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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太监王公公连忙将早准备好的玉牌端了过来,楚因初登帝位,后宫的嫔妃还不多,除了皇后曾楚瑜之外,便是几位由曾楚瑜新挑上来的侧室,现在都封了美人。楚因实在繁忙,竟然都未见过,他随意地翻了一个小绿牌,然后挥了挥手,大太监立即心领神会地端着牌子下去。
等楚因沐浴完毕,寝宫里已经多了一名女子,那女子身穿白色的长衣,一见楚因出来便立刻跪下行礼。楚因乍见她的外貌,发现这女子眉目神情竟然与原夕争颇为相似,不由心中一动,手抚着那女子的脸,颇为温和地道:「你叫什么名字。」
那女子又万福了一下,才害羞地道:「臣妾姓木,贱名子苏。」
楚因轻笑道:「子苏,很好听的名字。」
木子苏此时方松了一口气,她虽然一直听闻圣上做皇子的时候就脾气甚好,但毕竟是第一次蒙帝王宠幸,心中还是有一些紧张,如今见圣上果然是温言儒雅,心中不由大喜。木子苏态度也放松了不少,只娇羞地道:「皇上难道召臣妾来只为了跟臣妾谈名字的么?」
楚因将她搂住,推倒在床间,轻声在她耳边道:「你要是早这么知情知趣,那该多好。」
木子苏却是半句也听不明白了,但仍大着胆子道:「皇上,你不翻臣的牌子,怎么能知道臣知情知趣呢?」
楚因听了哈哈大笑,亲了她一下,道:「说得好!」言罢两人便滚翻在了一处,床榻之间竟是缠绵之色。
第二天木子苏便从一个美人连跳了二级,升为淑妃,往后一个月里楚因夜夜都翻了这位淑妃的牌子。木子苏升了淑妃,自然便有了自己的宫殿,楚因便夜夜宿于她的宫殿,令得这位淑妃立时变得炙手可热。相比之下,中宫皇后曾楚瑜就显得冷清了许多,与楚因大婚三年,也没有诞下一子半女,此消彼长,淑妃在宫中的人望似乎很快就要压倒了这位中宫。淑妃原本是平民出身,不知皇恩来得快去也快,楚因几日的恩宠,她便以为要天长地久了,渐渐便不把曾楚瑜放在眼里,逐渐连请安也省了,只派了一个婢子来说身子不爽。
曾楚瑜如今虽贵为皇后,日子倒反而不比当王妃的时候舒坦,原因是宫中还压着一位太后平贵妃。但凡曾楚瑜想要拿个什么人,这些人便会托着关系到这位老太后面前去哭诉。平贵妃素来把自己亲和这一条看得分外重要,自然是要大发慈悲的。这么一来二去,因为没有子嗣而本来不佳的婆媳关系便更是雪上加霜。再加上她多多少少知道曾楚瑜干过的事情,吃斋念佛的太后便自然看不上歹毒的媳妇,常常令得曾楚瑜打碎了门牙,只得血往肚子里吞。
青湘过来回禀淑妃的事情,令得刚从太后宫里出来的曾楚瑜更是怒火直冲,青湘悄声问道:「这淑妃气焰嚣张,全然忘了皇后娘娘当时提拔她的恩德,否则凭她一个贱民怎有资格来做皇宫的妃子。要不要将这贱婢叫来,娘娘再提点提点她?」
曾楚瑜本来怒火冲天,但转而一想,倒是冷静了下来,只微微一笑道:「这不好,难得皇上有了她才心情好了几日,那便再让他宽慰几日吧。」
青湘知道曾楚瑜看似柔弱,却是一个睚眦必报之人,这么笑得厉害,只怕这淑妃不是训斥两声可以了结了的,便连忙乖巧地不再往下问。
楚因依然日日勤奋,原夕争也只能陪着他日理万机,只是原夕争是处理难题,楚因却是查看结果,两人的辛劳不可同日而语。
瑞安早上起来见原夕争脸色灰白,不禁气道:「我今日要进宫面圣。」
原夕争刚喝了一碗豆浆,听了不禁抬头问道:「你面圣要做什么?」
瑞安板着个脸,道:「我要问楚因,他是不是想让我当寡妇?!」
原夕争一听,扑地一声便将嘴里的豆浆都喷了出来,无奈地道:「瑞安,你看我们还是挑个时间和离了吧!」
瑞安挑眉气道:「怎么,你莫非还想离了我去找那个李缵吗?」
一说起李缵,原夕争的脸色不由更白了,微微低头叹气道:「他现在恨我入骨,我即便去找他,只怕他也不愿见我。何况我是南朝人,岂可投敌叛国?」
瑞安见原夕争面色不好,不禁后悔揭人疮疤,转眼见绿竹正差人端着一个大木桶出去,便转题笑道:「原来你晚上在打坐排毒,难怪你脸色差了,白天要做事,晚上要打坐。你这么着急做什么,可别把自个身体弄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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