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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一文猛地回头,葛家媳妇正站在自己身后,他故作镇定地说道:“哦哦——刚才,有只野猫跑进来,我怕它霍霍东西,把它赶走了!”
“野猫?”葛家媳妇半信半疑地盯着王一文,“嗯!这两天确实有几只野猫来回晃悠,不碍事!”说到这,她伸手拽了拽仓房的门锁,随口说,“你找我男人有事吧?他快回来了,来,上店前面坐!”
王一文就这么着被客气地撵回了店前,他虽对那仓房麻袋里的东西十分好奇,但葛家媳妇早已对他加倍注意,他只得作罢老实待在店里。约半个时辰过后,葛罗锅不声不响地回来了。王一文亮明了身份,二人寒暄了几句,葛罗锅随即让他媳妇做了几个小菜,三个人便在店里喝了起来。
席间,王一文数次旁敲侧击,拐弯抹角地打探关于关于老鬼的线索,可老奸巨猾的葛罗锅根本没透露出半点有用信息,那葛家媳妇嘴也颇为严密,二人对王一文始终保持着警惕。
夜幕拉开,店内的食客已经走光,大半瓶老酒下肚后,王一文已经嘴瓢脑胀,心情急迫的他也不想绕弯了,直接冒出了句:“葛大爷!你认识老鬼吧?”
屋内顿时陷入了瘆人的安静,葛罗锅和他媳妇面面相觑,两人眼神里分明能看到一些不可告人的秘密。
王一文借着酒劲,接着说道“你就别装了!你说,后面仓房里,是不是绑着你抓的孩子!”
“大侄子,你说啥?”葛罗锅瞪着他那鹰一样的双眼,紧紧地盯着王一文,
“哦吼,没啥!——你俩还在这演什么戏啊!”王一文突然大声起来,
“一文,你喝多了”葛家媳妇插了一句,
“喝多?我一点也没喝多!”王一文突然激动起来,他指了指葛罗锅,说道:“你敢不敢把仓房打开!”
一听到仓房二字,葛罗锅仿佛受了什么刺激,大吼道:“臭小子!你什么意思!我好酒好菜招待你,你不但不领情,反而跟我在这耍起酒疯了!”
“如果我没猜错,后面仓房麻袋里,装的肯定是你从哪偷来的孩子吧!”王一文十分笃定,酒桌的气氛骤然紧张起来,葛罗锅双眉紧锁,忽地说道:“我一个半截身子已经埋在土里的人,为何要偷孩子?”
“呵呵!你不需要偷孩子,可那山里的老鬼需要!它得吃新鲜的,不然,它怎么能活了几百年不死!”王一文这会是横下了心,哪怕撕破脸皮,他也要弄出个究竟。
“说的什么乱七八糟的!你这人有精神病吧!”葛家媳妇翻了王一文一个白眼,葛罗锅随即说道:“年轻人!不管你说的是真是假,对我一个老头,你说话最起码的尊重要有!既然你这么咬定我干了那杀人的勾当,那我现在让你瞧瞧便可!跟我来!”说到这,葛罗锅转身便向后厨走去,王一文和葛家媳妇紧随其后,走过厨房,王一文瞧见下午摆在案板上的“人肉块”不知什么时候被拿走了,案板空无一物。
葛罗锅边走边说:“我让你去仓房好好瞧瞧,若里面真如你所说,有我抓来的孩子,那我随便你处置!若是没有,你该如何?”
“若是没有,要杀要剐,随你处置!”王一文心里笃定地答道,
“哈哈!好!”葛罗锅大笑一声,从裤兜里掏出钥匙低头便将那把黑锁打开,门“咯吱”一声动了,那破旧低矮的仓房在漆黑的夜里,尽显在王一文面前。从门口向内看去,这仓房就像一个无底洞,里面一丁点的光都瞧不见,里面时不时飘来几缕霉味,如同猪肉腐败一般,甚是难闻。
王一文向前一步,耳中突然听到仓房深处传来的窸窣声,当他一条腿迈进仓房后,那声音便消失了。王一文一脚在内,一脚在外,踌躇着不敢向前,门外的葛罗锅和媳妇站在月光下,一动不动地盯着他。
“进去!进去吧!进去瞧个明白!你不是要看麻袋吗,往前三五步就到了!”葛罗锅催促着王一文,脸上带着阴邪的笑,仿佛是一个刽子手在赶着死刑犯上断头台。
王一文向屋内瞧了瞧,突然胆怯了,里面伸手不见五指,不知有什么机关暗道,更不知藏着什么魑魅魍魉,他一步迈进去,老鬼在外面顺势将门一锁,他便成了瓮中之鳖,任人摆布了。可他想到永恒林场那衰败不看的场景,想到国梁家破人亡的痛苦,想到一个又一个无辜的人被老鬼杀害,他便来了勇气,一步便踏进了这漆黑的仓房里!
王一文没有犹豫,径直来到了下午他看到的麻袋旁,伸手便摸去!突然,麻袋里的东西,果然动了!王一文心中一惊,抬头看了看门口,葛罗锅夫妇僵直地站着,将仅有的月光堵在了门外,屋内更黑了。
王一文没管太多,三下五除二便解开了袋子,身手一掏,直接薅出了一个东西!这东西不停地挣扎,扑棱扑棱动个不停,王一文几步走出门外,在月光下一瞧——一只鸭子!
“哼!这就是你嘴里的孩子?”一旁的葛罗锅冷笑一声,这一切仿佛都在他的掌握之中。王一文没做声,紧跟着便回去又打开一个麻袋,出来一看,还是鸭子!
“王麻子!你跟你爹一样,本事不大,脾气不小!”葛罗锅又一番冷嘲热讽。
王一文自知理亏,但还是不服气,他心里笃定,葛罗锅一定有问题,事情不能就此而止,他赔了几句不是,随后说道:“我输了!还是那句话,要杀要剐,随你处置!”。
葛罗锅听闻此言,转身来到后厨,提着一把菜刀低着头便走了出来,他径直来到王一文面前,猛地对着王一文举起刀!王一文下意识地一闪,吓得向后退了几步。
葛罗锅见此,大笑起来,阴阳怪气地说道:“大侄儿!别怕嘛!我给你杀只鸭子炖了,咱俩接着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