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隐形恶棍,冷静疯子,暴力野蛮人。
有许多的词可以形容白非影。
最适合的是暴君。
那个人,总是一副平静冷淡的样子,但骨子里却唯我独尊的厉害,不容得人的“忤逆”,个性也是喜怒无常。
谁也不知道她何时会暴起伤人,更可怕的是,她伤人时,还是冷静的。
面对已经以为王静静神经失常,吓得几乎涕泪交加的钱闽,白非影起身离开了。
回来的时候,手里拿着一条毛巾,她把毛巾扔给了钱闽。
还是那不咸不淡的语气,还是那句话,“冷静下来,再好好和我说话。”
说完,就径直坐下,包扎自己的伤口。
到目前为止,所有的事情都只是为了让自己好好说话吗?
钱闽打了一个冷颤,寒意从尾巴骨一直的窜上来。
人们会向比自己强大的同类妥协,却会畏惧强大的异类。
因为无法沟通。
人们会排斥疯子,却会服从一些同样思维与常人有异的人。
因为他们有自己的行事准则。
强大,无法沟通,有自己的行事准则。
这样的人,总是适合被服从的。
身型纤巧,面色苍白的年轻女孩专注的样子包裹着伤口,脆弱无辜,钱闽却是一点反抗的念头都生不起来。
他老老实实的,按着白非影的吩咐,好好说着自己的来意。
心里有疑惑。
这样的人物,之前为什么那么一副软踏踏的样子,又是什么,竟让她有了那样的伤口?
那种地方的伤口,是自己弄的吧。
“所以,你是来拉皮条的么?”一圈圈认真细致的缠着纱布,听完钱闽委婉的陈述,白非影的语气实在听不出一点情绪,“让我去陪那个孙少玩?”
疑问句的尾音微微上扬,“玩”这个字被拉的意味深长。
钱闽的冷汗下来了,他急急申辩,“不是这样的……”
白非影一抬手,制止了钱闽接下来的话,纱布裹好了,她打了个结。之后,她终于抬起眼,看向钱闽。
“我知道你要说什么,我不想听毫无意义的谎言。有一件事,我要你去做——我要解约。”
钱闽下意识点头,恩威莫测,不容他音,白非影的暴君之名是有原因的。
钱闽一时只记得要服从白非影的话,竟忘了解约的具体意义和自己是否有这样的权限。
还好,白非影记得,她靠上软枕,眼睛里一霎间有奇异的愉悦。
“至于条件,去找一个叫做白廖的人谈吧。”
“她说,这事情让我来负责?”
眼睛细长,眼角上挑,笑起来有股自然而然的魅色,音色也非常好听。
那个叫作白廖的,是个外形相当出色,富有魅力的年轻男子。
“是的。”钱闽擦擦头上的汗,有点忐忑。
艺人单方面解约是要付一大笔违约金的。
白廖这个人从前从没在王静静身边出现过,钱闽也从没从其他什么渠道里知道这个人。
虽然人是约了出来,但是他能不能够付得起这笔钱,和王静静的交情又能不能让他付这笔钱,这些都很说不准。
钱闽越来越觉得自己就这么从王静静家里走出来是一件不妥当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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