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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温率得胜之军回到大梁后,夫人张兰舒像往常一样,亲自出迎于封丘。朱温对张兰舒素来是又敬又惧,自召韵娘为妾,一直就没有再娶妾室。不过,这一次,他实在是太舍不得齐氏了,便大着胆子把召齐氏为妾的想法给张兰舒说了。张兰舒早就知道他这一想法了,笑着说道:“你也别一厢情愿,我得看看人家是怎么想的。”
于是,张兰舒就把齐氏叫到了跟前。齐氏一见张兰舒,两眼就泪水如流,不住地向她下拜。
张兰舒劝道:“兖、郓本与我夫同姓,三人也曾经有兄弟之盟,后因一些鸡毛蒜皮的小事,兄弟间反目成仇,致使互相攻伐,使妹妹受辱于此。可话又说回来了,将来要是汴州失守了,妹妹的今日说不定就是嫂嫂的明日呢!”
齐氏低声啜泣道:“请夫人为妾身做主。”
张兰舒问:“妹妹请说真心话,您真的愿意伺奉我家大王吗?”
“不愿!”齐氏连连摇头,“其实,朱瑾本与我有杀父之仇,妾身过去实在是认仇人作夫,已属不孝;今被俘不能全节,实为不贞不义,我这不孝不贞不义之人还有何面目苟活人世?要不是放不下贞儿,兖州城破之日,我就自尽了。”
张兰舒叹道:“汹汹乱世,你我弱女子又能怎样呢?嫂嫂倒有一主意,不知你可愿意?”
齐氏道:“请夫人指教。”
张兰舒道:“汴州城南有一尼庵,妹妹不如出家为尼,一来,嫂嫂我可经常前去看望,照顾一二;二来,也可继续抚养用贞,给朱瑾留下血脉,若有机会你也可与令夫再续前缘。”
齐氏道:“如此甚好!感谢嫂嫂活命大恩。”
张兰舒便将这一主意告诉了朱温,朱温心中虽然不愿,但又不敢表示反对。张兰舒叹道:“我知道你心中舍不得,心中还会怪我心胸狭隘,但你得往远处想想,你如今贵为一方诸侯,东方霸主,岂可留下掠人妻室的声名?何况,朱瑾已投奔淮南,若你纳其妻为妾,他势必会拼死来报,若让她留在大梁出家,朱瑾多少也会有些顾忌,你说是不是?”
朱温闻言大悟,正容道:“谢夫人好意,其实,我也知道你并不是小度量的人。”
朱温回到大梁的第二天,就有青州使者求见,这早在朱温意料之中了——此时朱友裕的大军已经进入青州了,来使肯定是求和的,故而,他根本就不想接见。敬翔却道:“要说一般来使,主公确实没必要接见,不过,王师范这次的使者,主公最好还是见见。”
“哦,先生既然如此说,看来来使不是寻常之人了?”
“正是!”敬翔笑道,“此人姓刘名浔,字慕瑾。”
“就是那个帮着王师范拒朝命、杀卢弘、平张蟾、逐崔安潜、人称‘小公瑾’的刘浔吗?”
“不错!”
朱温笑道:“听说此人眼下掌典着青州兵权,也算是位上将军了,怎么反倒做起使者了呢?”
敬翔言道:“主公有所不知,这刘浔原本出身于密州安丘的一个世家,其祖父刘绶曾为左散骑常侍,其父刘融曾为安丘县令,累赠工部尚书。刘浔自幼涉猎史传,研读兵书,又习得一身好武艺,可说是文武全才,更兼此人为人忠义,故而,深得王师范信重,不但将青州军权交给了他,而且,在政务上也多依赖于他,这正如当年吴侯用周公瑾一般。王师范此次让他前来,看来,确实是有修好诚意,主公不妨一见。”
听敬翔这么一说,朱温越发想见刘浔了,连忙遣人召刘浔相见。不一会,刘浔就进来了,朱温一见,不禁吃了一惊:这刘浔竟然如此年轻!看上去也就是二十四五岁的样子。朱温暗自测算,当年他帮着王师范平定青州之乱时,不还是个孩子吗?!
刘浔拱手给朱温施礼,口称:“青州使者刘浔奉节度使王公之命,前来拜见太师!”
朱温见刘浔虽然年轻,但举手投足间倜傥有度,颇有大家风范,心中不禁大为喜爱,但他却故意板起面孔,威声说道:“将军此来何意啊?是不是想来劝说本王退兵啊?将军小小年纪就已声名远播,却为何还要自降身份充当说客呢?”
刘浔从容答道:“刘浔此来一是为青州百姓,二是为了太师大业。刘浔原本就是青州王令公属下,令公差遣,自当遵从,又何来‘说客’之说呢?”
朱温哈哈大笑,良久方才住声,假装不屑地说道:“本太师当刘将军能有什么高见呢,还不是说客的陈词滥调!什么为了青州百姓,真正是大言不惭!至于本王大业,又何劳你这嘴上没毛的小孩子瞎操心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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