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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夜,上蔡县注定不平静。
也许这江湖也不平静。
蓝茗飞跃上房屋,黑衣人却紧追不舍,两人不断的飞奔跨越一所又一所房间的屋顶。
终于蓝茗不再逃了,原来蓝茗竟然将黑衣人引到了府衙。
黑衣人冷笑道:“哼,就算下面是一州刺使又能如何?”
蓝茗笑着指着下面,又看向黑衣人,“我听说六扇门的虎目曹亮也来了。”
黑衣人道:“那又如何?”
蓝茗道:“我看不出你是谁,曹亮一定看得出!”
黑衣人依然冷笑道:“可能看不见了。”
蓝茗听罢缄口不语,只是脚下稍稍移动了一下重心。
话音未落,黑衣人挥剑便刺,使得正是华山派的剑法,剑势凌厉深得华山之险,而蓝茗手持剑鞘将剑招一一招架回去。
一剑接一剑闪电一般攻向蓝茗,两人如此过了七八招,蓝茗招架的异常狼狈。
剑鞘中剑意涌动,更让他不能全心应敌。
华山派剑法以险为意,招式凌厉,也因此破绽较多,若不能修习至高深境界返璞归真,多少会被过多的破绽所拖累。
蓝茗以剑鞘荡开一剑,突然猱身向前,整个人突入黑衣人怀中。
黑衣人急忙横剑胸前自救,蓝茗却将剑鞘死死压在剑身上,右掌一拍,内劲涌动,将黑衣人逼退数步。
蓝茗行了这一险招后跳到另一重屋檐上,他无心恋战趁势便施展轻功急忙逃走,眨眼睛便消失在黑夜中。
深夜,小巷。
噗!蓝茗扶着墙,一口鲜血喷出。那黑衣人内力深厚,蓝茗的内劲攻向他后犹如泥牛入海,传来的反震之力更让他受了内伤。
最关键的是那黑衣人剑上抹了毒药,辛亏不是剧毒,否则他哪里还能活着。
蓝茗轻身跃进客栈,却是再也不敢使用内力,此时他只能护住心脉,然后踉踉跄跄的走回房间。
小扶摇揉了揉眼睛,见蓝茗背倚房门,惊呼道:“师父?你受伤啦?”蓝茗点点头没有答话,他走向椅子却险些站立不稳,小扶摇见状急忙扶住他。
蓝茗掏出一小贯钱递给小徒弟,低声道:“让小二,找一个大木桶盛满水,再要一把干净的小刀。”
楚扶摇也不多问急忙奔出屋内,大声呼喊着店小二。
那店小二被扰了清梦本十分烦躁,可是当接过一小贯赏钱,立刻换上了一张笑脸,欢喜的应了下来。
不一会的功夫,店小二先抬来洗浴的大木桶,接着又向里面灌满了清水,尽管他心中非常疑惑,可是却不多问,上蔡县往来的江湖人不少,他可不愿意惹祸上身。
待小二而离去,蓝茗已经面色转青,满头虚汗。
蓝茗道:“用火烘烤一下。”小扶摇依言照做,不禁心中忐忑万分。
蓝茗退去上衣,露出右肩、后背、左腰的剑伤。
他接过小刀,分别将右肩、左腰的伤口再次划大,只见一股股的黑血涌出。
他早已经满头大汗,手中却慢慢的割去黑肉,他的手很稳,就像握剑一样。
蓝茗咬紧牙关道:“划开后背的伤口,将黑肉割去。”
小扶摇颤抖着拿着小刀,却是有点不知所措,师父身上的伤痕交错纵横,背部微微鼓起的肌肉挡不住数之不尽伤痕,两行泪水从小扶摇脸庞滑落,她也不知道是害怕还是心疼。
蓝茗无奈的挤出笑容,道:“在哭鼻子,师父就毒发身亡喽!”
小扶摇擦去眼泪,狠狠咬着嘴唇,这一次她的手不再颤抖。
蓝茗盘膝而坐,闭目逼毒,约莫半柱香的功夫,终于涌出的黑血转成了红色,小扶摇紧绷的心这才放了下来。
蓝茗呼出一口浊气,虚弱的道:“守住门,别让任何人进来。”接着他踉跄着坐进木桶,双目紧闭,便是要借助清水以内力逼出体内之毒。
约莫过了小半个时辰,蓝茗才从木桶中出来,此时脸色已经由青色变成了苍白,显然已经有了好转。
小扶摇一看原本木桶中的清水已经变成了黑色。
小扶摇哇哇大哭,道:“师父...我还以为...呜呜...”
蓝茗无奈的揉了揉小扶摇的头发,道:“笨蛋,师父还有仇没报,怎么能轻易死去。”
可惜,蓝茗的劝阻并没有人,小姑娘反而大哭不止,便是刚刚熟睡的小齐骨也加入了进来,一时间竟然让蓝茗不知所措。
“咳咳...”蓝茗只好装成难受的样子。
果然,小扶摇止住了泪水,慌张的道:“师父!你怎么样?我去找郎中!”
蓝茗急忙道:“不用找郎中,明天我写个方子,你按照方子抓几味药便可,先收拾一下东西,咱们得换间客栈。”
清晨时分。
一个七八岁的小姑娘,飞一般的跑在上蔡街头。
终于她气喘吁吁的停在一家药铺门外,这瘦小的小姑娘正是楚扶摇。
她甚至顾不上擦拭额头的细汗,“掌柜的,我要拿药!”
掌柜的笑道:“小姑娘,你要抓什么药?”小扶摇急忙将药方递给他。
掌柜的接过药方一看道:“甘草、血竭、田七这些药小店倒是都有,可是熊胆这味药小店还真没有,豫州无熊,平日店铺都不存熊胆这味药,客官不妨去别的店看看。”
小扶摇急忙道:“那就有几种拿几种!”
不一会的功夫,小扶摇抱着药材从店中跑出,她火急火燎的跑遍了上蔡县。
哪知道接连四家药铺都没有熊胆这味药,唯独谢家的大药铺有,可偏偏前几日被一个老商人买走。
小扶摇只觉得又怒又急,泪水不由自主的流下,可他依然不想放弃,朝着其他药铺跑去。
上蔡西街,时近巳时末。
这个时间酒馆里谈不上是最热闹的时候,往往只有寥寥几人。
可偏偏上蔡西街,这家酒馆总是人满为患。因为这个酒馆来了一个酒鬼,他已经在这月余,每天的上午他都会在这。
酒鬼开了一个赌局,只要能挡住他一剑,他便输一百两,如果挡不住便输给他一两银子。
一个黑衣少年,骑马而来。
顿时酒馆内传出来嘈杂的欢呼声。
酒客甲大声道:“七少爷!这次我押你!”这人大概是想讨好谢家。
酒客乙附和道:“老酒鬼,这次我还押你赢!”这人毫无疑问想挣点钱。
嘈杂声让这个黑衣少年有点烦躁。
他看起来就像是一杆枪,腰间偏偏悬着一柄剑。
一柄名贵的佩剑。
他身材修长,有些瘦,穿着紧身的黑色绸衫,生怕别人不知道他身手矫健。
骏马一停,他的人就箭一般窜入酒馆中,锐利的目光在人群中一扫,然后道:“我又来了!”至于那匹骏马,身后的仆人自会料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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