灿若星辰。夭七七一瞬间似乎楞住了,只觉怎么会有如此这般柔情似水般的眸子,搭配在这张脸上倒是很相配和谐。
“七七,醒了没啊?”门外传来一串洪亮的询问声,刚刚半只脚迈进门槛内,脸上那兴高采烈的表情颇收了收:“怎么都在啊?”见到夭七七那欢天喜地的表情又再次挂了挂,双手抱了她两侧的肩头陡然一把鼻涕一把泪的言道,“七七,你醒了,你可算是醒了,你知道吗?就他……”
说着伸了根手指切切的指了指幽白:“就这冰块儿太不厚道了,我还没睡醒呢?他便扽起我来让我去采什么花瓣,还要能吃的,我哪知道哪个能吃,哪个不能吃,偏巧这拓苍山没有花就不要说瓣了,就算是哪株药材长眼开了花可也不能吃,我是披星戴月披荆斩棘绞尽脑汁才想到千里之遥外的传说中人间皇帝老儿的御花园中应有此物,故而做了一回真正的“采花大盗”。”说着夭七七将他拖到木凳上坐下斟了杯茶递与他,半信半疑的看着他继续说道。
“七七,你知道吗?这冰块儿简直就是毫无人性,你知道吵醒一个正在美梦中的人是多么大的罪恶吗?不过好在他说什么是为了你,说你喝这药须以花蜜调合才行,我这才勉为其难的答应的,否则……”一记恶狠的眼光杀向幽白,可叹,这眼光怎么杀到一半自动拐弯了呢?
夭七七顺着榕枫的眼光一道瞥去,那清冷俊美的面颊裹了层浅浅淡淡的绯红,背着光不甚分明。
榕枫放下手中的杯子,一眼瞧见那躺在碗底残留的药渣兀的抱起捧在手中,“不枉我舍弃美梦一场……”夭七七看到那残渍方才忆起那碗汤药根本一点都不苦,她只不过是想多吸引他的眼光,却没有想到……心底蓦然觉得那药便是这世上最甜的东西,比糖甜,比蜜甜……
却忘了这动嘴和动手的分明是两个人,且动嘴和动手相比好像这动手的更难一些,却一点也没有耽误夭七七将所有的功劳都归到了那个动嘴的人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