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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葭再怎么挂心也没有她一个女儿跑去收拾残局的道理,杨兰和杨茹作为出了门子的姑娘,有事关各自的丈夫,自然是跟着大夫人一道去了前面的屋里,杨葭、杨芊以及杨蕙三人都是忐忑不安地等在花厅里,心思各异。
杨芊担心道:“阿爹醉了那些伺候的人怎么不看着点?就算是来不及过来回禀一声,也该拦着他呀。不知道三哥如何了……”
杨蕙却瞪了杨芊一眼道:“阿爹既是醉了打人岂会重?如今哪里还担心得了三哥和六郎,如今该担心的是阿爹有没有冲撞了凉王,阿娘已经被夺了诰命,若是阿爹也得罪了凉王,就算凉王殿下不掌实权,但毕竟是皇室宗亲,被御史和谏台的老爷们谏上一本,阿爹的缺就难了。”
杨葭顿时对这个杨蕙这个十妹侧目,这倒是个明白人。不过话却不能由着她来说,便提高音量反驳道:“不是有个词叫做借酒发泄么,若是父亲借着酒意发泄胸中的闷气,只怕三哥和六郎被打得不轻,至于凉王,就算冲撞了也只能去求四姐姐了,她不是说凉王很宠爱她么?”
杨芊难得同意道:“八妹这话说得对。”
杨蕙嘟了嘟嘴,只觉得两个庶姐对父亲有误解,却也没有再说什么。还是杨芝存了心思,不顾四老夫人的警告的目光道:“若是大伯父冲撞了凉王殿下,只怕还会连累四姐姐呢。”
四老夫人已经对杨芝失望非常,她冷冷地瞥了杨芝一眼,想起一早强行离开吴王府时吴王家的二少夫人说的那几句话,却一个字也没有提挽留,她心里像被火烧火燎了一般焦灼痛疼。
“……姑祖母年纪也老大了,这么多年将几位表叔拉扯大,还多做了官,着实不容易。不过越是风光越容不得污点,我想姑祖母也希望儿孙们都是敬着念着您的,是不是?芝娘这个孩子是个好孩子,那镯子可是咱们吴王府的传家之物,失了这么多年被找乐回来,多亏了芝娘呢。”
杨芝,杨芝!自己疼了这么多年的孙女竟然坏了事!四老夫人冷冷地看着杨芝,觉得累得慌,不想参合进长房里的事儿里头,起身道:“芝娘,你过来扶我去客房歇会儿,你大伯父家的事儿自有他们料理的。”
杨葭姐妹忙起身,脸上的神情都有些疏淡,因为她们都觉得四老夫人这样急着撇清自个有些凉薄。而杨葭瞧着被丫头引着往客院去的祖孙俩,眼皮子跳了下,猛然记起了四房在外做官的三个族叔貌似不久之后都被罢官了,再联想起吴王府的败落,这其中定有不为人知的隐秘。
“八姐……”杨葭正出着神,就听见六郎带着哭意的声音,抬头看去,她的神色立刻就变了。只见六郎绑成两个小元宝的头发半散着,额头上青紫了一块,脸颊高高肿起,嘴角边更是带着血痕。走在六郎身后的三郎杨冼的脸颊也有半边肿了起来,耳根到脖子处更是一条长长的血痕,也不知是什么划的。
“三哥(六郎)!”杨葭和杨芊迎了过去,送两人过来的两个婆子对视了一眼,一个开口道:“夫人让三郎和六郎先回屋去,抹点药膏。”说罢也不等姐妹俩开口询问,就溜走了。
杨葭也没有想过从这老婆子口中问出什么,不像杨芊怒气冲冲的嘀咕,蹲下/身仔细瞧了瞧六郎的伤势,看着那青紫红肿处,杨葭都觉得痛了,看六郎眼中含着泪水却死死咬着嘴唇忍住不留下来,眼中的神色净是惊惶和无助,她的心里顿时酸了,强笑了下安慰道:“没事儿,抹了药很快就好了。”
杨葭起身看向杨冼:“三哥,我那儿有一盒去淤膏,你一道去抹一点吧,顺便说说前头到底是怎么了,父亲怎么就酒醉打人了?”
