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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天要亡我!
万尊儿看了跪在身旁的万司瑜一眼,哀莫大于心死。
她苦心经营的气氛就这样毁于一旦,人情牌这招,没得打了。
宰相大人感同身受,一面默默的佩服皇后够歹毒,一面横身将靠得太近的云烬隔开一些,冷色问道:“云烬殿下擅闯泰安殿,若因此引起两国争端,抑或是自身有个损伤,当要如何向远在漠狄的女王交代?”
云烬在万家住了五年,万司瑜待他如亲手足,在他心里自有一份威严。
换别个,便是宰相也好,碍着身份特殊也不敢对他如此说话。
进到殿中,见万尊儿安然无恙,云烬总算冷静了些,万司瑜话中轻重,他也是听出来了。
“我、没想惹事。”他磕磕绊绊道。
“还不快向皇上请安!”万司瑜压低声音对他提醒。
云烬赶紧照做,老实巴交的单膝点地,给君赫连行跪拜大礼。
礼毕,他恍然手中抓着把亮堂堂的兵器,忙不迭撂在一边,为表心迹,还保持着跪姿,用脚把银枪蹬得更远。
一系列孩童的举动,配以那银枪在地砖上滚动久久不停歇的噪音,实在让人哭笑不得。
君赫连已坐回龙椅,再不理会萧艳倾泪光闪烁的哀求,对盛气凌人的端木珮蓉亦视若无睹。
他居高将云烬审度了会儿,开口问道:“你可有问过自己,身为漠狄王子,大闹我祈国的皇宫,是否有辱漠狄威严,折损女王的颜面?”
云烬自惭形秽,“祈皇说的都对,是云烬一时情急,做出莽撞之举。”
“一时情急?”君赫连眼中愠着寒意,“没想到你为了朕的儿媳的安危,竟会一时情急,连国邦体面都不顾。”
“皇上!”
“万爱卿,朕没叫你开口,你听着便是。”淡淡断了万司瑜的说话,君赫连睨了身旁的皇后一眼,“不知云烬你在朕的皇宫听到哪些人的有心对话,刻意引你来此,将你利用,只行事前,你可有想过后果?”
身为祈国天子,他闭着眼睛都能背出今年科考殿试百名殿生的姓名,真当他是个昏君?!
皇后是与他同床共枕几十载的枕边人,她的所作所为,他一早洞察。
端木珮蓉闻言色变,畏惧的垂下脑袋,不敢再多言了。
君赫连收回与她告诫的眼色,继续对云烬道:“你身负重任,将来要继承女王的衣钵治理漠狄,成为与朕平起平坐的高原王,只是一时情急,你就不顾后果?”
云烬被他点醒,“祈皇训诫得是,小王、小王知错了。”
君赫连沉沉的笑了,音色里多讽刺,“你乃未来高原王,你有错,自有女王和国师对你训诫,还轮不到朕来插手多管闲事。”
他要做的,不过是管治他能够管治的人。
事态发展至此,究其缘由,全因一个万尊儿!
君赫连缓缓起身,移步来到高阶之前,汇聚了复杂之色的目光全然笼罩在那一人身上。
“时才你那番话确实动听,可惜你如今的悔改还不足以弥补曾经的错失,不足以让你兄长之外的人原谅你,你毫发安危竟能牵动漠狄王子为你奋不顾身,朕,实在低估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