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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乎意料的是,阿瑞斯一直到第三天早上都没有来找奥格的麻烦,甚至连一个短信都没有,好像对他逃走的事情毫不在乎一样。
本来应该感到高兴的奥格却莫名其妙地陷入了不爽之中,他有好一段时间都被詹米的那句“他很在乎你”困扰,因为他回想起了跟阿瑞斯相遇后的点点滴滴,那个总是让他讨厌的家伙的确没有做过任何伤害他的事情,甚至在两人都发/情了的时候把他拖进隔离舱里面,只是不知道为什么每次当他们两在一起的时候,总是会发生一些奇妙的化学反应,让他们变成一堆干燥的炸药。奥格想,如果阿瑞斯先退一步,承认不该把他关在房间里面,他就好好尝试一下和他好好的相处。
然而到了第四天,阿瑞斯还没有做出什么举动来的时候,好像他们从来没有吵过架一样,把他完全忘在了军校里面。奥格好不容易缓和下来的心情又暴躁了起来,气冲冲地把阿瑞斯的电话号码加进黑名单,过了半天又把它从黑名单里拉出来,想要打电话过去质疑他,盯着电话看了老半天又下定决定绝对不主动联系那个家伙,就算他道歉,现在也晚了!
而连续五天住在军部的阿瑞斯已经是第三次把奥格的名字从黑名单里面拉出来,他已经想过很多很多次,如果明天奥格先打电话认错,他就原谅他。然后明天变成今天了之后,那个如果并没能实现,他又想给他最后一次机会,如果明天他打电话认错就原谅他……
两个人就这么诡异的冷战了整整一个星期,这一个星期奥格都心不在焉,上课不想听讲,下课不想学习,跟卡尔一起劳动改造不想挑衅,甚至连想见艾尔林的欲/望都退了一点。每次当他晚上没有打舒缓液的时候,必定会梦到那个相同的角斗场,然后他跟阿瑞斯面对面的站着,阿瑞斯说:“快道歉!快说再也不跟亚尔弗列得家的那小子见面!”然后奥格说:“明明是你的错!你竟然把我关在房间里!我就要跟他见面,我还要跟他上/床!”接着两人吵得不可开交,吵着吵着就开始动手,一打就是一个晚上,还没有分出胜负天就亮了,然后第二个晚上再继续打。
奥格顶着大大的黑眼圈去上课,他跟阿瑞斯打架的时候留下的淤青已经不疼了,但还是有很明显的一块,配上他的黑眼圈,让他看起来简直就是一个街头混混。上午有两节理论课,奥格听着听着没熬住,趴在桌子上睡了一会,在梦里跟阿瑞斯又干了一架,大约打了二十分钟,他不知为何又自己迷迷糊糊地醒过来了,从课桌上抬起头来,看见黑板上写着“克/隆人”三个字和几个时间,福泉依然是笑眯眯地样子,语气却并不像表现的那样温和。
“……两次大型战役,第一次几乎是我们单方面的绞杀,消灭了接近98%的克/隆人军队,剩下来的逃入了宇宙的各个角落。又过了六十年,当所有的联邦人都以为他们早已变成了历史书上的一个符号的时候,他们再一次卷土重来了。这一次的他们早已不是最开始的克/隆人了,也可以说,这一次不是‘他们’而是‘它们’,因为已经不能称它们为人了。克/隆人是没有生育能力的,他们用了一些我们不知道的手段和许许多多的物种进行了结/合,产生了一种半克/隆人的东西。”
福泉对上了奥格那双带着浓浓的黑眼圈的眼睛,顿时笑了,道:“啊,看来我的课还是很有意思的嘛,让睡觉的同学都情不自禁地醒来听讲。奥格同学,你来猜猜看,这些半克/隆人的可怕之处?”
奥格眨眨酸痛的眼睛,大脑还没有完全清醒,听到这个问题以后就脱口道:“它们都是一些基因混交的残缺品,有些是根本不能存活的畸形,有些发生了可怕的变异,让它们拥有各种各样的棘手的能力。比如有一些半克/隆人甚至能吃人的精神力。不过不管它们有怎样的能力它们都只是残缺品,脾气暴躁,仇恨人类,寿命很短,满脑子都是交/配。第一代的半克/隆人还有人性,第三四代的已经完全失去了人性,变成了怪物一样的东西。”
“……”
整个班级都陷入了沉默之中,就连福泉都收起了一点笑意,惊讶地看着奥格的脸。奥格的睡意醒了一点,有些奇怪地皱起眉,道:“不对吗,老师?”
