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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马熠是带着满腔怒火拂袖而去的,可踏出沁水阁,那股怒火便像突然被人一下子给抽空。
他脚下一顿,回首望去,秦苏站在玉兰花树下,白衣翩翩,长发袅袅,银箔面具泛出一丝冷清。金将军亲昵地在她身上蠕动。
犹记得,曾几何时,他从外面归来,看见紫藤萝下阿檀身上盘着的金黄小蛇,阿檀轻轻抚摸它,正如此刻的秦苏一样。只是,当阿檀看见自己,惊慌地将小蛇取下,放到地上,大概太过慌乱,小蛇有点摔疼了,扬起脑袋看她,阿檀眼里便露出些许心疼。
司马熠走过去,握住阿檀发冷的手,阿檀却不敢看他的眼睛,像是她干了什么坏事,被人捉住。
“喜欢就养着吧。这王府够大。”
他其实想说,不用在我面前掩饰自己,他更想说,他想看到那个完完全全真真实实的她。可这话,年少的他终究没有说出口。
有些事情便是如此,时过境迁,回头想来,只觉得幼稚可笑,可在当时当地,却像是被魔咒禁锢了,始终挣脱不出来。
谢晟跟了司马熠一路,没听他说一句话,直到进了烟波殿,看到那副阿檀戴着面具的画像他他才启口道:“你是故意将给她的面具做成那样的吧?”
在司马熠画的阿檀的画像中,这一副最特别,那是阿檀戴着面具,只露出眼睛和嘴唇及下颌部分。之是北伐前那一夜画的,当时,他在想,如果阿檀蒙了面出现在自己面前,自己是否能认得。
谢晟在面具上用了一模一样的镂空花纹,将那张脸修饰得极为精致,而这张脸无论气质还是神韵竟然跟他画中的阿檀显出□□分的相似。
面对司马熠的质问,谢晟却答得很云淡风气,“我只是想看看秦姑娘有多像王妃。”脸烂了不好比较,用这个方法倒是有效得多。
司马熠看了他一眼,不知道是喜是怒。又过了许久,他才问了第二句,“蛇是靠什么辨别事物的?”
谢晟立即回道:“书上说是靠嗅觉。蛇的信子能捕捉到外界的气味,既能辨别方向又能辨别实物。”
司马熠面上出现了波动。金将军从来没有亲近过阿檀以外的女人,连每日伺候它的阿茶都没有。
他颓然坐在椅子上,扶着额头,闭了眼,一副烦恼不堪的样子,“让寡人静一静。”
谢晟退出烟波殿,合上大门,让侍卫不得放任何人进去,自己却在廊下站了许久,突然之间,他竟有些同情司马熠了。
那日夜里,司马熠一点睡意也无,在书房里一直对着阿檀的画像。
纷杂的记忆片段铺天盖地倾轧下来,偏偏在他试图看清楚阿檀的脸时,都会被突然冒出来的行为诡异的秦苏所替代,这就像龙卷风一样让他原本美好规整的记忆库撕裂成碎片,当他要重新整合时,却找不到啮合的断口,有什么东西在不知不觉中错了位。最终导致大脑停止运转,浆糊一般,什么也理不出来。
子时刚过,听见窗户轻响,司马熠抬眼看去,便见一身裙装脸戴面具,头发规整飘逸的秦苏从窗台上优雅地跳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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