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瓦本公爵的士兵倒是没有祸害乡里,可伯尔尼乡间田野尽是哀声。通过极少数幸存者,大家已经知道自己出征的亲人都躺在瓦本莱茵河畔任由野狗吞噬。伯尔尼人不喜欢表露喜怒,可仇恨已经像像野草一般在所有人心中发芽。
瓦本恶棍公爵占领伯尔尼的第二天,一大早,城门右侧贴了一张布告,左侧立起一根高高的木杆。木杆上放置了守卫十字架的木制雄鹰,由四名全身铠甲手持战斧的巨人守卫。下面还摆了张桌子,另一个士兵坐在桌前。
好奇的人们很快围了过去。…
见负责朗读布告的原政务官半天不吭声,认识他的居民嚷嚷起来。等大家的好奇心升到顶点,政务官左右看看,用伯尔尼方言大声说:“瓦本的亨利公爵说了,任何人进出城门都必须向那边的木杆脱帽致敬,否则现场审判,活活吊死…”
政务官说的有气无力,话语落在众人耳朵里却犹如惊雷,一时间群情激奋,不少人整理好随身携带的武器,昂首挺胸往城门里走。见守卫木杆的四个士兵没有动静,更多的人向城中走去,可没一会他们又退了回来。
只见一个高出普通人一个头还多的巨人顶着大家走出城门。他跟那四个士兵一样,也是一身暗灰色盔甲,熊皮披肩,手持巨斧。他虽然脸上带着笑意,渗人的煞气还是波纹般横扫而出。
巨人冲大家点点头,又指指木杆,最后走到政务官身边轰隆隆的像是在嘱咐什么。等他离开,众人从新围住政务官。
百般询问后,政务官终于低声说:“这是瓦本公爵手下的头号刽子手。他让我告诉大家,你们这是第一次触犯公爵的威严,他原谅你们,下次就直接送上绞架…”
等众人恨得咬牙切齿,他用更小的声音说:“你们不知道,西林根伯爵的妻子、女儿和战死骑士的妻眷都被瓦本公爵关进伯爵的府邸。昨晚他就住在那里,哭声响了一夜…”
城内,西林根伯爵的府邸,刘氓正一边听一个神父讲述,一边在纸上画着什么。等神父离开,他又描画了半天,抬头对奥尔加涅说:“看来要把乌里、施威茨和翁特瓦尔登全部收服才能控制哥达山口的走廊。可两天了,这三个城邦居然没有一点动静,实在是奇怪。”
“他们是不是害怕了,打算坚守不出?”感觉刘氓像是真的疑惑,而不是像以前那样装神弄鬼,奥尔加涅试探着问道。
刘氓摇摇头说:“应该不是。这里的领主依靠组建佣兵团和盘剥商人挣钱,对佣兵的来源,小贵族、农夫和工匠的控制力很弱。他们之所以能够号召佣兵跟他们为了独立打仗,很大一部分原因是之前各方势力在这搜刮的太厉害。那些领主可跟我不一样,对这样的穷地方肯定是能敲诈一个银币敲诈一个银币…”
刘氓说着说着发现自己跑题了,奥尔加涅还用心在听,妮可已是忍俊不止。看着她那张小脸刘氓就想咬一口,可奸夫事件又让他别扭。虽然近来这事似乎平息了,可心里老是挂着个谜团实在让人不舒服。
见奥尔加涅还在眼巴巴看着自己,刘氓狠狠瞪了妮可一眼,继续说:“这里物产贫瘠,而养军队不是件容易的事情,所以他们不可能跟我们耗下去,除非…”
说到这,刘氓心里咯噔一下,不禁想起前世听腻了的游击战。
这情况很相似啊,领主们可以用独立和自由的名义号召佣兵和居民自筹给养对抗自己。这里是山地高原,敌主我客,自己的大部队根本发挥不了优势。
看起来耗下去吃亏的是自己,可短时间拿下三个城邦也不现实。这三个城邦的规模和城防情况跟伯尔尼类似,在他们有防备的情况下,任何一个都不可能短期攻破。如果顿于坚城,又不能发挥机动优势,大有被三方互相支援而耗死的危险。
难道就满足于占领伯尔尼?其他的等实力够强时再来收拾?贸易通道啊,无数的金镑啊,只能看那招管不管用了。太麻烦的事刘氓也不去想,穿戴好铠甲,直接出去溜达。
刘氓不仅让士兵做到对这里秋毫无犯,还让他们时刻保持精神抖擞的姿态,打算让这里的人好好感受一下威武之师的优越。律人必先律己,所以他也穿戴齐整。
出门一看,不远处的大教堂熙熙攘攘,他这才想起是礼拜日,自己居然忘了去教堂做弥撒。都是妮可那个异端害的,他恨恨咬咬牙,却忘了奥尔加涅也是基督徒,居然也没去做弥撒。
广场上都是富裕阶层三三两两窃窃私语,凡是看见他出来的,都显得慌乱惊恐,像见了魔鬼似地。占领者么,刘氓也不介意,朝城外走去。城外的空地上更热闹。大家一般会趁礼拜日聚集在一起的机会搞些娱乐活动,他还没凑过这个热闹。可他还没出城就听见外面安静下来,只有几个人声音隐约传来。
数百个农夫围成一个大圈,圈子里是十几个青年男女,看样子大伙是在看人跳舞。此时这些人都面对城门肃立,眼巴巴看着几个人在争执。争执的人中有古纳尔,德意志铁十字步兵团的盖斯勒男爵,临时任命的一个本地政务官和一个三十岁左右,背着十字弓,带着一个七八岁孩子的乡民。
刘氓不知道他们为什么争执,可这绝对不是好事,他立刻走过去。还没到跟前,所有人都噤若寒蝉,只有那个乡民傲然看着他。不错,很有点骨气,看着也挺精神。刘氓冲乡民笑了笑,首先问盖斯勒男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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