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骁鳐修长的身躯在空中游动,隐约能见它背上碗大的金色鳞片之下,有着几块巨大的红、黑二色斑痕,银白色鳞片覆盖着的腹部银光闪闪,亮得耀眼。韩一鸣一见它现身,心中忍不住暗暗地道:“小乖。”这巨大的身躯与小乖平时一般无二,只是头颅不再是平时看见的鱼头,而是龙头。龙头之上有两个小小龙角,晶莹剔透,有着上好白玉般的光晕,隐隐透明。龙头之上龙目有如铜铃,瞳孔金光闪闪,一股难以言喻的威严向下透来,众人都摒住呼吸,抬头望着。它在银白色的圆圈上方盘旋了一圈,便静静伏在那个圈子上。此时的小乖身型更加巨大,竟将那个圈子盘了个严严实实,头尾相连。
金色的天空依旧风起云涌,云团或向东卷,或向西卷,或是翻翻滚滚。卷了一阵,忽然自四周开始向内翻卷,卷了一阵,内里已形成一个旋涡,天空中所有的云团都顺着一个方向搅动起来,向那个旋涡之中涌去。韩一鸣耳中只听得呼呼风声,身上却不觉有风。众人都抬眼望着那个旋涡,只见它越旋转越快,将满天金光闪闪的云涛都带着旋转起来,向中心聚拢。
那个旋涡越转越快,越转越小,却显得越发深邃,忽然将所有的云团都吸入其中,没了踪影。
众人都如同做梦一般,眼前一黑之后,天空依旧晴朗,只是已有了半天如火一般的彩霞,绚烂夺目,似乎那翻滚的云涛并不曾有过。韩一鸣忽然发现小乖也没了踪影,上方只浮着一只银白色的圈子。霞光照耀之下,银白色的圈子也被霞光映成金色。
黄静玄站了一阵,伸出手来,那只圈子即刻便缩小,转眼已缩得只有一尺见方,落在他的手中。黄静玄执了那只圈子,也不说话。秦无方道:“都回去罢。”众弟子都道:“是。”看着他们进了翠薇堂,这才散开。
回到静心院内,众人都站在院中议论纷纷,韩一鸣心知自己见识浅薄,插不上嘴,便走入屋内。过得一阵,顾清泉走入屋来,韩一鸣与他住了数日,知他个性极是爽朗,知无不言,言无不尽。便道:“师兄,适才是怎么一回事?”顾清泉道:“这是天地异象。”韩一鸣忽然想起秦无方对他说的话来,道:“师兄,我曾听大师伯说天显异象之时,都会有魔星现世。难道,又是有魔星现世吗?”顾清泉点了点头,却又摇了摇头道:“也不一定。我师父定是说魔星现世之时会有天地异象,并非说所有的天地异象都是对应魔星现世。有时,天地异象对应的是别的事情。”
他面上神色凝重,眉头始终皱着,似是有所思虑。韩一鸣不好再追问,坐在一边。隔了一阵,他叹了口气道:“可是今日的异象,我总觉着不止是异象。更像是灵力聚合,不知是哪里出了什么异事,这样强大的灵力聚合,我可是头次见着。”韩一鸣却是初次看见,也乱不清其间区别,不便议论。
次日,众人皆将昨日傍晚之事抛开。清晨起身,便各自忙碌。韩一鸣便来浇灌碧玉竹,拿着茶盅,走到静心院后的山泉边,弯下腰来,将茶盏向泉水中放下。那山泉不过是浅浅的一泓,茶盏放在其中,须等片刻,方才能盛满。哪知韩一鸣等了一阵,始终见那茶杯中只是浅浅的小半盏。不觉有些意外,向茶杯望去。泉水依旧潺潺而流,但不知为何,却总有些说不出来的异样。蹲下身来,对着泉水细看。只见泉水“叮叮咚咚”自面前流过,盯着看了半晌,猛然明白为何总觉异样,此时的泉水竟不如平日那般自泉眼涌出,由高向低而流。竟是自低向高涌流,所有的泉水都自小溪的下游向泉眼倒涌过去。
韩一鸣大吃一惊,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转回身来,不知该如何是好,忽然见翠薇堂墙角边生着几朵小花,跑去摘了过来,扔进泉水中。那几朵小花落入泉水之中,先是如往日一般顺着向下流去,流了不过三尺左右的距离,便反过来向泉眼流去。
他在当地呆了一阵,此事大出常理,自来也不曾听说过河水倒流,对着溪流看了片刻,心道:“这,这难不成也是天地异象么?”忽然想道:“须去问一问大师伯。”他自屋内出来之时,便将鸣渊宝剑背在背上。他见众师兄将剑背负在背上,今日也依样葫芦,将剑背在背上。反手自背上抽出鸣渊宝剑,心中默念御剑诀。鸣渊宝剑长逾三尺,剑身宽阔,韩一鸣又是初次这样拔剑,不得要领,抽了一下不曾抽出来,御剑诀却已念完了。只觉一股大力将自己的肩膀扯得生疼,鸣渊宝剑自己自鞘中跳了出来,带着他便向上飞去。
他也不敢私自上聿乐去,便先向聿爱飞去。来到峰上,卢月清恰好自屋内出来。他眉头紧锁,似有所思,对韩一鸣视而不见。韩一鸣也顾不得许多,抢上前去,道:“师父,泉水,泉水┅┅”卢月清猛然收住脚步,道:“泉水怎么了?”他素日都十分和蔼,此时却双目精光四射,面容十分严肃。
韩一鸣愣了一愣才道:“我,我看见泉水倒流。”卢月清眉头一紧,道:“果真?”他目光灼灼,韩一鸣点了点头。卢月清道:“你看见沁心泉水倒流吗?”韩一鸣此时才知那眼泉水叫做“沁心”点了点头。卢月清道:“好罢,你先下去,在沁心泉水边等着。”说罢,已飞快向聿失而去,韩一鸣又御乘宝剑回来。
来至沁心泉边,却见丁五也站在泉边,对着泉水发愣。向泉水中看去,只见两只茶盏浸在泉中,却都只有浅浅的小半盏水。丁五呆了一阵,转过头来,看见他走近,便道:“师弟,我不曾看错罢,泉水怎么倒流呢?”韩一鸣道:“师兄不曾看错。”丁五眉头一皱,弯腰将那只有小半盏水的茶盏拿在手中,舀了一盏水道:“我去浇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