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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歌顺着他的手指看过去,果然看到桌子上堆了好些东西。
“都是什么?”真想不到,顺治居然那么大方地赐东西给她?
“有珍贵的药材,还有些绸缎布匹,一些吃食。”说到这个,小木子就显得有些兴奋。
如歌点点头,没再问他这些,改而说道:“现在是什么时辰了?”
“回主子,您昏睡了一天了,现在已经是第二天的亥时三刻了。”
如歌吃了一惊,没想到已经过去一天了?她居然睡了那么久?看了看外面漆黑的一片,这个时间,在现代的话,还很早,但对于古代来说,这个时间已经是非常晚了。
“主子该把药喝了,不然就要凉了。”小木子站在床前,眼睛一直盯着她手中始终没有喝的药,仔细叮咛道。
如歌看着小木子的表情,不禁有些失笑,小木子才多大啊,这会儿的表情,还真的有些像啰嗦的大妈。
小木子见她看着自己笑,有些不明所以,但眼睛依然锲而不舍地盯着她手里的药碗看。
“有没有什么甜的东西,找点来给我佐药。”如歌看着手里的药碗,始终不敢送进嘴里。谁叫她最怕苦呢?以前生病的时候,她是宁愿打针,也不肯吃药的。但这会儿,她这个身体的确很弱,想来是孟古青大病一场之后,把身体给拖垮了,所以她才会这么轻易就晕倒。要知道以前在现代,她的身体可是很健康的,从来没有发生过晕厥这样的事情。
小木子看到她脸上微微露出的害怕模样,不禁咧嘴笑了起来,想不到主子表面上那样厉害,实则却怕吃苦?尽管心里觉得好笑,但到底不敢打趣主子,便忍着笑意说道:“奴才这就去找。”
如歌怎会看不出来小木子的心思,心里顿时有些憋屈,却也无可奈何,谁让她最怕苦来着?
小木子欢快地去找蜜饯,心里突然顿了,以前怎么没发现主子会怕吃苦药啊?搔了搔脑袋,心里虽然疑惑着,却没再多想。主子能够活过来,比什么都重要。
时间匆匆而过,一晃几天过去,外面阳光明媚,如歌身体也养的差不多了,便从屋子里出来,打算去院子里晒晒太阳。
刚走出屋子,黛玉便放下手里的活,迎了上来,“主子有什么吩咐?”
如歌摆了摆手,“没事,我只是想在院子里晒晒太阳。”
黛玉很机灵,听她这样说,便马上进屋里搬了椅子出来,放在院子中央的大树下。
“主子坐这里晒吧,这里背着阳光,不会刺眼。”黛玉善解人意的说。
如歌嘴角微勾起一个弧度,不得不承认黛玉是个很机灵的丫头。
话说黛玉还是顺治赐给她的。
那天救了佟佳氏之后,顺治就说要赐奴才给她使唤,德全便着手挑了几个人,在她醒来后的第三天带了过来。
于是如歌也没客气,当即就将几个奴才打量了一番,却只留下了黛玉一个。之所以只留下黛玉一个,是因为几个宫女太监中,只有黛玉一个是刚进宫来的。
刚进宫的,就表示,还没有机会去伺候别的妃子,那么也就不可能被人利用收买,用起来,才会放心。
再加上黛玉目光清澈纯正,不像其他几个宫女太监那样,看她的时候,躲躲闪闪,隐约的不以为然。
这种对主子存着轻视的奴才,她也不屑用,索性全部退了回去,单单就留下了黛玉。
此时的院子,早已不是她第一次看到时的模样。现在这个院子,被黛玉整理的井井有条,很整洁。虽然不像外面的园子那般花团锦簇,但起码来说不再杂乱。
如歌也并没有打算要在这个宫里老死一生,所以对于暂时居住的院子,没有太费心的去布置,只要不会脏乱,整洁干净就可以了。
如歌在椅子上坐下来,阳光洒照在身上,异常暖和,有些令人昏昏欲睡。
小木子从拱门处走进来,看到如歌躺在椅子上,似乎睡着了,便没敢惊动她,轻手轻脚地提了水,要去帮黛玉擦拭门窗。
“小木子,景仁宫那边有什么消息传出来吗?”如歌的声音,冷不防在小木子身后响起。
小木子提着木桶的手,忍不住抖了下,差点没提住木桶,转过身来,见如歌并未睁眼,心里嘀咕,主子要不要这么神啊?在没睁眼的情况下,居然还能知道他回来了!他搔了搔脑袋,他自认刚才是非常小声的。
这时如歌已经睁开了眼睛,见小木子杵在那里,表情迷惑的看着自己,如歌皱眉,“看什么,没听到我问你的话么?”
“哦。”小木子回过神来,面色微赧,明显的有些不好意思,见如歌正盯着自己看,连忙将刚才出去打听来的消息,说给她听,“奴才听景仁宫的嬷嬷说,佟妃已经开始阵痛了,皇上已经命太医院最好的太医过去照看了,可能随时都会生。”
看来顺治还是很重视子嗣的!如歌想。
从椅子上站起来,今天是三月十七,据历史上的记载,康熙明天就会出生,看来历史就是历史,不会改变。
正如孟古青这个废后,不得顺治喜欢,便被降为了静妃一样,这是个不可改变的事实。
而五月的时候,顺治的第二个皇后荣惠就要进宫了。看来这个时候,孝庄也该要回宫了吧?
