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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炟还未答应,原夕争已经转脸对立于一旁的下人道:「都听见了!还不快去请楚瑜小姐。」下人应了一声是,原炟眼看着一个大好的机会从眼皮子底下飞过,落入了他人的盘中,他不得不再次强压住心头之火,和颜悦色地看着曾楚瑜抱琴而入。
一群粗鄙的男人间,一柔弱的女子白衣蒙面抱琴而入,越发显得她秀美不可言。
曾楚瑜抱琴万福了一下,柔美的声音道:「小女子曾楚瑜见过十皇子。」
楚因一眼便看见了她发间的蟠龙发簪,面露喜色,道:「不用行礼了,快快请起!」
李缵直勾勾地看着那女子,片刻才悠悠地道:「果然是绝色佳人也。」
原炟轻咳了一声,道:「楚瑜,梁王想听一首曲子,你便拣一首拿手的弹来!」
曾楚瑜点头应是,落座抚琴,原夕争笑道:「好久没跟楚瑜合奏了,不如我吹笛,跟楚瑜合奏一曲,算是借花献佛。」
楚因喜道:「原兄肯赐曲,那真是意外之喜,请!」
原夕争掏出一根笛子,在修长的手指间一晃,横于嘴边,笑道:「还请楚瑜妹妹多多指教了。」
曾楚瑜的琴声极尽柔和,便如大幻梦境处,似有泉水叮冬,原夕争的笛声便似云间飞鸟,一瞥惊鸿,来去无踪。楚因看着那端坐于客厅的曾楚瑜,只觉得她果然美矣,闭目听那琴声,虽然隐隐似远不及清晨所闻,但琴笛相合,颇有古韵,曲子更是闻所未闻,且不失为大家之作。
李缵的眼神却一直被立于门厅外的原夕争拉过去,微风轻拂的长发,衣袂飘动,配上俊秀到极致的容貌,令他有一些心神不宁。但曲子一收,李缵立即将目光转于曾楚瑜的身上,笑道:「果然江南多才女,今日一见才是不虚此行啊。」
楚因睁开眼赞叹道:「此曲只应天上有,人间哪得几回闻。我私人藏有一把古琴,今日便赠于原小姐,也算是宝剑赠英雄!」
曾楚瑜上前行礼,李缵作势要去扶,可他刚离席,却觉得脚一疼,原来同站在曾楚瑜旁边一同谢恩的原夕争身体向他靠过来,狠狠地踩了他一脚。这么一瞬间,楚因已经抢先将曾楚瑜扶了起来。李缵抬头一见,却见原夕争正似笑非笑地看着他。
李缵微微扬眉,道:「原老族长,我虽未有正妻,但妾室却有十余名……」
他见原夕争的脸色一变,话锋一转,笑道:「当初也以为阅尽天下绝色,却未曾想绝色的容颜怎及得上绝世的才华。原小姐轻纱蒙面,却是堪称绝色无双。」
原炟心中大喜,巴不得李缵就此看中曾楚瑜,带走了她,自己的宛如便有了出头之路,哪知李缵道:「在下极好乐曲,不知道原兄可否现在陪我出去,我想要此曲谱子,如何?」
原夕争见他眼中有话,于是便道:「子卿愿意效劳。」着,竟然丢下满堂陪客,两人施施然出了门,走过曾楚瑜的时候,原夕争发现她依然还与楚因四目相对,微微垂目,然后转身离开。
原夕争刚出得门来,却突然被李缵擒住双手,只听他怒道:「你敢骗我,一个大男人扮成个女子原来是为了让那女子攀高枝。」
原夕争大吃一惊,道:「二殿下何出此言?」
李缵凑近了原夕争,露出牙齿一字字地道:「那女人的琴技不过尔尔,图有形,却无魂魄,与清晨所奏根本是云泥之别,更何况我的鼻子很灵,只要闻过的味道便不会忘记,而你的味道这么清爽,令人难忘啊!倒真是没想到你除了算卦精,弹琴也不错。」
原夕争的手一沉,一反,竟然巧妙地从李缵的手中挣脱,淡淡地道:「原来二殿下还长了一个狗鼻子。」
「你果真是个男人,不会是女扮男装的吧!」李缵轻声哼道。
原夕争将脸一沉,道:「二殿下,我原夕争有名有姓,你辱我不要紧,但我是当朝贡生,却容不得你辱我君王。」
李缵也只是存了侥幸之心一问,试想满村的原氏有什么理由要帮着一个女子扮成一名男子这么无聊。只是清晨那名女子琴技冠绝天下,风流潇洒,全然不似世俗女子,李缵一眼之下,只觉得整个人似被雷击一般,虽然言词傲慢,其实心中暗暗欢喜。哪知弄了个半天,这名女子竟然是个男子。
他李缵这辈子吃过的亏加起来都没有此次这么大,他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却将一颗心失却在了一个俊秀的少年身上,心中又气又恼,又苦又涩。他虽然不是娇生惯养,但一生当中着实在没有哪一样东西是想了却得不到的,如今心中仿若失了一件极要紧的东西,生似怒火中烧。
他存了心要找原夕争的麻烦,可是这么一抬头,原夕争的青衫乌发,俊秀的容颜便尽在眼底,是男人又如何,是女子又如何,一时之间竟然变得不那么重要,不知为何李缵觉得自己的心就这么轻轻一软,怒火尽熄。
李缵扬了扬眉道:「我平生只耍人,却从未被人耍,你那么想那女人攀上高枝,我偏偏不让你如愿,只要我跟你们那马屁皇帝一声,这女人我便带走了。我自己倒是没有兴趣,随便赏个什么人,那你就要祈祷一下我那天的心情了。」
原夕争冷笑了一声,道:「李缵,倘若你真敢这么做,我会令你后悔被生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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