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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男人？
“你说什么？”
温暖颦蹙起双眉，看向周航，突然间发现，这件看似普通的事件中，有太多让人疑惑的地方。
“那个男人！”
周航低声重复：“白洁肚子里，孩子的父亲！也是她……真正爱的人！”
白洁，真正爱的人，不是周航吗？
“那个男人是谁？”
温暖一字一顿，分明带着不容拒绝的气势！
周航似乎从未见过这样的温暖，不禁微微一个怔楞。而片刻过后，却也只是轻轻扯了扯唇角，拉出一抹苦涩：
“是谁很重要吗？
温暖，我只是希望你能帮我，把白洁送到她该去的世界去。继续留在这里，她只会满身罪孽。或许，连投胎重新做人的机会都没有了！”
周航的声音不大，这样一个顶天立地的大男人，在温暖面前，为了白洁却不惜放低姿态来祈求她。
送白洁离开吗？
曾经的温暖，或许听见周航这样的要求，会不假思索的答应。可是现在不同了，她已经亲眼见过肖远，也知道了他究竟是因为什么原因才死的。
不是她睚眦必报，只是有些事情，既然做了，就要为之付出代价。她也好，白洁也好！
所以，周航——
“对不起！”
温暖一字一顿，用无比坚定的声音回复着：“现在的白洁，已经不是普通的鬼魂了。我不知道她应该去哪里才最合适，可是她毕竟杀了人，或许还会杀更多的人。
所以，我不会这么放任她继续留在这个不属于她的地方。可是也没有办法答应你，送她好好的离开！”
温暖记得很清楚，当初林子告诉过她的关于驱鬼和除鬼的分别。但是前提是，鬼魂本身的性质是怎样的。
人有好人坏人之分，当然鬼也有善鬼厉鬼之别。
现在的白洁，毫无疑问，已经成为了厉鬼！
周航定定的看着温暖，薄薄的嘴唇死死的抿成了一条直线，下颚用力的收紧着，半晌，才艰难的从齿缝中吐出几个字：
“所以，白洁，还要再死一次么？”
“我不知道！”
温暖据实回答：“可是我向你保证，我会尽力！”
就算没有办法接受肖远的死，可她依旧是那个心地善良的温暖，是那个，无论发生任何事，都恨不起来任何人的温暖。
“谢谢！”周航知道，温暖一定会帮他。这一声谢，是替他自己，也是替白洁说的。
“不用客气，我们大家同学一场。
只是，周航，我需要你告诉我，白洁留在这里，不惜化身为厉鬼也不肯离去，究竟想要做什么？”
一句话说完，温暖明显的看见，周航握着杯子的手指，死死的用力捏了捏紧，似乎心内很挣扎一般。
他，在犹豫！
“周航，你必须告诉我，不然，我没有办法帮助你！也没有办法帮助白洁。或许，还会死更多的人！”
温暖用极其笃定的语气向周航说着。虽然她接触诡灵的时间并不多，可是她清楚的记得，在小雪家是如何让那个女人放弃的。
想要让白洁放弃，也要知道，她为何会变成现在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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