杨芊正想反对,却被杨冼一把扯住了,点头道:“也好,就劳烦八妹了。”
一回到了留芳院的东厢,丫头们惊叫了过后便手脚麻利地打水的打水拿药的拿药,杨葭细细地替六郎洗了伤处抹了药后才搂着他低声安慰道:“没事儿了,痛就哭出来,八姐不笑话你啊……”
也许是安慰起了作用,也许是感受到杨葭的关怀不作假,六郎“哇”地一声哭了出来,抱着杨葭的胳膊不放手,“八姐,阿……爹,打我……人家的,嗝,阿爹,不打孩子……”
杨葭的神色沉了下来,她看向僵着脸的杨冼和杨芊,咬唇想了片刻毅然吩咐小桃道:“去门前守着,有人来了就咳嗽两声。”这才转头看向这兄妹俩正色道:“我知道五姐怪我和六郎连累了你,之前六郎私自离家固然有错,但是真正逼到三哥和五姐的却不是我和六郎,而是我们的好父亲和嫡母。五姐的事情未定,三哥想必在想法子挣上一番的,我说得对不对?”
杨芊有些尴尬地哼了一声,却也没有出言否认。杨冼点头道:“不错,我倒也罢了,娶谁都是娶,就算娶妻不贤,将来休妻或者和离都不难。但是五妹不行,女子的婚事事关重大,我是不会同意大夫人牺牲五妹嫁给一个傻子的。”
杨葭却道:“五姐姐的事情绝对不是大夫人一个人的主意,父亲才是那个拿主意的人。父亲他要谋一个好缺,他会是第一个会对向家低头的人。除非,五姐抢先订下亲事,还闹得极大,让父亲没有任何借口去推脱。”
杨冼却半是愕然半是震惊地看着杨葭,杨芊却不敢相信地结结巴巴道:“怎,怎么会?父亲,父亲不是那样的人……”
杨葭冷笑一声,“我听我姨娘说过,父亲的酒量极好,虽然称不上是千杯不醉,但是喝上半斤高粱酒也不过红了脖子而已。今日咱们家为了招待凉王,买的可是卓家的杏花酿,虽香醇不喝掉四五斤却是不会醉倒的,偏偏咱们的好父亲却醉了,分明就是假装的!也不知是做戏骗谁,竟将六郎和三哥都打了,真是狠得下心呀。”
杨冼、杨芊和六郎都惊了,杨冼眼神晦涩,脸色却有些灰败,好半天才语气苦涩道:“不管怎么样,这事儿我们兄妹记在心里便是,可不能再说了。”
杨芊却是一脸的失望,眼中甚至带着悲愤,在她的心中父亲一直是比较高大的,比二叔父强多了。今日方才所谓的高大的父亲不过是自己的想象,那中失望差点将她打击傻了。
六郎虽小,却也能懂杨葭的意思,那就是父亲不是个好东西,故意打自己和三哥的,顿时心里委屈得不行,暗想父亲还不如不回来呢。
杨葭知道能不能将杨冼和杨芊拉入一个阵营,就看今天了,“我今日说破不过是不想我们兄弟姐妹几个不被人骗了,不被轻易当做棋子给丢出罢了。我方才说的法子,三哥好生想想吧,我是对父亲和大夫人不抱任何期待的。要知道,让大夫人的诰命身份被夺去的,不是因为六郎,而是因为大姐杨芷同向家的向县主之死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瓜葛,但是大夫人却半个字也不提,将事情都推到六郎身上,不过是因为的大姐是嫡出的长女罢了。”
“你怎么会知道得这么清楚?”杨芊虽听到了一些风声,却没有杨葭知道得这么清楚,忙追问道。
杨葭却摸着六郎软软的头发,嘴角却突然翘起,划起一丝诡异的弧度,“杨芙不是在新川候府吗?她暗中给我传了消息。而且我昨夜做了一个梦,梦到了大夫人精心照顾的一盆兰花枯萎死去了,无论大夫人怎么浇水施肥都没有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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