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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葭出现比厅中众人意料得,她看也不看赵霖,只对着秦歇微微屈身拜谢:“多谢秦郎君亲自走一趟。”随即将手中半块玉珏放了秦歇面前,“这是秦娘子当日送给我之物,今日就物归原主了。”随即又拿出一块赤红珊瑚印章和一本账簿放了桌子上,对着童卫屈身一拜道:“妾身身有宿疾,只恐是早年少积福缘之故,这些日子里妾身想了又想,决心将妾身名下所有嫁妆,其中有六百亩良田,四家铺子,折合银子六千两,全都舍了捐给府库,大人修路铺桥也好建造学堂也好,救济孤寡老幼也好,全凭大人和州府诸位老爷做主。”
童卫眨了眨了眼,他虽然知道赵霖和夫人近年来生了龌龊,但是这杨夫人一开口就是将嫁妆全给捐了出来,还真是出人意表呀。他到底是接还是不接呢?
“夫人,你这是病糊涂了,怎么说起了你嫁妆来了……”赵霖维持不住温和表象,喝止道。
杨葭抬头看了一眼赵霖露出了似笑非笑神色,“我杨葭一生无儿无女,便是一个养子也无,这些嫁妆后还不是被人得去了?我捐了出去也算是我自己积德了,难道不行吗?”
“母亲这话说得可不对,夫君虽不是你亲生,却也是你儿子,这么些年来也是极为孝顺,母亲这样说将夫君置于何地?”却是萧氏和丈夫赵纲出来了。
“就是呀,八妹,你这样闹成什么样子?不说丢赵家脸,也将杨家脸面给丢了。”却是杨兰跟着女儿女婿也到了,看见杨葭一身素净打扮半点也比不上自己身上珠罗玉翠,眼中闪过一地嘲讽。
杨葭扫了一眼这些所谓“亲人”,什么分辨话也没有说,而是对着童卫一拜道:“大人乃一府之长,定是熟悉本朝户律,女子嫁妆自己可以随意处置,如今我已决定将之全部舍出,还请大人成全。”
童卫看秦歇点了点头,这才苦笑着应下了,随即又想虽然得罪了赵霖,但是有了秦家做靠山未尝不是好。
而杨葭接下来举动是赵霖一家人气愤,恨不得捂住了她嘴。
“秦衙内,当日妾身应嫡母之命,嫡长姐过世之后嫁进了赵门,这十三年来孝敬长辈养育孩儿,也算是实现了当日应下长姐姐之事。当年长姐应我,若是我能抚养继子赵纲成家立业且我也无子嗣,便送我三家玲珑阁铺子为酬以作我养老之资,如今赵纲身有功名且已经娶妻得子,而妾身至今无一儿半女。只是得了三间玲珑阁也无用了,因为妾身身患绝症,故而妾身将这三间玲珑阁送予秦衙门,以偿令母当年之义!”
“不行!大姐当年虽有这一说,却是弥留之际深思恍惚之时,怎么能算数?你如今虽无一儿半女,但是身为二品侯夫人,锦衣玉食不愁,玲珑阁乃是大姐之陪嫁,将来是纲儿财物,岂能给你?”杨兰忍不住了,第一个跳不出来说道。
杨葭看见赵霖眼中冷意,再看当做亲生儿子养大赵纲低着头面无表情样子,冷笑一声,只将当年大姐杨芷所书字据拿了出来,放了秦歇面前。她要报复赵家人,要杨兰和萧沁娘算计成空,已经不耐烦内宅和她们斗了,三间玲珑阁,价值至少五万两,而赵家如今拥有十八家分铺,加上赵家大名府资产,不下七八十万贯家资相对却是赵府官场之上后继无人,他们想守住这份家产?妄想!
杨葭盘算,赵家众人也就赵霖猜出了一二,他冷冷地盯着杨葭:“这十几年来我待你不薄,你竟然如此狠心?早知道如此我当日便不该答应你大姐娶你过门!”
“哈哈哈哈……”杨葭指着赵霖笑出了眼泪,“伪君子!待我不薄?我狠心?到底是谁狠心?我十几年无子是谁害?我当日小产是谁害?可惜赵娇娘还以为是她害了我,却不知是替你这狠毒之父背了黑锅!也好,幸好孩子没有生下来,不然有你这样衣冠禽兽父亲,我如何放心?”
杨葭疯狂笑着,既已撕破了脸,她也不再藏着掖着,将真相揭露众人面前,赵纲闻言惊讶万分,因为当日正是因为这件事情,姐姐娇娘嫁妆才置办得不是很厚,他还偷偷地怪继母,谁曾想背后黑手竟然是父亲?就算是亲生儿子,他都有些胆寒了。
“杨夫人,你这三间玲珑阁我收下了。你放心,这铺子到了我手上,必定赚钱。”秦歇不耐烦看赵家伦理大戏,抓起杨葭奉上东西,离开前看了一眼赵家正厅上方匾额“厚德堂”,“我看着厅该改称为厚颜堂才是。”
童卫跟着呼和了几句,赵霖确实是厚颜无耻。不过杨夫人这样做,还有活路吗?他虽不是什么青天大老爷,却也忍不住回头看了杨葭一眼,却见那女子不再疯狂大笑时,神情平静而恬淡。心里一动,不竟想到,这杨夫人虽是杨家庶女,嫁给了赵霖这等伪君子,却也是可惜了。
当天,赵门继夫人小杨氏去世,十天后,小杨氏捐所有嫁妆做善事被传得人皆知,而赵家破烂事也被人翻出来说,一时间,赵家多年攒下好名声没有了,两年后,赵家十八间玲珑阁易主,再半年后,赵家后一任川侯去世,界此,大名府扎根百年赵家就此落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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