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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冷风吹醒的甄甜,想到一个很严重的问题。
她好像忘了把自己的衣服从浴室拿出来了……
而且她脱衣服的时候,好像就是把衣服挂在门后面的钩子上,一关门,肯定会暴露在男人眼里。
外套裤子什么确实没问题,可是她的内衣是最后脱的,Bra和小内裤就挂在最外面!
跑到浴室门口,里面水声哗哗哗地响,甄甜踌躇着,等了一会儿,想抬手敲门,又顿住。
浴室里面洗澡和洗脸的区域还隔着一层磨砂玻璃,衣服就挂在门后面,只要把门打开,动作迅速点,就能在不惊动男人的情况下,把衣服拿出来就可以了。
甄甜手放在门把上,轻轻拧动手柄,门没锁。
小心翼翼地把门推开,热腾腾的水蒸气漏过剥离缝隙,铺满整个浴室,甄甜踮着脚,速度躲到门后面,脚尖踮起,去拿钩子上的衣服,眼睛却盯着磨砂玻璃那处,生怕男人察觉。
水声哗哗地响,男人的身影在玻璃后面忽隐忽现,一切都没有问题。
甄甜够着了衣服,抱在怀里,正准备往外走,水声突然停了。
浴室里,淡淡的雾气氤氲,白色的瓷砖潮湿打滑,甄甜屏住呼吸,扭过头慢慢往后看去。
推拉玻璃门后面伸出一只指骨分明的手,一点一点把门推开。
时间好像凝固了。
甄甜眼睛有些挪不开。
厚实光裸的胸膛、肌肉结实的大腿,以及某个不可描述的部位像电影画面长镜头一般,一帧一帧地出现在眼前。
心脏砰砰直跳的甄甜感觉胸膛里装了个大锤子,一下又一下得把她自己砸得有些发昏,手下意识得往脸上遮,抱在怀里的衣服自然落到了地上。
秦王抹掉眼睛上的水,从淋浴间跨出来,等他抬起头,眼睛随意一扫,就看见捂着脸蹲在地上的女人。
水蒸气还没有散开,白朦朦一片,头顶上的灯光,模糊又暧昧。
甄甜吞了吞口水,知道自己现在最好立马闪人,感觉她想解释也解释不清楚了……
可是一双僵麻的腿完全不听使唤,她连站都站不起来。
秦王泰若自然地拿过墙上挂的浴巾,披到腰间,头发上还滴着水,也不管,直接走到甄甜面前,用脚尖轻轻踢了她几下。
“你捂脸的时候,把手指缝合上更有说服力一些,”秦王伸手够到门后最后一条干净的毛巾,擦拭着自己头发,继续说,“有胆子进浴室,怎么没胆子推开玻璃门啊?这么心急?”
“……没有,”甄甜有气无力地解释,虽然这解释听起来有些苍白无力,“我是来拿衣服的。”
“衣服?”秦王看着脚边散落一地的东西,弯腰想帮人捡起来。
甄甜动作更快,立马把衣服收拢到怀里,甚至为了阻止男人,空出来的手,还拽上了他垂到小腿的浴巾。
匆忙间,手中失了力道。
本来就随意搭在腰间的浴巾,就那么掉下来了。
甄甜对天发誓,她真的觉得自己没用多少力气,都怪……都怪男人系得太松了……
“看够了没?”秦王嗓音带着点喑哑,还有点咬牙切齿,一把讲某人提起来,与她对视。
甄甜的脑袋摇得跟拨浪鼓一般:“没有,不,我没有看够,不对,我不是看够了,啊啊啊,我的意思是……”
秦王大手一抓,直接捏上甄甜的嘴,把她整个嘴巴都捏得嘟起来,没法说话。
不想再听女人说话,他觉得再说下去,只是会让自己心火烧得更旺而已。
秦王也没在跟甄甜废话,直接把人拦腰抱起,架在肩膀上,还不解气地打了几下她的屁股,那双乱晃的双腿总算没有再动了。
“大叔,我……”甄甜想强烈谴责一下这个顶着她胃的姿势。
“闭嘴,”秦王把人扔到床上,手臂压着她的上半身,隔开一点距离,鼻尖对着鼻尖,说,“大叔是吧?我让你知道大叔的厉害!”
一夜春宵。
最后甄甜声音沙哑的,再也不敢叫大叔了。
呜呜呜……她被逼着改叫爸爸了。
——
第二天一早,两人都没醒,昨晚上妖精打架闹得挺晚。
日上三竿,不知道是谁的手机疯狂地震动,铃声响彻整个屋子。
甄甜把一只手盖住自己的耳朵,皱着眉头继续睡。
秦王睁开眼,无语地看着自己被女人霸占的手,抽了两下,没抽出来。
“松开,”秦王捏了下甄甜的耳朵,说,“我去接电话。”
甄甜“唔”了一声,把脑袋埋在枕头底下,顺便挡住了日光。
秦王穿好衣服,打着呵欠,汲着拖鞋走到客厅,找到甄甜不知什么时候扔在茶几上,震动得快要掉下来的手机,看了眼来电显示,接通:“什么事?”
“甜甜,我就在你家门口,你倒是给我开门……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你是谁?”梁趣儿问。
秦王掏了掏耳朵,没说话,走回卧室,把电话扔回床上,见甄甜揉着眼睛爬起来了,就没在管,转身去洗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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