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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头他们走进里屋以后,相继地忙了起来。
二凤迅速地坐在缝纫机前,“哒哒”地踩起了缝纫机。
石头喊道:二凤姐,你刚才不是说教我缝手帕吗?
二凤回道:是呀!你去拿一张凳子过来,我教你缝。
琳儿连忙答道:我也要学。
琳儿赶快跑到前面,顺手抓了一张凳子过来,毅然地坐到石头身旁。
二凤拿了一块旧布,仔细地教着石头,教着石头如何踩缝纫机,如何不让缝纫机的针刺着自己的手。
石头问道:二凤姐,你教我绣龙好不好?
二凤答道:我会教你,现在就是在教你,你要学会这些基本功,我才会进一步的教你,你才会把自己想绣的画绣得好。
石头应道:唉!这么复杂!我不知道哪天才可以绣画。
二凤接道:你慢慢学!咱们慢慢来。
琳儿歪着脑袋,说道:石头,你要把双手放松一点,自己的双脚随着节奏慢慢地踩。
石头回过头来,唤道:琳儿姐也会踩缝纫机?
琳儿答道:女孩子嘛!我在家也会缝一些衣服。
石头称道:琳儿姐读书那么厉害!又能缝衣服,真是能耐。
琳儿笑道:一般啦!
琳儿伸出双手,双手搭着石头的手,唤道:你的双手应该这样扯着衣服,这样缝得比较整齐,看起来也比较漂亮。
二凤赶紧叫道:石头小心!小心别把手给扎了。
琳儿回道:不怕,像我这样缝!不会把手扎到的。
二凤故意把凳子挪向石头,把自己的一支手轻轻地搭在石头腿上,说道:石头这支脚应该踩得慢一点。
石头不免一颤,相继地停了下来。
琳儿越靠越近。
琳儿的脸蛋几乎与石头的脸蛋贴在一起。
石头双鬓的汗,不停地往下滴。
石头不仅站了起来,喊道:两位姐姐,现在的天气这么热!你们不要靠得这么拢好不好?
琳儿问道:石头,你是二凤姐什么人?
石头回道:她就是我的姐姐,我是她家聘的工人。
琳儿接道:我怎么感觉不像?她怎么老是针对我,她分明就是挤兑。
二凤嚷道:谁叫你“来者不善”?
“二凤,你说谁来者不善呢?”
二凤回过头来,叫到:桔伯母来了。
石头礼道:来,来,来,大妈快坐!
二凤唤道:桔伯母,琳儿总爱腻着我们。
大妈问道:琳儿是不是给你们添了麻烦?
石头接道:没有!没有的事!琳儿姐刚才正在教我踩缝纫机呢!
大妈应道:没有瞎闹就好。
“桔姐,你到了这里”徐红萍走了进来。
大妈回道:是啊!我想进来看一下,二凤到底怎样缝手帕?
徐红萍笑道:桔姐慢慢看!我进去做一点饭菜。
大妈答道:既然石头在学踩缝纫机,我也不便打扰!我跟萍儿做饭去。
大妈跟着徐红萍走了进去。
徐红萍问道:桔姐,我家的厨房怎样?
大妈接道:好哇!既宽敞,又透亮,做起饭来一定蛮舒服。
徐红萍说道:好倒是说不上,还是一般般啦!
不过,话又说回来!厨房就似女人的第二个房间。
所以,我必须把它弄得舒适一点。
大妈称道:萍儿说的这个话!我倒是蛮赞同!那些大老爷们根本意识不到这一点。
徐红萍一边生着火、一边嚷道:“这点”我是蛮欣慰!我家的那位,他虽不能深深地体会,但是,他也不会阻扰我做任何事情。
大妈应道:萍儿少在这里故作矜持,你们俩个都是老夫老妻,相公就是相公,还在左一句、右一句的说——那位!那位!
我知道!你们俩人感情很好,很浪漫,你是不是要羡慕死我?
徐红萍笑道:桔姐又在说笑!你也说了,我和相公都是老夫老妻,还谈什么浪漫!
大妈论道:我就没有萍儿这么命好,嫁了一个如意郎君,我家的那个死鬼,隔三差五地就会吼我!更别提有多么地稀罕我。
徐红萍说道:他稀不稀罕你,有谁知道!他的稀罕多半是在心里。
大妈辩道:谁要那个死鬼稀罕,他不来招惹我就谢天谢地,他一点也不像你的相公,如此通情达理、明辨是非。
而且,他还饱读诗书、满腹经纶。
徐红萍应道:你就别提那个书呆子,他读的那些书,简直就是一堆垃圾,没有起到一点作用,像我们这次,还不多亏了石头?
大妈接道:石头怎么啦!瞧萍儿说得如此津津乐道。
徐红萍解释道:本来我们还在卖鞋垫,你知道!这个季节,卖鞋垫:就是要饭,多亏了石头想到改卖丝巾这个办法,帮我解决了后顾之忧。
然而,石头从来没有念过书。
大妈称道:石头真是聪明。
徐红萍回道:谁说不是?比我那个书呆子,石头倒是要强很多。
大妈说道:你怎么没有想过把二凤嫁给他。
徐红萍唤道:我们家里没有这个福分,石头在他老家有个媳妇。
徐红萍继续说:好了,顾着和你谈话,饭都已经烂了,我得马上把它捞起。
大妈四处寻望,找着过滤用的捞滤。
徐红萍看着大妈正在东张西望,说:捞滤放在那里(徐红萍一支手指着碗厨)。
大妈凑过去拿着捞滤走了过来。
徐红萍接过捞滤,唤道:这个饭煮得太久了,等一下会变成一锅烂饭粥。
大妈伸过头去,不仅看了看,说道:还好喔!也没有煮得多烂。
徐红萍接道:算啦!算啦!我把它捞在这里,等下桔姐不要骂我就是。
大妈回道:萍儿,你不要把我说得那么泼辣行不行?我干嘛要骂你。
徐红萍唤道:桔姐难得来我们家里吃一顿饭,我却把饭煮得成这个怂样,桔姐不要嫌我煮的饭难以下咽。
大妈论道:萍儿不是唐筛我吗?怪我来你家蹭饭,我又不是什么大户人家出生,我也不是第一次吃烂饭,萍儿怎可如此讲?
徐红萍捞好饭、洗着锅灶,应道:桔姐这把嘴就是叼,总是“得理不饶人”。
大妈回道:萍儿这把嘴就是滑,总是在我面前油嘴滑舌,把我绕得“不知东南西北”。
“哩啦”徐红萍炒着菜啪啪地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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