福泉收回了自己的惊讶,恢复了笑眯眯的样子,道:“说的非常对,奥格同学的知识面比我想象的还要广呢。就如奥格同学说的一样,面对这样的半克/隆人军队,人类节节退败。这是人类历史上最惨痛的战役,凡是在战场上被虏获的战士都会遭遇难以想象的……恩,姑且称为折磨吧。一直到那个大名鼎鼎的omega科学家发明出一种基因武器,人类才艰难地赢了这场战役。”
福泉转过身去,在黑板上写了“由马真一”四个字:“这个人应该不用我来多解释,相信大家已经学过关于他的传奇一生。多亏了他,我们现在能站在这里舒舒服服地上课。经历了这两场战争之后,禁止造克/隆人成为了全联邦最严厉的法律写入宪/法。然而,时间总是那么神奇,当经历过的这场战争的前辈们以前老去死去之后,当那些血泪的战争成为了历史书上干巴巴的文字之后,当初那些血淋淋的教训也慢慢被人们忘记,特别是我们的政/府看起来更喜欢强调和平……”
福泉的目光环视了一圈教室,停顿了很长一段时间才继续道:“今天跟大家讲这些,是希望你们能有一颗随时警惕的心。等你们从军校毕业,要去往全联邦最重要最危险的前线的时候,能够居安思危,不放过任何可能给联邦造成威胁的事情。”
教室里响起了大家的沉重的回答声,气氛有些压抑,福泉看起来却并不打算转开话题说点什么轻松的事情。一直到这节课结束,每一个人都是怀着沉重的心情走出教室的大门。詹米看起来触动非常大,道:“我从来这么深刻的学过那两场克/隆人战争,以前从来都没有老师跟我说过这个……对了奥格,你为什么会知道的这么清楚?”
奥格还想反问为什么他们看起来都对克/隆人战役那么的不熟悉,联邦是当时是主战场,是受害最重的地域,为什么反而现在的联邦人对这些这么不了解?他在永夜星球的时候,甚至上过与半克/隆人模拟对战的课程。
奥格心里对联邦政府的印象又差了几分,摇摇头,道:“偶尔知道的。”
詹米也没有多问,自顾自地还沉浸在沉痛的情绪里面。两人沉默地走到了学院门口,突然看见好多学生很兴奋地从医疗院那边的方向跑过来,嘴里说着什么“丢脸”“好酷啊”“不忍直视”一类的话。奥格和詹米都不明所以,找了一个同学问发生了什么,那个同学说:“你不知道?三班的卡尔·亚尔弗列得穿着一件写着‘我是色狼’的衣服站在医疗院外面呢!”
奥格和詹米都大吃一惊,一扫课堂上的沉重,兴奋地往医疗院的方向跑。无奈机甲学院和医疗院隔得太远,等他们跑到那里的时候,人已经不在了,只有保安们警惕地盯着每一个路过的alpha和雄性beta。奥格不甘心地在门口转了一圈,叹道:“我竟然没有看到这个大热闹!”
詹米也遗憾地叹了口气,两人只好又往回走,一边走一边想这亚尔弗列得家的二公子是发什么疯了,等走到食堂的时候,几乎一整个食堂都在讨论这件事情。奥格又问了一个看起来经历了全过程的同学,那同学说:“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大概是喝醉了吧?这下子辅导员可有卡尔好看了。”
詹米和奥格对视了一眼,都笑了起来,詹米道:“管他呢,反正是好事。”
下午劳动改造的时候,奥格没有看到卡尔,他特地找了个借口往办公室跑,想看卡尔的热闹,果然看见卡尔站在辅导员的桌子前面,很激烈地争辩说:“我没有!我一点也不记得了,一定是有人……”
“够了!”辅导员怒气冲天地拍了一下桌子,噌地站了起来,“酒精浓度都达到0.03了你当然什么都不记得!我说过多少次了不准喝酒不准喝酒,你把院规当摆设是不是?!”
奥格站在门口,心里刚开始暗爽,突然被人一巴掌拍在了他的肩膀上,转头一看发现福泉笑眯眯地看着他,道:“奥格找辅导员有事?”
奥格很奇怪为什么他会跑到这里来,道:“是的老师。”
福泉点点头,两人一起走到办公室里面去,福泉对辅导员说:“不好意思老师,我听说了今天卡尔出了点小意外?我能借他去问几个问题吗?”
辅导员的怒火稍稍收了一点,板着脸狠狠地瞪了卡尔一眼,生硬地道:“好的。”
福泉道了谢,把沉着脸的卡尔带走了。奥格皱起了眉,福泉找三班的卡尔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