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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同华大夫一同前来的是位年轻男子。
男子身形魁梧,五官周正,双眼炯炯有神,肤色微黑,呈健康的麦色。
浓黑的剑眉微微向上挑起,还有那挺得笔直的背,令男子英气逼人,颇有英雄气概。
不过,男子看着既熟悉又陌生。
张家所有人都觉着在哪儿见过他,应该对他十分熟悉才对,可是所有熟悉的人当中,却又无此等男儿。
只有张和成内心震惊万分。
他怎会如此像她?
世间怎么会有如此巧合之事?
阮妍看着年轻男子,眉头微拧,这人怎么越看越像大傻哥呢?
她正这样想着时,张和成已向华大夫拱手问,“华大夫,这位公子是?”
神情之间竟然有了急迫之色。
“哈哈!”华大夫轻轻抚着颌下短须笑,指着年轻男子向大家介绍道,“怎么,大家都认识了?这位正是救了我们家阿灵,还有张兄你和瑞哥儿的恩公啊。”
“什么?是恩公?”众人都惊讶无比。
年轻男子向众人笑得爽朗,低了低身子道,“大家莫要喊我恩公,大家喊我阿成就行了。”
也不怪阮妍他们一眼没认出来。
以前的大傻头发乱糟糟的,加上胡须长期未修剪,差不多将整张脸都给遮了起来。还有,那时他的眼神偏呆滞,背也是佝偻着。
就算张和成与阮妍他们怀疑他是装傻,可没见过他的真实面目,一时之间真的难将眼前这位一表人材,英气逼人的俊公子与他联想到一块儿去。
阿灵这丫头可真是好眼光呢,大傻长得还真是不赖,颇有男人味,标准的大帅哥啊。
阮妍暗暗在心中腹诽。
华大夫又在一旁解释道,“恩公以前头部受过伤,所以才会一时之间神智受到了影响,忘记自己的姓名和过住。
半月前,我在街上巧遇恩公,就将恩公带了回去进了医治,如今恩公已经恢复了记忆。恩公特意前来向张兄你们一家表示感激之情的,说要多谢他受伤这些日子的悉习照顾。”
这些日子遍寻他不见,原来是在华大夫那儿治旧疾啊。
这是何氏几人的想法。
阮妍却有些怀疑华大夫所说的话,当时他可是明明白白说大傻是装傻,现在怎么又说成他是脑子受伤才变傻了。
这根本就是前后矛盾嘛。
华大夫似是看出了阮妍的疑惑,道,“恩公因是后天受伤所致的智商障碍,与天生痴傻不同,所以我之前第一眼看到恩公时,怀疑他是装傻。
不过,后来在与他的交往过程中,发现他不是装傻,而是脑部有隐疾,回去后我翻遍医书,费了些力气,才终于找到了治疗之法。“”
“哦,原来是这样呢。”阮妍恍然般的点头。
虽然对医术不了解,但心里还是不太相信华大夫的话。
解释完之后,华大夫不再多说,阮妍信不信他的话不重要,只要张和成信就成。
张和成忙对何氏道,“秋娘,赶紧让周妈妈多备些酒菜,今日可是双喜临门呢,一来咱们寻着恩公,二来恩公身体完全痊愈,等会儿我一定要与恩公和华大夫喝个痛快。”
“嗳,老爷,我这就去吩咐。”何氏笑着应了。
然后她与华大夫和大傻打了招呼,匆匆出了堂屋去厨房。
华大夫眸子微转,对阮妍和张媛二人道,“阿媛阿妍,我家中有坛陈年佳酿,劳你二人去我家拿下,可好。”
这是要将阮妍她们支走呢。
张和成笑着对她二人道,“快去吧,不然天可就要黑了,小心些。”
“嗯。”阮妍与张媛二人应声离去。
等屋子里只有张和成、华大夫和大傻三人时,华大夫的表情肃了下来,对张和成道,“张兄,是否觉着成公子很面熟。”
“华大夫,何出此言?”张和成眸底深处滑过一抹惊惶。
不知华大夫为何会看穿他的心思,但有些事只能永远的烂在肚子里,不能让他人知道,所以装起了马虎来。
华大夫了然一笑,“张兄,莫要担心,我无恶意……”
堂屋的门窗紧闭,谁也不知道他们三人在说着什么。
阮妍与张媛二人去了华家,向李氏说明了来意。
听说要来拿酒,李氏有些不悦的道,“这老东西也真是的,去人家吃饭,怎么反倒来自家拿酒。”
华雪灵听了就皱眉,“娘,您说什么呢?难得爹高兴,平日他一人在家中也不饮酒,酒留着做什么。”
然后对阮妍满含歉意的道,“媛姐阿妍,你们等着,我去拿。”
说着,她就转身去了自家地窖。
看着女儿的背影,李氏气得直跺脚,“这死丫头,和她爹一个德性。”
对李氏的小气,阮妍有些无语。
要不是对华雪灵极为了解和熟悉,真不敢相信她是李氏的女儿。
想了想,她对李氏道,“伯母,晚上一起去家中吃饭吧,人多也热闹些。”
“嗳,这敢情好,省得做饭了。”李氏立马爽快的应了,连句简单的推辞都没有。
张媛暗暗咂舌,这人……
拿酒出来的华雪灵听到这话,也极度的无语和羞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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