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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云瑶再度福了福身子,没有回话。王英俊便引着这三人进了馥郁阁,殷勤的在前面介绍着。景云瑶只感觉愈发浓郁的香气入鼻,让她心生出许多芥蒂,不时以锦帕掩鼻,一呼一吸间都小心翼翼的;章青云可是头一遭来这种地方,像个好奇娃娃似的左看看右看看,鼻子不停耸着嗅着,看起来倒是颇为有趣。
“英俊,我家云儿此次前来,是准备为这位章公子,”景康雅说着,回身时但见景云瑶一脸嫌弃、章青云叹为观止,两人走在一起直让人感觉啼笑皆非。景康雅面上也有些难做,强强继续道,“送一个香囊佩戴的,不知英俊可有什么推荐的?”
王英俊上下打量着章青云,目光却并不惹人讨厌,半晌他才笑笑道,“这位章公子并非京师中人吧,眉眼间似乎有些番邦男子的俊俏。”
“王公子真是慧眼,这便瞧出来了。”景云瑶在一旁颔首道,“章公子是来自新疆的游医,王公子且帮着看一看有没有提神醒脑的香袋,毕竟作为一个大夫,要时时刻刻保持清醒的头脑才是。”
“大姑娘真是客气,叫我英俊就行了,”王英俊伸出左手,亲自引领着三人向靠左侧的锦缎布台走去,“香可在馨悦之中调动心智的灵性,于有形无形之间调息、通鼻、开窍、调和身心,妙用无穷。既能悠然与书斋琴房,又可缥缈于庙宇神坛;既能在静室闭观默照,又能于席间怡情助兴;既能空里安神开窍,又可实处化病疗疾……”
一提起香的种种好处,王英俊就说的源源不断。景云瑶在一旁听着,心中却愈发不屑。在她看来,或许香真的有这百般好处,但只要经过沈从薏的手,就成了她争宠报复害人的工具。如若不然,景泽岚怎会从一神童变成如今这呆呆傻傻的痴儿?若不是天可怜见,自己重生在景云瑶身上,她如今不也是被沈从薏陷害的丝毫没有立足之地吗?
景云瑶径自想着她的心事,便愤愤不平起来,倒是忘记了此番前来的目的。还好章青云在一旁,疑问着开口道,“如英俊这么说,这香还真是极好的东西。这便和草药不同了,草药若错了方子,可真是害人不浅。”
“章公子此言差矣,就如人无完人,香也并非全无缺点,”章青云毕竟年岁老成,尽管性子犹如顽童,但心计却是有的,只几句话就引出了这次想要知晓的事情。但听王英俊开口道,“给他人配香之时,我都会问问那人的身子如何,因为香与草药是一般的,也并非百无禁忌,实际上,若佩戴不当,实在坏处太多,不养身子不说,甚至会坏了身子。”
“若有人天生体质阴寒,可有什么忌讳的香?”景云瑶这话才问出口,景康雅立即讶异的望着她,半天挪不开目光。她实在不清楚景云瑶在想什么,她更怕的是自己心中所恐惧的事情会成真,景云瑶会不会因为上次的事情想要报复景雪瑶,那她便真的太自不量力了。
“有,而且禁忌诸多,”王英俊不知道景府的事情,自然有问必答,开口侃侃道,“槐花可以食用,民间更是用其来制作槐花饼,不但味道好,而且对补身有益。但槐花性凉,平常脾胃虚寒者不适宜佩戴,天生体质阴寒就更是不适宜了;还有金银花,很多人都喜欢它的气味,淡雅清冽,但金银花却是体质阴寒者的大忌,比槐花有过之而无不及,是绝对佩戴不得的。”
“佩香居然也有这许多禁忌,今儿个可是长见识了,”景康雅生怕景云瑶与自己想的一致,忙匆匆结了这个话题,开口问章青云道,“那章公子身子可有什么不妥之处?”
章青云摇头,笑道,“自然是没有,我向来身子强壮,并无任何不妥。”
“那章公子可是喜欢清淡的气味儿?”虽说是调香师,但也毕竟是商人,该以什么为重王英俊清楚的很。这会子也跟着结束了刚刚的话题,转而问起章青云来。
本来景云瑶还想问问有没有一种香可以迷人心智,但见景康雅似是在对她防范着什么,今儿个也不适宜开口,便只得再寻其他日子,来这里亲问了。不过景泽岚之事,总算渐渐有个眉目,也让景云瑶稍稍放下心来。
一番挑选之后,景云瑶敲定一个青白色绣祥云纹的香囊,旁边垂着五色璎珞,内里以丁香、沉香、檀香、麝香及甲香为主,味道清雅馥郁,的确有提神醒脑之效。付了银子,出了馥郁阁,已是快入酉时,天色虽还大亮着,但毕竟也是晚了。章青云便在门口与景云瑶依依惜别,似乎还有未说完的许多话。末了,章青云才要转身的工夫,景云瑶却再度脱口而出,“章公子慢行。”
章青云有些惊喜的回过头,腰间香囊欢快的晃了晃,但听景云瑶小声道,“今日总觉有些不尽兴,难得遇到如此知己,不知章公子何日有空能够再度相聚?”
“我日日皆得空!”章青云立即喜上眉梢,眼睛都笑的眯了起来,他就是这般不懂掩饰情绪的人。
“那,明日同一时间,云瑶在京安大药房恭候。”景云瑶对着章青云一福身子,这话却听得景康雅目瞪口呆。她本只出手帮景云瑶一次已经足够提心吊胆小心翼翼,不想景云瑶还有长期将京安大药房当做私会大本营的意思,这事儿万一传到景府,可要闹出诸多幺蛾子了。
章青云一拱双手,转身离去,面儿上一直挂着欣悦的笑意。景康雅却露出一张苦瓜脸,不知所措的望着景云瑶,不无担心道,“云儿,你这般频繁约见,又赠之以香,该不会是……看上那章公子了?依姑姑的眼光,这章公子论年纪论家世论才学论样貌都不及巴顿贤侄,云儿可要好好思量才是。”
“大姑姑这说的是什么话,云儿不过觉得与章公子一见如故,引为知己而已。况且在府里时候,云儿也生怕说错什么做错什么再引得一身坏处,还不如多往大姑姑这里跑几趟,爹见了,也只当是云儿来帮大姑姑的忙,心里肯定更为高兴才是,毕竟爹那么多女儿,却唯有云儿可以帮上大姑姑的忙,不是吗?”临了,景云瑶还拍拍景康雅的马屁。
就凭这几句,景康雅也不好再多说什么,免得生出诸多不必要的生分,只无奈道,“你来这里帮忙自是好的,只是万一被人发现你私自与男子相约,被你爹知道了,可就不只是关禁闭这么简单了。你要知道,你爹将家规看得比什么都重。”
“有大姑姑帮忙,再加上云儿的小心,定会平安的。况且今日与章公子倾谈之下,见他对脑疾颇有研究,或许集我二人之力,能够让哥哥慢慢恢复也说不定。”景云瑶越说着,眼神越明亮,似是充满信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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