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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像总是这样。
在面对祁晏的时候,姜鹤总是容易干一些匪夷所思、超乎寻常的事情。
明明对她来说收到情书是一件很稀松平常的事,但是她今天居然仔仔细细的擦过手,一字一句的看完,又重新放回信封保存才能放下心。
甚至在收到祁晏的微信时都没有怎么思考就忙不迭的下楼。
她在心里狠狠冲自己道:姜鹤你真是疯了。
许是她本身就是期待这件事情发生的,因此,在她看到祁晏消息的那刻,才会不假思索的就出门,但是她显然低估了她的胆量,在身后的门应声关上时,姜鹤忍不住打起了退堂鼓。
要不要去?
这是一个世纪难题,去了不就等于半推半就的同意了祁晏的表白吗?
但是不去...
她不愿意。
姜鹤心头好似被人从两边拉扯着,脚下的步子像是灌了铅似的,明明眼前就是楼梯间的门,只要推开,就是一条去见祁晏的路。
她的心仍旧在疯狂跳动,却在距离门只有一步之遥的地方,停下了。
事实上,她不是个干脆的人,她常年被母亲用着一把名为母爱的温柔刀凌迟,这把刀又像是戒尺,悬在她的头顶进行规训,让她丧失了部分自主能力。
以致于在某些越过宋雅接受范围的事情面前,她常常瞻前顾后,难以前进,将自己禁锢在一个传统意义上的好学生牢笼里。
但是...在这件事情上,她不太继续做那个好学生。
姜鹤眼睫微动,顷刻间心里已经下定了决心,她缓慢的伸手搭在门把手上,微微使力,就在即将按下去时。
电梯处忽然叮咚一声。
未见其人先闻其声。
她还没转身,就听见周敬略带惊讶的声音道:“叔叔您也住这层?”
姜鹤心下没有丝毫波动,周敬无关紧要,比起听他们的对话,她现在更想下楼。
“啊不是不是,我不住这,我呀,是来找我女儿的,她住这儿,嘿嘿嘿,好久没见了,不知道现在都得长成什么样了,见一面也不知道能不能认得出来。”
姜鹤心瞬间揪了起来,门把手已然拧到一半了,却又在顷刻间被松开。
门把手回弹发出一声闷闷的金属音,姜鹤回头望去。
只见周敬满脸疑惑,身侧跟着一个穿着旧衣的男人,两人一同踏出电梯门。
这男人看起来已然是中年了,个子比周敬要低很多,但是他抬眼看过来的时候,赫然是一张笑脸,眼角的纹路很深,皮肤黑黑的。
姜鹤愣了下,对面的人也顿住了,试探性的问了一句:“你是...姜姜吗?”
姜鹤嘴巴微启,说不出话来。
周敬立在原地,眉心微微蹙着,像是已然看出来了这两人的关系,他刚刚在电梯里面对陌生人的礼貌和谦和浑然间消失不见,只余下来姜鹤熟悉的冷眼旁观和高高在上。
这男人一个箭步冲上来,一把握住姜鹤的双手,神情激动:“你是姜姜...姜鹤是不是?!”
“诶,你把手给我松开来——”
周敬几乎是在这男人行动的下一秒就跟着冲了过来。
周敬没想到他动作这么快,他在这中年男人往前冲的瞬间就下意识的伸手了,但是耐不住这男人动作太快,周敬只得也冲了上来,伸手挡在这男人面前,正言辞狠厉的说着话。
这男人冷不丁被周敬这么一个高大的青壮年一拦,顿时就偃旗息鼓,急忙解释:“你这是干什么,我是她爸啊,是不是姜姜,你说句话啊?”
周敬听见这话时还顿了下,顷刻间反应过来这声‘我是她爸’是什么意思时,这才皱眉去看姜鹤。
姜鹤点点头,终于找到了自己的声音,她道:“放手,这是我爸。”
姜鹤的爸爸叫程硕,在姜鹤没有跟着姜家姓之前,她叫程鹤,她还记得小时候宋雅嫌弃这个鹤字跟程组合起来不好听,说不像个女孩名字。
宋雅想要给姜鹤改名,跟程硕说了好几次他也没放在心上。
当时的程硕总是笑着道:“怎么了?鹤多好啊,吉祥长寿,这寓意多好,我就要我们女儿以后开开心心,平平安安的。”
宋雅便佯装生气去打他,故意逗他:“那就是你这姓氏不好。”
程硕便好好跟她掰扯道:“我的女儿当然跟我姓,我姓什么她就姓什么,难不成跟你姓宋啊?想得美!”
当时的姜鹤正是牙牙学语的时候,看见父母打闹的场景在一边拍手,露出几颗刚冒头的小牙,口齿不清道:“撑...撑喝...诶...叫撑喝...”
逗得两人哈哈大笑,程硕笑的眼睛都看不见了,道:“你看,我的闺女就是向着我。”
时过境迁,当时的一句要改名,后来竟然真的成了真。
而当时说‘我的女儿当然跟我姓’这句话的程硕,居然也开口叫她姜鹤了。
姜鹤心里是说不出的难受。
周敬在得到答案的同时就松开了手,语气有些别扭:“你爸?怎么找这来了?”
程硕看了周敬一眼,迟疑道:“姜姜,这是?”
姜鹤冲程硕笑了下,说:“姜叔叔的儿子,高三了,也住这里,离我们学校近一点。”
周敬没兴趣在这听他们父女叙旧,直接开门进家门了。
程硕看了眼那敞开的大门,道:“要不出去,爸爸找个饭店,咱们一块吃个饭,你哥...哥哥住这里,我进去也不方便。”
姜鹤看了下那敞开的大门,刚刚被扔在地上的一双还没拆封的粉色拖鞋,许是扔的人太过漫不经心,那双拖鞋歪斜着靠在墙边。
姜鹤明白了周敬的态度。
姜鹤冲程硕笑着道:“爸,没事的,进去说吧,”随即,姜鹤看见了程硕脸上迟疑的神色,安慰道:“他那人看起来凶神恶煞的,其实还凑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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