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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千多人,不但拖家带口,连行囊帐篷都带来的,乱糟糟一片,一个个累的粗气直喘,热汗直流,甚是狼狈,跟之前那些神采飞扬的各地山寨头目来时的洒脱豪迈登时形成了强烈鲜明的对比。
“哈哈,这就是黄巾陈削的队伍?怎么看?怎么像是来这里避难的,这带的都是什么东西?”
“真是丢脸,对了,哪个是陈削?莫非是那个手提大刀的魁壮大汉?看起来倒有几分气度,怎么做出如此可笑之事?”
“不对,我看是那个神色冷峻的持枪少年才对,那小子,你瞧见了没,颧骨高突,二目如电,太阳穴鼓的厉害,走路步伐稳健,龙骧虎步,倒有几分煞气,应该错不了。”
这些各地赶来的一方豪杰,全都好奇的探头望了过来,有的忍不住捧腹大笑,有的指指点点的议论着,虽然陈削的队伍杂乱不整,可周仓高顺,却鹤立鸡群一般,第一时间就吸引了众人的目光,周仓彪悍,长的甚是凶恶,尤其手里的那口偃月刀,更是出奇的吓人,刀面很宽很厚,映射着日光,爆射出逼人的冷焰,只要看上一眼,就让人觉得脊背冷汗直冒。
高顺虽然身量不高,相貌也不出众,脸上还斜斜的挂着一道刀疤,可是此人,步伐沉稳,健躯笔挺,站的直,走的正,虽然才十几岁,一举一动,自然而然的透出一股彪悍的杀伐之气,更像军中历练多年的精卒悍将。
难怪大伙会把这两人当成陈削,毕竟,无论是谁,都会第一眼将真正的陈削的给过滤掉,因为他实在太不出众了。
强忍心中的鄙夷之色,张燕堆着笑脸,还是亲自迎上前来,来到周仓高顺两人近前,张燕一抱拳,“不知哪位是陈削?”
“这呢。”周仓高顺齐齐的往左右分开,身后也飘来了一声略带几分稚嫩的声音。
张燕目光落在陈削的身上,嘴角忍不住一阵抽搐,这就是那位敢跟自己结盟的陈削,居然是个泥娃子啊。
左校,李大目等人也齐齐的摇头笑了起来,陈削实在太不起眼了,不但小,还很瘦,脸上总是带着几分嘻嘻哈哈的邪笑,怎么看?怎么不像是这伙人的头领,陈削赤着臂膀,身子晒的黝黑,肩头背着一张大号的宝雕弓,腰间别着弯刀,下身是一条肥大的滚裤,脚上穿着两只鹿皮靴,不过,明显不是一双,一个很新,一个很旧,颜色都不一样,怎么看?怎么像是个山里出来的野孩子,身上没有丝毫的豪杰之气,张燕不由得大失所望。
“都把行李放下,咱们黄巾跟黑山军是一家人,天下义军一家亲,都不要客套,就地扎营,过一会张渠帅会安排大伙的酒菜,到时候,千万别没规矩,一定要排队领饭,这里以后咱们会常来串门的,谁要是给我丢了脸,看我不收拾他?”
陈削吩咐完之后,转过身来,冲张燕一抱拳,“这位就是张渠帅,果然气度不凡,小弟久仰多时,在冀州太行山一带,提起张兄大名,简直是如雷贯耳,可谓无人不知,无人不晓,江湖传言,为人不识张飞燕,即称英雄也枉然,今日一见,小弟真是三生有幸。”说着,回头冲身后众人喊了一声,“过见张渠帅。”
“我等见过张渠帅。”黑娃大壮等人忙高声喊了起来。
张燕真是哭笑不得,眉头都皱成了一团,谁跟是一家人啊,谁说管你们酒饭了?这乌七八糟的全都来了,成什么样子?不过对陈削恭维自己的话,却让张燕听的心花怒放,尤其最后一句“为人不识张飞燕,即称英雄也枉然!”这马屁拍的让张燕很是受用。
既然都来了,张燕也不好说什么,只好摆手道“好,诸位稍候,酒菜马上就会奉上,对,陈削说的对,天下义军是一家,来的都不要客套,诸位随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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