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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春节,我们三个人都没有离开江华市。柳静珊不愿意回老家,是因为不想和马艳辉的家人相遇;贾茹算是无家可归,她妈妈在扶桑做生意,根本回不来,而她爸爸,据说去海边度假了;我不一样,我纯粹是因为被单位留下来,苦逼的值班。
三个人的年夜饭很简单,柳静珊脑袋上的伤并没有影响我们三人的心情。借助贾茹同学收到的新年礼物——一部纯进口的手机,我拨通了远在乡下老家的座机电话,柳静珊也呼传了她爸爸的bp机,算是各自和家里完成了连线。
“无聊透顶了,这大年初二,据说嫁人后的女人要携家带口的回娘家。咱们这也没结婚,也没娘家可回。咱们能干点什么呢?”初二的下午,我刚结束一天无聊的值班,贾茹双手托腮,坐在“多功能餐桌”旁,发着牢骚。
“是啊!关键是这一过年,我们的生意严重受损。白天连去卖瓜子的事儿都做不了了。”柳静珊也是一脸的小幽怨。“邱天举,我和贾茹都都快无聊死了,哪像你啊,成天上班,没事儿还能龌龊的欣赏一下单位了的oL。”
“你想多了,我们单位现在都是值班的。连保洁都是大爷在上班。”我把背包放下,拉了把椅子坐在旁边,解释道。“我怀疑啊,我们单位现在连蟑螂都没有母的了。说实话,我这天天盼着下班,至少回来之后还能看着你们俩。”
“什么意思?感情我们俩在你眼里就是那些大老爷们的替补啊?”贾茹对我的说辞表达了强烈的不满。“邱天举,对于你刚才的话,我不想听解释,也不想原谅你。”
“不过,我想好了,我们在一起这么时间了,我和柳静珊怎么说也得给你个台阶下,是不是?”没给我任何的解释机会,贾茹迅速换了个脸色看着我,继续说道。“我决定了,一会儿吃完饭,你请我和柳静珊去“25小时迪厅”玩几个小时,我们就原谅你了。”
“对对对!邱天举,这个台阶给你了,你要学会珍惜哦!”柳静珊的助攻来的永远比我解释的速度快。“这样,你就负责15块钱的门票钱就行。咱们吃饱喝足了去,到那也就没什么别的消费了。看看,茹姐给的台阶,是不是很好?”
“好!太好了!”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我还有拒绝的可能吗?
25小时迪厅,在江华市这个小城市很出名。我是从来没去过,但也没少听人提起。5块钱的门票交上,就可以进去。上千平的舞池周围,除了三座,还有十几个包厢。
当然,这是一楼。至于二楼,据说上面更加精彩,只不过,以我现在的朋友圈档次,还没有能够上到二楼消费的。所以,我自然也就无从知晓上面的情况了。
25小时迪厅最大的好处是,没钱来这,只需要5块钱门票,没有其他强制消费。如果有钱,龙舌兰,拉菲随便点,败家这种行为也能在这里体现的淋漓尽致,这是我入干年后,对这里的感悟。当然,现在的我,对这些一无所知。
来到江华市,快三年了。这还是我第一次到“25小时迪厅”来。更准确的说,别的迪厅我也没去过。这是我第一次近距离的感受“娱乐”场所的魅力和诱惑。
群魔乱舞的舞池在急速变幻的灯光下,显得躁动,而且诡异。起码当时的我,就是这种感觉。
看样子,柳静珊貌似也比我好不到哪去,靠在我身边,手不由自主的拉着我的衣袖。隔着衣服,我都能感受到她的指尖在颤抖。
而贾茹一看就是经常出入这种场所的“老手”,说了句“半小时后在这集合”就冲进了舞池。她那本就不高大的身影迅速的被现场躁动的音乐和闪幻的灯光淹没了。等我和柳静珊反应过来,她已经彻底消失了。
“咱们到那边坐一会儿吧!”作为一个男人,在女人面前一定不能怂。感受到了柳静珊的紧张,我硬着头皮,拉着她跑到旁边还空着的一张小桌坐了下来。
“先生,小姐,需要点什么?”我们刚坐下,一个和我年龄差不多,身穿白衬衫,带着黑领结的侍应生,礼貌的把酒水牌递到了我们的面前。
我稍微有点短路,还没怎么适应这个环境,看着递过来的酒水牌,下意识的接了过来。
“请问,有,有最低消费吗?”我还没来得及看酒水牌上的内容,坐在我身旁的柳静珊,就怯生生的问了一句。
“这位小姐是第一次来我们这里吧?”侍应生弯着身子,声音不大,但刚好能被我们听到。“欢迎两位来到25小时迪厅,我们这里没有任何最低消费。如果没有两位喜欢的,给两位来杯白开水也行。”
人家都这么说了,我反倒不好意思了。有时候,我们必须得承认,男人的虚荣心是很难控制的。如果这个时候,侍应生说出来,诸如“穷就不要来这”之类的话,我一定发挥“铁公鸡”本性,直接把酒水牌扔出去。可事实上,人家的格调放的很低,这就让我有些虚荣心爆棚了。
在虚荣心的怂恿下,我要了四瓶“最便宜”的啤酒,15块钱一瓶的“银子弹”。又给柳静珊点了一小盘的“无花果”。70多块钱就这样换了主人。
在侍应生转身的那一刻,我就在心里暗暗发誓,以后再也不来这个地方了,这个消费有点不匹配我的钱包啊。
一旁的柳静珊也责怪我大手大脚,很快,她的唠叨还没结束,侍应生便回来了。四瓶啤酒,还有一碟小的不能再小的无花果。“啤酒用打开吗?”侍应生礼貌的问道。
“不用!”柳静珊拒绝道。“我们还有个同学,等下她过来了,我们自己开就行。”
侍应生走了,我们坐在那“欣赏”着看不懂的乱舞,听着听不懂的音乐,等着贾茹过足了瘾回来。桌上的四瓶酒,谁也没动,倒是无花果在柳静珊的努力克制下,渐渐的见底了。
“哎呀,还真是你啊!”就在我们静待贾茹归来的时候,一道刺耳的声音突然在我耳边“炸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