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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堇歌将钱卷了起来,默默地塞进大衣的衣兜之中。
副导演侧头“哼”了一声,眯成长线的眼睛只将余锋留给了堇歌,微微抬起的下巴对着南堇歌变换成锋利的刺刀。
她瞥瞥眼睛,扭扭脖子,转身没有一丝留恋地走了。
出门之后,迅速打了一辆车,向着一段偏僻的路程走去。
这是在一座山上,山上的树木葱郁,透着一股与世隔绝的气息,南堇歌的目的地靠近一座疗养院,只是比起这座疗养院的条件,这栋单独的房子想必起来简陋了许多。从外表看来,掩映在群山之中,只是一幢普通的民居的感觉。
而这栋楼,却住着对于南堇歌来说,意味着一切的人。
她下了车之后,掩了掩衣服,用左边的碎发遮住了自己微微发肿的脸颊,三两步走到门前。
门口站着两个穿着黑衣西装的人,看上去身材十分魁梧,两个人充满了威慑力。这一带熟悉一点儿的人都把这栋房子叫做“鬼屋”,由门神守着的、里面住着一个神经兮兮的鬼的鬼屋。
堇歌却把一个月来这儿一次的机会看得尤为重要,从每天到时间的睁眼就开始期待,越靠近这扇门一点儿,她脸上的表情就越是柔化,连原本电力十足的柳叶眼,都弯成了月牙。
门前的两个男人将她拦住,她声音清冷,微微抬起了下巴,“告诉秦天,就说我是堇歌。”
两人的眼神顿了顿,这栋楼外面的人是轮流值班的,他们的任务就是不允许任何人靠近这栋楼,如果有人强行跨过的话,他们甚至会采用强制手段。虽然没有见过眼前的这个女人,但是她的名号还是听过,就是那个被皇室所抛弃的公主,C国曾经的笑话而已。不,应该说是曾经的C国的笑话。
其中的一个人转身进了门,另一个人站立在堇歌的面前,堇歌只是向前迈出一小步,他已经用脚尖抵住了她的鞋尖,针锋相对。
不一会儿,一个相对精瘦的男子从里面走了出来,还没有到门口,就伸出了双手,将一袭繁复织花的毯子举了起来,男子脸上满面春风,走到堇歌的面前的时候,直接用毯子将她的身子裹了起来,“就知道你还是不会照顾自己,从小就这样,宁愿吹风受寒,也不愿意多加衣服。”
南堇歌浅浅地勾了一下嘴唇,隐藏在口罩之下。
隔着毯子,男子的手伸了进来,毫无征兆地覆盖在了她的手上,不出意料,冰冷的手感传来。
“怎么这么凉,快进来。”
“谢谢你,队长。”
她两个字就隔开了两个人之间的距离,男子怔怔地将手撤了回来,扶着她的手,朝着屋子里面走,屋子里面的空气很清冷,墙壁在冷色调的渲染之下加上温度的推波助澜,形成了一个冷酷的牢笼一般。
“今天,阿姨的状态还挺好的,好像意识清醒了许多,嘴里……一直念叨着你的名字。”
“怎么不开暖气?!”
这样冷的环境里,她都看见了不远处的那个背影,在宽敞的大厅之中显得落寞无比,只穿了一件毛衣,都没有看到外套的影踪,果然,她就知道他们一定不会好好地照顾她的。
“说了,但是阿姨说太暖了,容易睡着,睡着了,堇歌回来了她没有醒怎么办?!她说她想你想到不行,还跟我说,叫我叫你回来,她给你做好吃的,带你去看电影,晚上去沙滩上捡拾海螺。”
南堇歌鼻尖一酸,这样也挺好的,她的记忆力还始终停留在那个已经毁灭了的国度。这样的她,至少能活在快乐的回忆里。
女人的背影在落地窗之前显得非常渺小,座椅上的身子有点儿微微地右侧,整个人缩成小小的一团。
秦天拍了拍堇歌的肩膀,把她朝着女人的方向推了推。
女孩儿走近的时候,才发现母亲嘴里哼着歌,是C国家喻户晓的童谣。小的时候,他们母女俩相依为命的时候,妈妈就经常哼这首歌给她听。音符飘荡在房间的角落里,南堇歌跟着轻轻地喝着,双手搭在女人的肩膀之上,女人似乎是心灵有感应一般,突然回头,一双空洞的眼睛蓦然变得炯炯有神,微微发皱的皮肤咧开了一个孩童般天真的笑容。
“妈……”
堇歌沙哑着嗓子叫出了声,将头倚靠在女人的脖子处,紧紧地贴着女人的肌肤。两个人的体温相融,南堇歌的眼泪顺着脸颊落入女人的脖颈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