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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疼”一阵钻心的疼痛从右肩传来。
“小伙子,你醒了!”一个沙哑的声音从耳边传来。
“你小子真是命大,伤得那么重,流了那么多血……老朽以为你醒不过来了呐。”
一名头发胡须都花白的老者靠近秦牧玄,摸了摸他的额头后坐了下来。
“来,老朽给你把把脉”。说着他拿起秦牧玄的手腕,微闭双目。
“嗯……脉象还算平稳,高热已退,伤口应该无碍,面上有些血色了,气息些许微弱,好在命是勉强保住了。”老者一边把脉,一边颔首道。
“小子,你能醒过来已属缴天之幸,至少需要调养月余方能大致恢复。”
老者叮嘱道,收拾好医箱,准备赶往别处。
“大夫,他没事了吧”。
“应无大碍了,回头我会开个药方。”
“哦~辛苦了,我去禀告将军大人”。
一人匆匆地跑出营帐。
秦牧玄浑身疼痛,没有力气翻身,但似乎感觉躺在一块木板之上。
木板硬得要死,不是多舒服,左右十分狭窄,似乎......是躺着的两个人。
秦牧玄顿时清醒了一些,缓缓转动脖颈打量左右这两个包得像粽子似的人。
他们睡得很沉,但也有可能.......秦牧玄眼皮跳了跳,而后警觉起来。周围弥漫着浓浓的血腥气,夹杂着各种恶臭以及怪怪的药味。他将目光努力越过一人打探着四周,发现自己身处一个大篷之中。
“这里估计是伤兵营吧,环境还真够恶劣的,再不通风就快闷死了。一旦可以活动就得赶紧离开,此处绝非久留之地。”
秦牧玄心中暗自打算。他深知古代伤兵营的恶劣环境,伤兵一旦进入此处,也只得各安天命了,但实际却是九死一生。
不一会儿帐中又走进一人,来到秦牧玄床前。
“可是秦牧玄兄弟,本官乃忠卫营宣节校尉王德。”
秦牧玄想说话,声音却卡在喉咙中,只发出几个难辨的嘶哑音节。无奈之下他也只得眨了眨眼睛。
“秦小兄弟莫慌,你只需听着就好。此次北凉军突袭我军后营,多亏秦小兄弟力斩敌先锋,致使敌军乱了阵脚,我军方可稳住大营不失。”
确认秦牧玄此刻仍在聆听,他继续说道:
“此次秦小兄弟真是神勇无敌,立下了大功。大将军听闻小兄弟醒来甚是欢喜,特派本校尉前来探望。
“待小兄弟再康复几日将军定会接见小兄弟的,到时将军定会大大封赏。.........小兄弟安心养伤,本校尉这就回去禀告将军了。”
来人又嘱咐了几句没啥营养的话就离开了伤兵营。
“看来这身体原来的主人也叫秦牧玄。真是造化弄人啊,此秦牧玄已非彼秦牧玄喽。”
秦牧玄心里不是滋味,嘀咕着,不由得盘算起今后的日子该如何来过。
前方的道路捉摸不定,陌生的人,陌生的世界,残酷的世道……
秦牧玄呆呆地盯着从上方帐篷顶透过来的朦胧黄光,听着帐外呼呼的风响,心中某处隐隐地……感伤。
自那日醒来隔了一日,王德校尉又来伤兵营探望,还令人将秦牧玄抬到了条件比较好的校官营帐养伤。
据说这是将军大人下令安排的。
度日如年般的五日过去了,秦牧玄如今已能勉强下床慢慢活动了。
这日,秦牧玄踱步走在伤兵营中。远远地望见那日给自己诊断的老医官。
但比前几日,他整个人明显佝偻了许多。
王医官好。秦牧玄上前一礼道。
“呦~是秦小哥啊,你竟恢复得如此快啊!都能下地走动了!”
王医官一脸惊诧地打量着秦牧玄,浑浊的眼中泛起了神采。
“杨兄弟和刘兄弟,魏兄弟可好转了。”
秦牧玄问起那日与自己一同抬到伤兵营的三人的情况。能脱口而出他们的姓氏,看来在记忆中此三人是与自己熟识的。
“他们……他们没有挺过来,老朽学艺不精未能挽回他们的性命……”
话语间,王医官眼神逐渐黯淡下来,露出深深的疲惫与无助。
数日的激战,伤兵营人满为患,医官不够,药品也短缺。这短短几日已有数百名受伤兵士在伤兵营殒命,而在王医官手中仅存活十余人。看着一个个年轻的伤兵在哀嚎中不甘地离开人世,作为医者的王医官心力交瘁。
“王医官,有什么在下能帮忙的,您尽管说。在下只想为袍泽尽一丝绵薄之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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