那个传说中,来自蒙古的传奇女子,对于孟古青到底抱的是什么想法呢?不过她确定,孝庄对孟古青应该不算好吧?以她居住的环境及处境就能明白一、二了。
在孝庄回宫,荣惠进宫后,她这种清静的日子,又还能维持多久?
她不想卷入这个宫廷的是是非非中,她既然是废后的身份,她能否离开这个四面都是墙的皇宫呢?
如歌穿越过来之后,第一次感到前途一片黯淡。
不知不觉,如歌独自出了永寿宫,此时正站在一处水池边。
望着水里面倒映出来的容颜,如歌微微有些惋惜,那是一张绝对称得上倾城倾国的容颜,然而死去的孟古青却不能凭借自己的美貌俘获顺治的心,反而还被废弃。这么说来,这个顺治是个不贪图美色之人!
嘴角扯出一个凉薄的笑容,如歌目光有些悠远,看到池塘里有许多的鱼儿在游来游去,池塘里的水很是清澈,倒映着蓝天白云。
忽然玩心大起,将脚上的花盆底踢掉,又将套在脚上的袜子扯下来,便要走进水里。
她的脚刚踩进水里,这时身后却突然传来一阵着急的喊声,“姑娘,千万别想不开啊——”
如歌一惊,刚要转身去看谁在说话,一个迅猛的怀抱,突飞而至,转眼间,她便被凌空抱起,几个起落,已经站在了一处假山石上。
如歌眨了眨眼,莫非这便是传说中的轻功?
“姑娘,有什么事想不开的,非要寻死呢?”
有些粗嘎的声音,倏然在如歌头顶响起。
如歌怔了怔,这个声音怎么听去,有些古怪,似乎是正处在变声期。不过会意过来这人刚才说的话,如歌当即满脸黑线,原来这人是以为她想寻死,所以便对自己出手‘相救’了?
如歌无语加无奈,感觉到箍在腰间的手臂,将她勒得紧紧的,令她有些无法透气了,她当即没好气,到底是哪个家伙,这么眼拙?
转头看去,就看到一张放大的俊脸正好凑过来,似乎是想绕到她的前面来看她的,所以如歌忽然的转头,脸颊不可避免地就擦过他的脸颊。
这是个很年轻的少年,身上穿了件宝蓝色的衫子,腰间悬挂着一个圆形的玉佩,少年大概才十五岁左右的年纪,俊秀的脸上,还带着一种稚嫩,嘴角保持着上翘的弧度,他的笑容给人很纯净无邪的感觉。而此时定在那里,仿佛是一座化石,只是那双明亮的眼眸,却忽闪忽闪的,有些窘迫的看着她。
如歌也是微微怔了下,虽然只是轻轻地擦过对方的脸颊,但看面前少年微红的脸颊,她也有些尴尬。
“可以放开我了吧?”如歌无奈说道。
“啊?哦。”少年有些没反应过来,手微微松开了些,忽然想到什么,手臂又快速缠上她的腰肢,“那你可别再做傻事啊!”
他的动作有些粗鲁,如歌差点没被他弄得岔了气,当即冷着脸,没好气,“你才要做傻事呢?你全家都要做傻事。你懂不懂什么叫男女有别啊?快放开我!”
少年被她这样一训斥,脸色就更红了,心里却怕这个女孩儿会再次做傻事,便僵着身体,硬是不敢松开手,嗫嚅道:“除非你不会再寻死,我就放开。”
如歌仰天翻了个白眼,看着少年固执的脸廓,心里哀叹:这遇上的是什么人啊?她很热爱生活的好不好?无缘无故,她做什么要寻死?她就不明白了,眼前这个愣头青一样的少年,怎么就会这样认为呢?还是她脸上写着生无可恋、一了百了几个字?
见这个少年是很认真的,如歌不耐烦了,恐吓道:“再不放开,信不信我把你扔下去?”
