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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黑色手印不就是在女房东那看到的鬼手印么?难道这一切都是那‘东西’在作怪?我惊出一身冷汗,难道表面上我与女房东跑了出来,实际却是一直在它的操纵当中。那么我见到的老板等人、还有老板娘是怎么回事?
这一切都是幻觉吗?等一下,如果这是幻觉,我甚至都怀疑从我步入大门的时候,我所看到的都是那‘东西’故意给我制造的,所有的一切都是假象,也许我本人还傻傻的站在楼道里,也许面前的女房东也是不存在的。
这是为什么,难道就是为了要折磨我的精神,让我奔溃?我快疯了,如果真如我所想,那真的太恐怖了。
我感觉无力反抗,也不想反抗,累了,真的太累了,还不如就这样死去。我一下子瘫坐在了车板上,心灰意冷,干脆闭上了眼睛,什么都不想也不去问,随便吧,那‘东西’要杀我,也算是费尽心思了。
突然,啪的一声,我脸上传来火辣辣的疼痛,我意识到……我特么让人打了。我睁眼一看,只见那年轻人站在我面前,神色冰冷的望着我,说了一句:“秦氏没有弱者。”
显然,那一巴掌就是眼前的年轻人打的,不过相比于那巴掌,我更惊讶他所说的话,他怎么知道我姓秦,在我印象里,我根本没见过此人的。
女房东见我吃亏,不干了,就要上去和那年轻人理论,我急忙拉住她不让她乱来。
那年轻人冷漠的看了我一眼,又对我说:“哼,一些阿猫阿狗的东西,就把你吓成这样,你忘了你爷爷是怎么教你的吗?”
我脑袋轰的一下清醒过来,怔怔的看着眼前的年轻人,我敢肯定我们是第一次见,但是他好像很了解我的样子?
我也意识到我犯的错误,刚才所有的一切,不过是自己的猜测,至于到底如何我根本不清楚,没必要像个懦夫一样等死,就算死也要坦然面对,也要知道这是怎么回事。
我起身对他说了声谢谢,就那一巴掌值得一声谢,我知道他那是为了打醒我,不让我意志消沉,我也意识到这年轻人八成是来救我的。那年轻人没有理我,而是又看向了小女孩,冷冷的说了一句:“想要再死一次吗?”
小女孩听罢,恐惧的摇着头,说再也不敢了。我没有搭话,心中闪过一丝怀疑,中午吃饭的时候,难道小女孩是故意让我看到她的,可是她怎么会肯定我就会去救她?我想起老板所说,那小女孩是寻替死鬼的,虽然我不知道老板所说的小女孩和我抱着的是不是同一人。
还有就是遇到老板娘时,要让小女孩离开我,态度及其不好。现在又有这个神秘人更是想要除掉她,难道这一切都是小女孩所为?
可是我一想又否定了,小女孩为了救我,差点连自己也搭进去,怎么会要害我。再说老板娘对我是好是坏,我不清楚,但眼前的年轻人不像是要害我啊。
我越想越乱,今天发生的一切都太突然了,根本没有一点头绪或者是征兆,我只好作罢,干脆也不想了,要是能躲过这一劫,我就好好问问小女孩,要是躲不过,就算是小女孩害我,那我也认了。
这时,黑手印几乎把车窗外都覆盖满了,耳边尽是啪啪声,不再像先前类似于风嚎的声音了,更像是有人在敲打着玻璃,小女孩果然没骗我,一直说外面有很多人,看来是真的了。
不过我不知道该怎么办,一切都寄托在了那年轻人的身上,他也没在管小女孩了,转身向车的前方走去,突然猛的一跺脚,大喝一声:“都想再死一次吗?”
这一吼,把我都吓了一跳,这气势把我都深深的折服了,心中震撼无比,这特么才是男人!连孤魂野鬼都敢威胁,真是够吊,霸气全露啊,连带着我都热血沸腾了。
小女孩身子猛的一惊,差点掉了下去,看来小女孩对眼前的年轻人,恐惧的不是一点半点,明明不是说她,也把她吓的不轻,小脑袋一直摇着,嘴里不停的嘀咕,我不敢了。又紧紧抱着我说,哥哥我好害怕。
我也分不清小女孩有没有害我之心,见她现在可怜巴巴的,心中不忍,安慰了几句,小女孩才安稳了许多。
还别说,那人一声吼,真起作用了,车窗外的黑手印竟然慢慢消失了,那些声响也渐渐没了,一会的功夫,就恢复了正常。我和女房东目瞪口呆的看着那人,我心想这人谁啊?这么唬,一声吼吓退了那么多孤魂野鬼。
我还没来得及高兴,就车窗外景色变的阴森无比,黑色雾气突现,温度也集聚下降。就在前方不远处,出现了一块大型石碑,在黑色雾气间时隐时现,而石碑上还刻着一个死字,一个及其诡异的死字,好像在对我说,快来,快来。
我心中一凉,忍不住爆了句粗口,这特么不会是真的来到了阴曹地府吧。
我小时候,见农村有人死后,会给烧纸钱、纸人、纸马,我觉得可笑,还和爷爷说那些人是不是傻,这么迷信,哪知爷爷打了我一巴掌,并且叫我不要乱说话,我还觉的特委屈,好几天没理爷爷。
我都想哭了,怎么也没想到,我会坐着这纸公交车来到了阴曹地府,也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了,我真想大喊一声,哥要是这么死了,得多憋屈啊。
女房东也是感觉到了什么,抱住了我,轻声唤了句老公,说要是死了,到了下面不要忘记我,记得就像今天一样,要好好保护我。
我重重的点了点头,心里有了一丝触动,也许我真的对这个比我大好几岁的女房东动情了,俗话说的好,患难见真情,也许就是这样的吧。
小女孩也拽了拽我,大眼看着我,说了一句:“哥哥对不起,小玲应该告诉你不要上车的,都怪我太想和哥哥一起了。”
我心里不知是什么滋味,说为有这样一个粘人的‘妹妹’感到开心,但我马上就要死了,说生气吧,好像也不是小女孩置我于死地。我叹了一口气,不知该说什么,唯有将生的希望全寄托在年轻人的身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