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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给了他们选择,要么站着死要么就当一个懦夫。他们中勉强还有神智的选择了拿起枪与我一起拼命。几乎所有人都跟着我一起出去了,那一刻没有人在乎自己的生死。我们都想杀死对方。后来我们寡不敌众,战友们掩护我,他们一个接一个的与敌人同归于尽了。
我在他们的掩护下逃离了。我被人追着直接逃到了海边,我当时已经受伤了,心里想着横竖都是一次。我直接选择跳进了海里。算是我福大命大,我跳入海中后抓住了一根悬木倒是侥幸活了下来。后来我在他们没有人追击的情况下,又逃回了那个岛上,我躲到了一个避风处躲藏了两天,他们发现事情不对后撤离了那个小岛。玉麒和青松在被对方围追堵截没有办法情况下他俩跳海了。他俩跳海之后不意外被路过的渔船救了。等他们联系上部队再次回到了岛上的时候,他们看到的是我已经拼好的尸体。”
“我在对方撤离后就去给战死的战友们收拾遗体。那个现场太过血腥了。不少人都已经四肢不全了。对方可能是着急离开,只是将他们匆匆的扔到了一个大坑里直接掩埋了。还是我将它们挖出来一个个拼好,我当时想着,如果没有人来的话,我就将他们火化带回去。后来我们还将他带回国,他们被追封为烈士,被埋入烈士陵园。”
到部队后我亲自和他们自首了交代的事情的全过程,后来他们经过法医的检验,也证实了血液里确实有一种特制病毒和毒品,受伤太重了很难活下来,一辈子太痛苦。当时这个毒无药可解。我后来才知道那些不肯服软的兄弟被他们残忍的虐杀,我看到的那些兄弟是被他们当成了实验品。后来玉麒和青松也是退役了多年受病毒所扰,我没有退役,因为我退役不了,我还因此升了官升了上校。但是我却对这个上校并不多么有感。我回到了家族开始了漫长一年的心理治疗,其中有大半年是在解毒,那个毒太霸道了一度折磨的我差点都疯掉。解了毒之后进入虚弱期开始出现战后应急创伤症,而且症状越来越明显都到了自残的地步。童煊就着流水从自己的手上撕下的一块人皮。人皮的下方是几道深可见骨的伤疤。”
童煊:“这就是证据,我曾经离死亡很近,近的只有一步之遥。当时我自残被我爸发现了。我爸给我送去急救,那次确实失血严重。刚解毒本就体质虚弱,被救了之后我有点怨他为什么要救我?他第一次打了我一巴掌。他说我是个懦夫,我当时觉得就算我是个懦夫又如何?大概过了半年后学校开学。正好大哥要去国外读书,我爸就问我要不要送我出去读书,让我参加入学考试。我爸跟我约法三章。这半年不准再与军队联系,不准去做任何危险的事。老老实实在学校呆着,身边必须有护卫。”
“那个时候我妈并不知道事情全部真相,她的身体已经很不好。我离开医院回到家后她知道了全部的真相。看到我的第一眼抱着我哭昏了过去。
她醒过来的第一句话就是问我疼不疼?我当时觉得一瞬间的委屈终于忍不住了,抱着她哭了。那真的是我成年后第一次哭,我从小的时候就很少会哭。她像小的时候一样拍着我入眠。那天我是在他怀里睡着的,我感觉好像回到了童年的时候。那时只有我一个孩子时候,其实我是经常会有机会挨着我母亲睡的。我小的时候父亲已经接手公司了,爷爷就已经回到族不管公司的事情。母亲带着我在族里生活。母亲也是天天晚上会抱着我哄着我睡觉,给我讲故事。而那天的温柔一如小时候。
我总觉得我小时候的美好回忆。是我这一生的良药。支撑我走过了所有的岁月,我到现在还历历在目。所有人都说儿时的记忆不全,可是我儿时的记忆却全都记得,好的坏的。后来她陪了我大半年。也是这大半年她把身体熬坏了,后来没过几年就不在了。可是我母亲却说这是她最开心的日子有孩子陪着,这段时间我还和我母亲一起去旅了一次游,我们去了九夷神庙,去了点翠山的天女观。我那时候真的是在每座寺庙前诚心祭拜,我只是希望她能好好活着,尽管我知道那是一种奢望。”
“我其实挺内疚的,如果不是我的任性或许一切都不会这样。直到我这次回到了族地参加年祭,我才知道是我猜错了。”
“童氏的每个嫡系子弟出生的时候都都有命盘 我也有。我的命格是贵不起可言却是死命格,年少难永,劫难在双十年华和三十而立。父亲算出来了爷爷自然知道。可是作为家族继承人怎么能是死命格,这根本是不可能。我父亲不认命意外让他发现家族隐藏的秘密。就这样我父亲母亲用他们每个人五年的寿命换了我双十年华的死劫。他们并没能完全抵消掉劫数也只中留下了一丝生机。如果能熬过双十年华,三十而立的劫数尚有生机可存。若不是他们我早就不在人世了,大概这就是过慧易折情深不寿?只是做了这场交易后。他们的人生轨迹注定会发生变化,其实一切都是有迹可循,一切都不是意外,而是因果代价罢了。他们向上天讨了机缘自然要付出代价。母亲的过世因我而起,父亲原本不会那么早过世的是他自行决定追随母亲而去。他们夫妻情深怎么舍得抛下对方?”
“我仍然记得父亲临终的遗言,他说他对不起我,他把所有担子留给了我,他潇洒了。他让我好好活下去活成他们期待的样子。可是我知道这并不是他们期待的样子,他只是在安慰我罢了。”
“卡洛西家族的事情只不过是父母的因果。父母在偿还他们的因果。而阿樾的事情是我的因果。那场30岁的车祸意外原本就是安排好的。如果没有那十年的寿命相抵。双十年华的那场车祸我都不可能安然无恙活下来,算是阴差阳错上天眷顾,也许是冥冥中自有天意族人的庇佑。”
童樾挨着自家大哥坐着,握紧了自家大哥的手臂。童煊感觉到了手上的力度。安慰的拍拍自家弟弟,童樾在自家大哥看不到的角度红了眼眶。
童煊:“大学后我经常失踪,其实我并不像父亲说的真的没参与,我也间接的参与些行动,军衔一路的攀升到如今已经是上将。父亲去世后,我接替了他的位置最开始担任的是华夏经济局的局长。后来是升到了国情局的局长。可以说我这一路升迁,有自己付出的努力,也有父亲给我铺好的路。他真的是矛盾的,他一面希望自己的孩子是一个平凡人,一面又为自己的孩子铺好了路。因为他清楚只有我走上了高位,我才能庇护的了我想保护的人,这个世界上如果没有身份权利很难庇护他人,连保护自己都困难。这不是他想看到的却是他必须要做的他。他清楚作为一个继承人,要付出什么样的代价。”
直到父亲在我27岁的时候病逝。我的亲眷长辈全部离世了。那个时候我根基不稳。恰巧他俩想要上国外读书。当时我和大哥商量着,就直接把他们都送走毕竟在国外这两个姓氏虽然不常见但怀疑不到我们,而且当时我们两家的发展大都在国内,无人能联想到我们,他们会更安全。我们两家并非没有树敌,他们年纪还小,与其放在我们身边提心吊胆,还不如让他们出去自己闯荡派人保护他们安全就行,我们真的没有期望他们多么的学有所成,我们只是想让他们平平安安的。不过他们几个也确实争气都学成归国了。要是爸妈们能看到这一天,也该欣慰了。他们最爱的孩子们长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