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来读提示您:看后求收藏(反转形态的变化),接着再看更方便。
橙子心里的笑无比灿烂,但脸上只扯出一丝尴尬的笑容:“好久不见……”
“哦。”
只有一个字,敲得橙子的心皮开肉绽,没说出话来。迪摸摸小行星的头发,她安静一点了,被他牵着走了出去。
在走过橙子身边时,迪感到衣角被死死拽住了,他一回头,对上了一面泪容,橙子本来不想哭,以为时间能带走毛躁的情绪,但是她输给了自己,迪拉过她的手放下,靠到她耳边,像个流氓似的裂开嘴角:“没有阿尔法,你对我来说没什么用了。”
……
那天以后,橙子被布塔强留了下来,平日间时不时撮合他们,但结果始终不尽人意,倒是叶子老是借各种理由把迪从布塔旁边带走,没有布塔从中作用,橙子见到迪的机会便更少了,但他们毕竟离得很近,她每日靠着墙壁,仍然能感觉到迪的温度,身体却越来越冰冷,她感觉自己就像是被病痛折磨的废人,说了不要我离开他,只是玩笑吗。
而迪,没日没夜地忙于各种事情,根本无心关心橙子的事情,对于他来说,宠物伴侣的关系早就不存在了,最主要的是,他不爱她,或者是他不懂得怎么爱,以前的迪很会伪装善良,像抹了ff霜,浑身上下的壳都干干净净,因为有一种生存的渴望在羁绊着他,但现在,他连装都懒得装了,被残酷的现实生活施压了那么多年的人,抱歉,纯不了。俗话说什么钥匙开什么锁,小行星本来不是正大光明地掳到这里的,现在算是光荣地托付给了迪,迪不仅得照顾她,还要教她武术,也许真是天意,小行星唯独对迪敞开了心扉,练武很刻苦,还听了迪的话开始学汉字,平时迪就把她带在身边,好像一个小骑士。
这一天汤汤接到华威公司打来的电话,说是县区刑警遇到棘手的案子,要请迪过去帮忙,它还加了一句说电视台的也要来。他跑到迪所在的房间,听到里面十分嘈杂,有吵闹声,还有猛力摔东西的声音,他一听不妙,推开门一看,里面四个正薅麻将的人停了下来,抬起头盯着他。汤汤和迪说了之后,被拉着代替了迪的座位。迪揉了揉小行星肉肉的小脸:“该是跟它们解释的时候了,走吧,今天给你买件新衣服。”
……
飞行车从天上缓缓降下,地面是五颜六色的头顶,头头攒动,热闹非凡,迪打开车门,在半空中向叫声不断的群众挥手,与地管中心的那一天很相似……
迪的耳膜开始被越来越大声的叫喊震得嗡嗡直响,脚底似乎也有声波的振感,但是不久他就发现群众的目光不止有他一个……他向后望去,在远处的街角尽头,悄声无息地停了一辆中型飞行车,但仍然成为了另一个焦点,那辆车中间的门是打开着的,在太阳照不到的内部,有一簇蓝灰色的毛发在高贵地闪动。
他依稀能听见底下在喊着让他看他的原主人来了,空中飘浮的泡泡录影机在他的周围转来转去,他的表情随时都会被录进去,烫了头发化了小妆的小行星还在车里坐着,他必须保证今天一切顺利。心里却在犯嘀咕,注定要倒霉吗?
丝质的车前毯滑了下来,他拉着小行星的手稳步走下悬浮梯,群众爆发出激烈的呼声,挡在它们肚皮上的栏杆发出嘎吱嘎吱的声响,快要撑不住了。他们在进案发现场之前接受了一段采访,迪以收弟子之由对外公开了小行星的消息,他一直有注意那辆车,一方面是回应粉丝,一方面也是个人原因,但是那辆车一直没什么反应,好像只是来观摩的。
迪把小行星安排到合适的地点,自己穿好特卫强,在摄像机的“拥护”下进入了案发现场——
这是一个幽暗的房屋,可能是刚从强光下进来,放眼望去竟有些暗得发青,而他细看之下就发现这真的是青色的——躺在地面上的拉布拉多犬,错了,是煮熟了的,被啃得只剩下狗头的,已经腐烂发霉到长出长霉菌的拉布拉多犬。
迪不免皱紧了眉头,这股浓烈的酸臭味几乎要把他熏出眼泪,他戴上口罩,眼睛依然感觉凉凉的。蹲下来翻看了一下,肉黏在了手上,再轻轻一动,狗脸就被搅合成了烂泥。
狗?
狗是公认的智商最高的动物,辐射前是,辐射后更是,它们不仅在上层社会打交道,有的更是在科研处工作,一个处就有好几尊狗,所以现在在市场绝对没有狗肉卖的,要卖都属于违法拐卖。而现在这条狗死得也太惨了,看腐烂的皮里的肉质,熟到人类脆弱的肠胃也可以接受了,莫非是人吃的?
人吃动物可是大罪,想到这里他哀叹了一声……
“迪先生!久违大名!好久不见你怎么样?”一个穿着制服的熊猫警官一瘸一拐地进来了,每走一步都嘿咻一声,看到迪在看自己的腿它叨咕了句:“在动物园时弄残的,呵呵不用担心,现在我不也搏回来了不是——打击人类罪犯。”迪脱掉手套对它鞠了一躬,心想这又是想出名的,于是也没多说话,继续观察这尸体。
熊猫嗓门儿极大,圆圆的肚子摆来摆去像摇拨浪鼓,它倒是一点儿没在意迪的专注,雄赳赳地喊道:“有什么进展吗!”
迪随意地回答道:“照目前看来,死者是被煮熟吃掉的,牙印一个都没有留下,是用手撕的,是不想用唾液和牙印留下痕迹的现象,我估测了一下撕开的角度和口径,力道使用推断应该年龄不超过中年,也许有差异,总体来看应该是爪食动物所为……”
“嗯!欠缺!欠缺!照我看可不是这样!”
迪第一次受到这么直接的反驳,不禁抬起头望着它,难道这家伙早就知道了内幕,想在屏幕前现一手吗?
“那你说。”他饶有兴致地等着这大嗓门说相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