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暴虐的魔影在他的人身上显现,那漆黑深邃的眼瞳中疯长出一抹深红与癫狂。
他修长的手化作比影子还要晦暗的魔爪,猛地搭在无为道君的心口之上。
而无为道君只是轻描淡写地看着他那邪异的眼睛,什么都没说。
“你这家伙真是面瘫啊。”
月孛眨眼间便恢复了正常,轻轻拍了拍无为道君心口处的衣服,就仿佛刚刚他所展现的只是什么如鬼脸般的东西,笑着回答道,
“你的感觉没有错,的确是少了些魂魄,毕竟这只是最开始,在衍化与调整时总归会有损耗。”
“我不明白。”
“你可以明白。”
月孛莫名其妙地来了这么一句。
无为道君面无表情,忽然,他看到那初生的生命之胎从裂缝中飞了出来。
他转过头,发现其最终落入了月孛手心。
月孛没有说话,手中猛地一攥。
“嗡嗡嗡!!”
那原初的生命之胎在其掌中猛然扭曲、崩溃、重组,时而化作繁杂的线条,时而收缩成一枚圆珠,最终,月孛将其往地上轻轻一抛。
“呜——”
无为道君顺着望了过去,而那生命呱呱坠地,在荒芜之中挣扎着极速膨胀,那纯黑的概念之躯中长出了栩栩如生的鳞甲、羽翼,以及那宛如一轮明月的利爪。
“‘他’有无穷的潜力可以加以引导,而这一切将随我们的意志而改变。”
月孛寡淡的声音在洪荒之中回荡开来,修长手指轻描淡写地一划。
然后,天穹之上猛然降下一道黑色雷电,顷刻间将那大地上屹立着的庞然大物抹消。
无为道君缓缓看向月孛,祂凭空矗立,修长纤细的身躯在大地上延伸出一个无限的魔神之影。
“你应该会明白的,因为你活过一世,所以你会明白。”
祂也看着无为道君,笑道,
“试问当你能拥有这一切时,你不会觉得兴奋吗?”
…………
汾城的城隍庙,依旧是那城隍像之前,汾城城隍负手伫立,仰望着穹顶投下的那道光若有所思。
“禀城隍大人,属下已经查清了!”
香客们在周围走动,这时,一个低沉的声音滑入耳畔,谁都没有注意到,殿中忽然多出了一个身穿黑袍、头戴高帽的官吏。
城隍依旧是那副不温不火的模样,盘算着自己的心计:“什么事?”
“是有关前几日那个神秘妖人的事。”
闻言,城隍神情一动:“说。”
“他叫云仙先,祖籍淮南,三十四岁,凡人。”
“什么?”城隍还以为自己没听清,“你说几岁?”
阴差老实回答道:
“属下向淮南的阴司核实过了,生死簿上的信息的确如此,且没有前世,是初诞于世间。”
“什么?!”
城隍微微皱眉,若有所思地看向阴差,
“可若是这样,那夺舍也不对啊,此人究竟是如何才拥有那般神通的?”
“属下不知。”
“……”
城隍陷入沉默。
“呵呵,我倒是有些眉目。”
而就在这时,一旁空无一物的空间突然泛起波澜,城隍错愕地望去,只见其中隐约间浮现出一个女子的轮廓,身后还另有一个眼中摇曳着冷白火光的人影。
而见到此人,城隍与阴差顿时心惊,赶忙向他一拜:
“参见大人!”
…………
夜深了,汾城中的灯火也逐渐熄灭,一等香闺中,云仙先悠闲地躺在躺椅上晃啊、晃啊,手上拿着一卷宣纸,上面是他写好的机关工序。
而正当他在脑海中演算之时,他的身体已经先一步感知到了好冷。
终于来了。
云仙先轻笑一声,随后向门口望去,毫无疑问,那是一个阴司的气息,很可能道行还不浅!
一阵微风吹过,缓缓将牢牢锁着的大门拂开,来人是一个面相和善的老者。
“汾州城城隍杨务观,特来拜访云小友。”
来人一步踏入门槛,和颜悦色地报上了姓名,对着云仙先拱手一拜。
“……”
云仙先缓缓究其手中宣纸,大晚上的却还是扶了扶脸上的墨镜,起身也是对着这突然出现的汾城城隍微微拱手:
“见过城隍大人。”
“看小友这副模样并不意外,似乎是早知道我要来?”
城隍微微一笑,见眼前青年这般反应,已然肯定了心中的猜测,
“说起来听阴差汇报,小友自从入了汾州后斩杀了不少妖物啊,最近的妖物不知为何都来了汾州,且大多嗜杀成性、丧尽天良,没麻烦小友吧?”
云仙先面上笑吟吟的:
“城隍大人倒是费心了,只不过劳驾您亲自前来,应当不只是来感谢我为民除害的吧?”
“为何不能是?”
城隍一脸正经地反问道,
“这些妖物为祸人间许久,至今为止已有无数凡人惨遭毒手,小友出手为民除害,我身为汾州城城隍自当亲自登门道谢才是。”
“……”
然后他又话锋一转,轻笑一声:
“不过我此次前来也并非只有这一件事,是想代我汾州城隍与地府求小友办件事。”
云仙先早有预料地挑眉。
“当然,我也知道仅凭我是不够分量的,所以还请允许我为小友引荐另一位……”
城隍微微一笑,随即侧身让位,之后的空间中缓缓走出一个女子来。
而这张脸云仙先倒也算熟悉,正是几天前曾在金杏盛会上想将他绳之以法但被劈成两半的慕容汐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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