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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公子可是在说奴家么?”赵益华尚未回答,柳媚娘便摇晃着柳腰,走上前来。
杨子衿对柳媚娘的抵抗力几乎为零,这话一开口,杨子衿便觉得浑身酥软,不知作何言语。可是赵益华却不敢怠慢,立马回道:“二公子所言不错,她正是下官新纳的妾室,媚娘。媚娘,见到二公子也不知道行礼么?”赵益华两眼一横,又对着柳媚娘凶了一句。
柳媚娘屈身行礼后,却明知故问道:“李公子也是来为太守祝寿的么?”
“怎么,我不能来?”梅应宇前几日被这女人调戏一番,到现在还是心有余悸,但男人在任何时候都是好脸面的,不管心中是多么的不情愿,脸上却要表现出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
“倒不是不能来,奴家还以为公子是舍不得奴家才过来的,可没想到是为了给太守祝寿,惹得奴家好是心疼啊!前几日奴家还想着和公子好好聊聊,哪晓得公子如此不接风情,奴家这几日可是日日念叨着公子呢。”柳媚娘一副楚楚可人的样子,这样一番话语,若在前几日倒也无所谓,只是此时的柳媚娘已经是赵益华的妾室,可她却丝毫没有在意一旁赵益华那凶狠的眼神。
无论梅应宇与柳媚娘之间有无暧昧,赵益华的头顶都仿佛有着一朵绿云飘过,自己新纳的小妾当着自己的面,毫无顾忌地和别人调情,试问。又有哪个男人能忍受这样的事情呢?
“啪”
赵益华右手一拍,站起身来,怒铮铮地看着梅应宇,刚想要说话,却又听到:“赵太守,你想做什么?”这自然是杨子衿的声音,赵益华那仿佛可以杀人的眼神,他早就注意到了,只是乐得见柳媚娘调戏梅应宇罢了。此时见到赵益华想要发作,他必须要站起来维护一下梅应宇了,虽然杨子衿办事说话比较冲动,却并不是傻子,若这一点眼色都没有,那杨家的人也未免太平庸了一些。
看到杨子衿站起来,赵益华当然不好再发作,但却灵机一动,说道:“喝了点酒,手重了一些,还望二公子莫见怪。下官知道李楠公子乃是闻隐先生的高徒,想来对于诗词歌赋是极为精通的,今日是下官寿辰,想要斗胆向李公子请诗一首,也让我这等世俗之人附庸一次风雅,不知李公子可愿意?”
赵益华对于梅应宇的认识并不多,在他想来,这人不过是一个凭借闻隐先生的关系,想要走后门入仕途的人,腹中必然不会有多少学识,何况闻隐先生的徒弟皆是声名远扬的才子,有几位早已在朝中担任重要职位,但是这些人无不是凭借着自己的实力一路过关斩将,在科举考试中取的骄人成绩,才有现如今的地位,而这李楠,他便是听都未听说过,哪里会有什么才能。所以赵益华才决定在这杭州达官贵人皆是在场的情况下,给李楠来这么一出,到时候他在加以宣传,这李楠的必然声名扫地,便是给他举孝廉,将来也不会有什么前途了。
赵益华的心思,梅应宇自然是看出了一些,只不过他并不知晓赵益华的他的判断,不然可真要好好嘲笑他一番了。不过,既然寿星有求,他也不好拒绝,但若就这样任由赵益华摆布,他心中也是极不情愿的。梅应宇眼珠打转,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样,突然,眼光落在了柳媚娘的身上,梅应宇嘴角不禁泛起一丝浅笑,说道:“既然赵太守有此雅兴,我倒是不便拒绝,不过嘛,光我一人吟诗却并无什么乐趣,听闻大人的妾室柳媚娘乃是潇湘苑一绝,号称琴棋书画无不精通,而且大人乃是文官,自然是精通诗词之道,不如我三人就借此机会,各吟上一首诗,如何?”
梅应宇的要求,赵益华又怎会轻易答应,可他刚想着拒绝,杨子衿的声音又适时而起。
“赵太守,我也觉得楠哥说的不错,若只是一人吟诗倒显得太过枯燥乏味,不如你三人就此各作上一首诗,也增添些乐趣。”
赵益华口中憋着许多想要话想要拒绝,此时却也只能强咽回去,只有强笑到:“既然二公子有此雅兴,便依着二公子。”
几人均为说话,只是杨子衿的眼神却一直盯着赵益华看,赵益华也没办法,只得说道:“既然如此,那我便先抛砖引玉,献个丑了。”
时间仓促,前面开始的自然是准备不足,赵益华端着酒杯,左右踱步,半刻后,赵益华将酒一饮而尽,道:“有了,你们且听着。”说着,便见赵益华摇头晃脑地念到:
架上书千卷,庭中竹数茎。但有伏案力,不负苍生心。
赵益华也是尽力了,少年之时的他为谋求功名,发奋读书,那时的他还是有些才情,只不过当年的那些才情,早就在功名利禄中被挥霍的一干二净,憋了半天,能说作这样的诗已经是绞尽了脑汁。只是有一点,梅应宇也在心中腹诽,这个赵益华也太不要脸了一些,明明就是个贪官,非要装出一副大义凛然的样子,更别说什么千卷书,数茎竹了,真是不知赵益华哪里来的勇气,敢于将这种话作成诗念出来。
梅应宇的确是在腹诽,但其他人即使心中有诸如此类的想法,也是不会说出来的,早在刚才杨子衿说话之时,他那桌子附近的人便听到了几人要吟诗比斗,此时众人已经围了过来。赵益华话音刚落,便有人教道:“好,好诗好诗,太守真有大才!”
一人说的还不够,人群中又有一人补充道:“是啊,太守真是诗如其人,腹有千卷诗书,品似挺拔青竹。”
两人话说完,又有几人附和。只是不知道这些人内心的想法,反正梅应宇浑身已经膈应出一身鸡皮。
赵益华也乐得这些人拍马屁,谁不喜欢听别人说自己好话呢?不过他心里还是知道自己水平的,再让众人如此说下去,还不知道要吹成什么样子,见好就收的道理他还是懂的。于是对着梅应宇说道:“李公子,本官方才献丑了,现在也该公子展现大才的时候了。”
“诶,赵太守,我们来者是客嘛,你们主人家还没完呢,怎么就让楠哥先来呢,你看,你那小妾还在那儿等着呢,看她若有所思的样子,想必是佳作已成。”梅应宇真想夸杨子衿几句,这孩子今天表现的太有眼色了,这一个多月还真没有白教他。其实在杨子衿看来,对于外人而言,他肯定是要先护着他的楠哥的,倒说不上什么眼色,若是对别人,杨子衿可就不会这么上心了。
“二公子可真会欺负人,奴家还等着听李公子的诗呢,你们就会欺负奴家是女流之辈。”柳媚娘也不是推脱,既然已经这样,她也推脱不掉了,只不过是故作忸怩,惺惺作态罢了,只听她接着说道:“方才太守借着自身,作了一首诗,而今日既然是太守的寿辰,那奴家便来上一首祝寿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