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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不知道洋房具体在什么地方,但是江边的景色差不了,应该就在那个方向。突然想起姜逸不是去接我了吗?那他应该知道那里的具体位置。
把我的通讯录备份在孟应九的手机后,群发了短信:我是林敏,这是我的新号码。
没想到这个新号码第一个竟然是打给姜逸。
“姜警官,我是林敏。”
“这么快就换号了?”
“恩,这是我的新号码,我想问你,昨天你是在什么地方接到我的?”
“怎么?你还想去?”
“我有东西掉在那了。”
“什么东西啊?”
“你只要告诉我那地方在那就行了!”
“我要是不说呢?”
“那我只能凭借自己的记忆去北碚找了。这么冷的天,姜警官,你就行行好,帮忙帮到底告诉我吧。”
姜逸叹了口气说:“北碚东阳大沱口川仪十九厂家属区。”
“谢谢你了!”
第二天一早,我就收拾东西出门了,街上的雪融化了不少,更加寒冷了。我坐出租车去北碚,上车刚说了地址,司机就说:“你也是去鬼楼探险的吧?”
“鬼楼?”
司机惊讶的问道:“你不知道那里是重庆出名的鬼楼吗?”
“不知道啊?”
“那你去那干什么?”
“我去找人,司机大哥,你给我说说呀,怎么是鬼楼?”
“我也是听客人说的,很多年轻人去那里探险,说那是鬼楼。听他们说那里原是白家洋房,是北碚最早的一座“洋楼”。由庚子赔款委员白敦容修建,故俗名白家洋房子,因地势荒野偏僻,白死后暂葬于房屋中,抗日时期为复旦大学学生租用,有一女生又死于房东内,长期无人收尸,也无人居住,后被人们传呼为鬼屋。”
我还在诧异中,司机继续说道:“北碚到沙坪坝井口嘉陵江一线不少老人称其为‘北碚鬼楼’。你知道这种话都是越传越离奇的,因此就渐渐有不少年轻人去那里探险。”
“原来是这样,我竟还不知道。”可是那天晚上所在的院子分明是热闹非凡,怎么现在就变成了鬼楼,这其中肯定出了什么差错,说不定不是一个地方。
我问司机道:“那里就只有白家洋房一栋老屋子吗?还有没有什么别的洋房啊?”
“没了,就它一个老洋房,其它都是破烂不堪的厂房。”
那这就更奇怪了。我在车上,搜索了白家洋房的信息,果然是有名的鬼楼,还有不少照片,都是断垣残壁,危在旦夕摇摇欲坠,尽显荒凉悲情,但是从房屋的结构骨架上看,倒真的有些像那天晚上的洋房!
其实也不奇怪,他们本就和我们不同,说不定那天晚上是柏少歌带我走进了他们的世界。
到了地方,司机给我指了指旁边山腰上说:“你看,就在那里,从这里可以走上去,路太慌了,我这车子上不去,劳烦你自己走几步了。”
半山腰上隐约露出点青灰色的建筑,我下车后,司机嘱咐我小心,就离开了。
虽然山上的雪没融完,但是人们仍旧忽略了这个可以玩雪的地方,因此尽管别的地方玩雪的人络绎不绝,这里依然十分冷清。
我沿着山路,向上走去,越靠近那栋荒废的建筑,越感觉这里就是那天晚上歌舞升平的地方。
当它完整的出现在我面前的时候,我还是被震惊了,眼前的洋房虽然是残垣断壁,破烂不堪,但我还是认出了这就是那天我带过的地方!
我眼前出了白家洋房在风雨的侵蚀下,从我看见过的富丽堂皇慢慢变成现在这样的画面。
曾经的华丽和现在的落魄形成鲜明的对比,更让人感叹时光的无情。岁月的长河里,到底有什么可以长存?情比金坚?
走到鬼楼里面,发现这里和那天我看见的格局一样。我压抑住自己激动的心情,小心翼翼的上楼,找到了那天天我休息的地方,阳台外面的冷风呼呼的灌进来,江外轮船的汽笛声还是一样的,仿佛还是在那天。但回头看看破烂不堪的屋子,自己就好像是做了一个梦,一个穿越的梦。
下楼穿过花园,我找到了那天换衣服的房间,老旧的梳妆台上铺着厚厚的灰
尘。擦干净镜子上的灰尘,我还是一样,但周围的一切都变了。
目光向下发现桌子上有一个和那天柏少歌一样的木匣,上面同样面着厚厚的灰尘,我拿起木匣,鬼使神差的打开,里面竟然放着一张小纸条!而且小纸条看起来并不老旧,一点没有泛黄的痕迹。
心里一惊打开纸条,里面写着一句话:当你改变以后再到这来找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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