少年一怔,看着如歌凶巴巴的样子,突然龇牙一笑,“我不……啊……”
少年信字还没说出口,突然惨叫一声,他只觉手臂一痛,整个身体一轻,便像断线的风筝一般,从假山上直直坠落了下去。
如歌站在假山上,居高临下的看着掉下去的少年,心里没有丝毫的愧疚,她刚才可是提醒过他的,是他自己不信而已。
眼看着快要摔在地上的时候,少年忽然才反应过来,只见他身子在半空中敏捷地一扭,然后脚尖在另一只脚上轻轻一点,便稳稳地落在了地面上。
如歌见状,并不惊讶,因为刚才已经见识过他的本领了。这样的高度,对他而言,当然不在话下。
“你是哪个宫的宫女,你居然会武功?”少年刚刚站稳脚跟,就忍不住站在假山下,惊讶地朝如歌大声喊道。
“我不会武功。”如歌据实说道。只不过以前因为考虑到公司经常加班到很晚,便跑去报名学跆拳道,怕夜路走多了,会遇上‘不好’的事情,学点招术防身总是好的。然而她因为懒惰,半年多,就只学会了一个过肩摔,白白的浪费了学费。
而刚才能成功地将少年扔下去,也是侥幸。
少年却显然不信她说的话,年轻的脸上突然一片兴奋,再次施展轻功,要登上假山。
如歌发现自己好像惹上了一个牛皮糖,便不想再在这里逗留。目测了下假山的高度,大概就两米,而下面是一大块的草地,想着直接跳下去的话,应该没什么问题。
在少年刚刚飘上来的瞬间,如歌‘嗖’的一声,毅然往下跳了下去。
“喂……”少年没料到她会这样做,下意识地想去拉住她,却只来得及碰到她的衣角,她就已经利落地跳下去了。
少年目瞪口呆的看着已经稳稳地站在了假山下的如歌,还保持着想要拉住她的古怪姿势,半晌没反应过来。一张俊秀的脸色微微有些发白,刚才那一刻,他以为如歌又想寻死了,虽然这个假山不高,但如果用力摔下去的话,后果也是很严重的。
此时见如歌安然无恙地站在地上,不禁松了口气,俊秀的脸上,重新扬起笑容。
“小破孩,姐不跟你玩了,你自己好好玩去吧。”如歌抬头冲少年戏谑说完,便转身往刚才的池子边走去。她得去拿回鞋子,否则光着脚走回永寿宫,她的这双脚就要遭罪了。
少年僵立在原地,表情古怪的看着如歌走远,忽然觉得这个少女有些眼熟,却是一时记不起在哪里见过。
还有,她刚才喊他什么?小破孩?
少年差点哇哇大叫起来,从来没有人这样说过他,她也不比他大多少的样子,居然敢喊自己小破孩?
少年有些被打击到了,然而看到如歌很快地走掉,便也没有追上去纠正她。
少年心情有些不爽,皱了皱眉,却也没急着从假山上下来,而是慢慢坐了下来,双手枕在脑后,就地躺了下去。
“真有意思,这个女孩儿是谁?”少年喃喃自语着,好看的唇形往上翘起,露出一个轻浅的笑弧。
如歌穿好鞋子,望着满池子肥大的鱼,却不敢再下水了,生怕半路又杀出个愣头青来。
不过真是可惜了满池子的鱼了,如歌望而兴叹,心里已经决定,改天带上小木子,一定要从池子里捞些鱼出来烤。
如歌原路返回,已经晌午了,肚子早已经饿得不行。
像她这种废后,待遇差是自然的,即便上次因为救了佟佳氏的关系,顺治命人赐了些东西过来,御膳房送来的食物却还是素的较多,虽然份量比以往多了然而对她这种无肉不欢的人,这已经是一种磨难了,而且没有油水,总觉得很容易就饿。
想到这里,她更加坚定,下次一定要去池子里抓鱼来烤,犒劳一下她饱受折磨的胃。
不过如歌下一刻就觉得,今天实在是不适合出门,因为她看到了一个避之不及的人物——顺治。
如歌心里哀叫一声,很想假装没看到,绕路走的,但显然顺治身边的那个大太监,眼睛不是一般的锐利,隔了一段距离,就已经喊出声来,“静妃娘娘。”
顺治也看了过来,隔的有些远,如歌看不太清楚他的表情,只看到他的眉毛微微上挑着,脸上的表情算不得是高兴。
如歌暗暗撇嘴,切,本姑娘也不是很乐意见到你。
心里虽然很不情愿,但还是很识时务地上前行了礼。
好半晌,都没听到顺治让她起来的声音。如歌皱了皱眉,这种呈半蹲的姿势,令她有些发囧。
该死,这到底是谁发明的行礼姿势?不但难看,根本就是折磨人,尤其脚上还穿着花盆底。
如歌面色微微有些扭曲,感觉痛苦异常。
啊,到底要蹲到什么时候啊?她的腿快要不行了!
顺治负手站在那里,眼睛淡淡从如歌脸上掠过,脸上的表情也是淡淡的,看不出喜怒。
静妃来自蒙古,他从来没听说过她居然还会泅水?
听说佟妃落水时,旁边的宫人没有一个懂水性,危急时刻,是静妃毫不犹豫地跳下水去救的佟妃。
那次佟妃落水的事件,已经在宫里传扬开了。
据当日在场的宫人说,当时佟妃落水,如果没有静妃的出现,佟妃和她肚子里面的孩子有可能就没了。
而且……
顺治眼睛突然微微眯了起来。
佟妃果然就要生产了,而时间竟然与静妃当日在水池边说的时间相符,此时便的确是中旬。
太医曾给佟妃诊过脉,推算的生产时间,是在四月初。她说的时间,竟然比太医推算的还要精准!
她那时的语气,是那样的肯定。
不明白她如何就能那样的笃定?太医都不敢肯定的事,她却能说的言之凿凿。
顺治心里感到了深深的疑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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