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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经晚了。”沈云归抬头,看到了捂着眼睛的徐源,叹了口气“你说这孩子怎么这么倒霉呢。”
夏北风仰头看着头顶那个洞中透出来的光线,上面的人似乎打出一个洞之后又换了个地方继续,估计着他们一时半会大概还是出不去。
“我给你们讲个故事吧。”反正也没事干,夏北风干脆调整了一个让自己相对舒服的姿势,拽了两下自己身上连着徐源的绳子“小鬼,你之前不是说想知道这里以前发生过什么事情吗?”
我现在不想知道了,可以吗?
徐源捂着火辣辣的双眼,没敢出声。经验告诉他,这时候拒绝也没什么用处,还不如继续听着。
夏北风见徐源没什么意见,就自顾自的开始讲起了故事。
“很久很久以前……具体多久我也不知道,这里曾经有一条大河,河边住着一个原始的部落。部落中的人理所当然的将河中诞生的河神当做部落的神灵崇拜。那个河神也接受了部落的人们,像一个普通的神灵一样庇佑着这个原始部落……”夏北风低头看了一眼下面低着头的徐源,放大了音量问他:“小鬼,你在听吗?”
“啊,在听。”徐源本来有点迷糊,被夏北风喊着一声吓了一跳,马上回过神来“我有点困了,想睡觉。”
“别睡觉,好好听小北讲故事。”沈云归脑子也晕乎乎的。不过好歹当过不短时间的盗墓贼,他自然是知道这种时候一定是不能睡着的,非常配合夏北风吓唬徐源:“你要是敢睡觉小北肯定揍你。”
徐源听到这话立刻精神了,抬起头瞪着眼睛望着上面的夏北风“我不会睡的,夏大哥你讲吧,我听着呢。”
“嗯。”夏北风听着头顶的电钻轰鸣,也有点头大,此时他是绝对不敢迷糊的,只能打起精神继续给徐源讲故事。
“后来有一天,那部落中的一部分人转去信仰别的神灵,这两拨人之间没准还发生过不小的战争。但是那群人最终还是分裂出去,和原来原始部落形态的族人彻底分裂,还结下了世仇,从此之后互不来往。”
夏北风抬头看了下头顶,上方又出现了一个新的小洞,他向上凑近了一点,感觉到了新鲜的空气,顿时精神一振。
“原来的部落继续过着与世隔绝的生活,在河神的庇佑下自给自足的代代相传,而分裂出去的族人们,渐渐地和外面的世界相融合。很多年后,他们和外面的人们已经没什么两样,有些人甚至得到了世俗的王权,成为了国王。”
徐源听着听着又低下了头,一副昏昏欲睡的样子,夏北风想也没想,直接在徐源的肩膀上踹了一脚。
“啊?”徐源又被吓了一次,他用力了晃了晃头,抬头眨着眼睛看夏北风“我没睡,我在听的。”
其实他才没在乎你是不是在听呢。他只是想看着你不睡着而已。
沈云归呆在最下面,有些无聊,左右转头观察着他四周的石壁。
“后来有几年,这一片儿不下怎下雨,也可能是河水改道。总之就是干旱了,死了不少人,当时的国王就想到当初分裂的部落,还留在部落的那些人有河神庇佑,所以不会缺水。于是国王就带人去向他们求助,结果被河神拒绝了。”
夏北风数着自己头顶越来越多的小孔,在那些小孔中隐约看到了正在用电钻那人的长相。
“河神拒绝他们的请求后,国王没过多久就死了,继位的是的他女婿……啊就是那个脑袋都被砸烂的的老头的前世。这位新国王与离家出走部落首领的儿子,也就是宋远山,他们俩合谋带人屠杀了部落,用惨死的部落居民的怨气封住了河神。将河水引走,救了正处于旱灾中的国家。这位国王提出的条件应该是可以把老婆送给他之类的,也是个没心没肺的主。”
夏北风说到这又停顿了一下,低头点了支烟,眯着眼睛看头顶透下来的光亮,微笑了一下。
“那后来呢?”也许是上方的新鲜空气透了下来,徐源也渐渐恢复了点精神,听故事也听出了几分意思,见夏北风忽然停住了,赶忙追问。
“人嘛,都是比较贪心的,一开始只是封住了河神想要水,后来发现可以用河神养着的神使做出强大的怪物,尝到了甜头之后就动了点别的心思。”夏北风抽了一口烟,吐气的时候暗自藏了一声叹息“他们一开始用格雅试毒,就是从神使身上弄下来的,大概是想让格雅代替河神指挥神使吧。”
“这样也行?活人不是不能当神的吗?”徐源完全被这故事勾起了兴致,不停地追问“他们为什么要控制神使,怎么做到的?”
“不是让格雅当神,只是让她染上河神的气息,这样那些神使就会误认为她是河神了。这个方案其实是失败了的,不然他们就不会又开始折腾把活人魂魄塞进神使身体里。至于原因,想用这些的东西征服别人呗,没准还想一统中原的,简直跟开玩笑一样。”
“其实也不是没可能吧。”徐源试图反驳夏北风的话“那些神使也不是一般人能对付的,如果真的最后做出好多,统一中原很有可能啊。”
“没可能的。”
沈云归也想学着夏北风的姿势倚在石壁上,很快便发现这个动作真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只撑了一小会就觉得自己的腰开始抗议了,只好又换回原来的姿势,手脚并用的撑在石壁上,防止自己滑下去。
“小鬼,你太小看我们的老祖宗了啊。”沈云归费劲的调整着姿势,想让自己能轻松点,却怎么动都很难受,干脆直接放弃了。
“他们封住河神的办法都是从中原学来的,你知道中原怪物有多少?这种地方一个河神就能决定国家命运,但是你什么时候听过中原出现一个皇帝被什么鬼啊神啊的威胁了之后乖乖就范的。”
“啊,是这样吗?”徐源不太相信沈云归的说法,抬头向夏北风寻求意见。
“差不多吧,中原的山神河神都经常被不知道哪个山头的老东西打的嗷嗷跑,基本没什么尊严可言,也就是个干活的。”
夏北风咬着烟,抬手去推了推头顶已经千疮百孔的石块,那石块虽然比之前松动了些,却还不是现在能推得动的。
看来还要等一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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