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靠山王身边的管家在收到一个眼神信号之后,拍拍手,只见七八个身着彩衣的舞姬悉数登场,丝竹绕耳,衣袂飘飘,席间觥筹交错,众人言笑晏晏。
一曲舞罢,那些舞姬径直走向案几两侧的男人身边,跪在他们身边斟酒,除了谢时垣,其余所有人身边都有一位舞姬,靠山王身边更是左右两侧各有一名。
我悄悄对着谢时垣说道:“我的使命是不是已经算是完成了?要不要我先走?你留下继续快活?”
说罢,我就准备起身,还未站定就被他一把拉下,人重心不稳跌倒在他的怀里。
他凤眼狭长,薄唇含笑,端着酒杯在我耳边低语:“义父还看着,这场戏陪我演完。”
说罢将我越发的搂紧了些。
我挣脱不得,心中不爽,低声说道:“那你让我先坐好!”
他放开手,我重重呼出一口,平复自己的情绪,坐得板板正正。心中纳闷,别人都在和舞姬欢愉,偏你搂着我这么个假妻子算怎么回事,刻意扮做恩爱模样,难不成靠山王看了会对你这个洁身自好的义子高看一眼?当池子里的水都一般黑的时候,在是不可能有纯洁的白出现,这个道理我不信谢时垣他不懂。
我继续耐着性子坐了一会,片刻,丝竹之声再起,那群舞姬又开始翩然起舞,只是这舞和上一曲有些不同,多了一丝调情意味,舞姬们勾起纤纤玉足,极尽妖娆姿态,在坐的张钊和王义方更是直接,一把握住舞姬的玉足,轻轻一拽,美人顺势躺入胸怀,巧笑倩兮。
这场面看得我有些不适,虽然之前我也参加过不少京城贵族之间的宴会,但这样男人之间的聚会,舞姬这样助兴的我还是头一次见,早知道宴会节目都是这种,打死我我也不会来。
一曲舞终,管家拍拍手,那群舞姬退下。
席间仿佛又回到之前的清明状态,仿佛什么都不曾发生。
有仆从递上一本加急密报,靠山王接过扫了一眼,便重重摔在案几上,声音带着怒意:“宫里刚来了消息,陛下晕倒在后宫宫妃的床榻之上,明日的早朝怕是又要免了!诸位怎么看?”
众人面面相觑,老四卢令飞率先开口:“我听闻除夕宫宴上,那翟贼送了陛下两个西羌美女,陛下日日宠幸,这次陛下晕倒是否与那两名西羌女子有关?”
戴幞头的中年文士袁伯宽叹了一口气,“本来年前三司上任,那翟辛已经输了一场,陛下对他的宠信也少了些许,可他只肖送来了两名异族美女,便又风生水起的站了起来,陛下一日不上朝,那翟辛就一日把持着朝政不撒手,饶是将这朝中要紧官员都换上一遍,又有何用呢?”
靠山王微眯着双眼,若有所思,转而问道下首的张钊:“老大,你怎么看?”
张钊直言道:“如今朝局动荡,归其根本在于陛下龙体欠安,膝下又无子嗣,翟辛便是看中了这一点,跋扈专权,扰乱朝纲。据儿所知,翟辛多次上书陛下,立舜王世子为嗣子,袭承祖宗香火,那翟辛为显示诚意,更是有意将女儿许配给曹世子,这在京中已是人人皆知。儿倒是有一计,即可确保江山社稷顺利过度,又能除掉翟家,保曹氏江山一统。”
靠山王来了兴趣:“哦?说来听听。”
“义父可向陛下推举渤海王为嗣子,由渤海王继承大统,他日登上皇位,可与义父联合,将翟家及其党羽一并铲除,义父作为三朝元老又是皇亲宗室,可摄其政!”
张钊刚说完,坐在谢时垣旁边的老六王义方站起来说:“哪里需要立嗣子那么复杂?义父您直接登基,坐了这皇位便是!义父你是当今陛下嫡亲皇叔,掌管天下兵权,这皇位由您上位再合适不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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