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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过完年初三林源和孙成就急急忙忙的走了,韩策征询了韩扬的想法之后托关系把韩扬的年龄改大两岁,韩扬不想和他一起下乡,他想进厂当工人。一来有一份稳定收入,二来是出于对乡下未知生活的抗拒。
韩扬不比韩策在北方农村呆过几年,他是打小就在帝都长大的孩子,来到南方这座小城对他来说已经是下放了,如果真去农村他肯定受不了,他也想他哥留下,可他知道对于下乡他哥下定决心了,他是劝不回来的。他想与其去拖后腿,还不如他留下给他们留个后路。
对于没怎么吃过苦的弟弟的想法韩策了然于胸,他弟吃不了大苦但是个好孩子,有自己的主意脾气倔不是轻易能劝得动的人。默认了韩扬的想法,但他不会放任韩扬一个人自生自灭。在知道韩扬的想法的那夜,韩策把老爷子房里的一个盒子偷偷拿了出去,后来韩扬得到了那个时代让人羡慕的工厂车间记账员的铁饭碗。而后几天没搭理其他人或羡慕或嫉妒的旁敲侧击,淡然的准备着行李。
在过完十五之后韩策背着韩卿和同市的知青们踏上了远行的专列,在月台看着韩扬强忍着眼泪,韩策揉着这个只比自己矮一个头的弟弟,语重心长的嘱咐道:“知道你不想下乡后,本来想托关系让你过两年去参军的,但你既然进厂大哥就让你如愿……家里的粮油本给你了,每个月领的粮油够你吃了,存款还有各种票给你留了刘叔刘婶也会定期来看你有事可以和他们说。工作上别委屈自己,有什么不顺心的事写信给大哥,不要一个人憋着,大哥能让你去不是让你去给人打下手的,不要以为自己走后门就比别人矮半截,你自己要会看人来事儿。”
韩策第一次絮絮叨叨的嘱咐韩扬,韩扬也是第一次听他哥对他这么细心叮嘱,眼泪不争气的大滴大滴往下流。韩策看着他哭得不能自已,感觉韩扬还是太脆弱了,甚至反问自己同意他留下是不是做错了。
韩扬在他不放心担忧的眼神下抬起头擦干眼泪,努力控制情绪,可说话还是带着重重的鼻音:“哥,我知道。我知道你是为我好,我会好好的。你别太操心,你去那边还不知道要干嘛呢!你要照顾好自己还有照顾好言言,不要自责你没有照顾好我,是我不想去当兵不想下乡!我保证以后每个月我会给你写信,照顾好自己、不和二流子打交道、听刘叔刘婶的话。你也要给我写信,还有等我发工资了我给你和言言买东西寄过去——”韩扬絮絮叨叨的念叨着,韩卿听着都有些同情这个被迫成长的少年。
这两兄弟平时都不是善于交流的人,不会表达感情。面临分别时话语再多也不及思恋蔓延的速度之快,周围都是这样子互相嘱咐的知青和家人,韩卿感受着来自他人分别的苦闷与悲伤,仿佛这一切都与他无关,他似乎与这世俗格格不入。可紧紧抱着他的韩策将体温传给他,像是在告诉他他也是这其中的一份子,他也将在这场浩劫中开始他的生活,经历或喜或悲忧伤欢乐。
“如果实在不行混不下去就来找大哥……,大哥永远等你。”这是火车鸣笛后韩策对着韩扬说的一句话,韩卿不知道韩扬在嘈杂的人海中能不能听见,他只看到韩扬瞬间泪流满面的脸,还有追着火车跑的身影,越来越小越来越小……转瞬间就看不见了。
这一节车厢里都是下乡的知青,都是刚刚经历了和家人分别的人,分别总是令人感伤,何况是这群十多岁最多二十出头从未离开过家的年轻人。
年少无知愁来得快去得也快,火车停靠在下一站时不少人已经开始交流起来。
其中隐隐分为两派,以一个两边麻花辫眉毛较粗的姑娘为首,大概有七八个男女,看起来似乎都认识。另一边是个国字脸的青年,看起来很沉稳。上车以后就主动安慰别人,人缘看起来不错。其他的还有四五个,都是韩策这样的单独坐着不说话的自成一派。
“既然大家都是咱南市的人,那就互相认识一下搞不好要分到一个地方去呢!”麻花辫姑娘被几个同伴怂恿着开了话头。
这下子这节车厢上大部分人的目光都被她吸引了,太多人的注视让这个姑娘突然脸红了,嗫嚅着不知道要说些什么好。
国字脸的青年站出来接过话头,“咱都是上山下乡的知青,为了祖国建设走到一起。一个地方的人又是同志又是老乡,希望大家能愉快相处的度过这四天三夜的旅程,依我看互相认识总比抓瞎好吧——”,这一番话说得在理大多数人都认同他的话,麻花辫姑娘更是赞同的看着他一个劲儿附和并且恢复常态感谢了他的解围。
众人的目光集中到他身上,国字脸青年也不怯场,只见他大大方方的自我介绍道:“我叫陈建国,今年22,应该比你大多数人大一些,你们叫我建国或者陈大哥都可以,随意点我不介意。”
“我叫王燕,今年17。我妈叫我燕子,你们也叫我燕子吧!旁边这几个都是我朋友,大家有事可以找我帮忙,能帮的我绝对不推脱。”这是紧接其后的麻花辫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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