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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为什么不去?】葬礼现场外的一处隐蔽角落中,红子疑惑地问道。
“玛门会来的,绝对会来的。”端木钥声音低沉,“这是英雄的葬歌,我必须要守护它,不让它被不速之客打断。”
红子犹豫了一下,还是说道:【你……能击败它吗?】
端木钥靠在墙边,看着远处空荡荡的马路,无奈地摇了摇头:“老实说,我心里也没底。”
“因为这次和以往不同,目的不是讨伐,而是守卫。”
其实白玉风的葬礼还挺冷清的,只有孤儿院的孩子们和柳云烟参加,当然,还有一个他们都看不见的女仆伊尔。
虽然这么说不太好,但白玉风葬礼的冷清,确实减小了端木钥的负担。
因为白玉风尸骨无存,所以只能立衣冠冢。
也幸好这座墓园附近很少有人经过,不然捧着衣服而不是骨灰盒的柳云烟绝对很引人注目。
想象中的哭声一片并没有出现,孩子们都沉默着,只是偶尔能听到几个孩子微小的抽泣声。
白玉风将自己短暂的一生都献给了“拯救”之上,他是一位合格的视实者,一位合格的猎魔人,更是一位合格的救世主。
天空阴沉了下来,似乎是在为这位英雄默哀。
小雨划过柳云烟的面庞,打湿了她缠在眼睛上的缎带。她解开了缎带,用那双美丽的、幽蓝色的先知之眼,注视着那块早已刻好的石碑。
碑是她亲手刻的,刻刀每次落下,都会有泪水填满沟壑。
字不多,仅有七个。
英雄白玉风之墓。
在刻“英雄”的时候,柳云烟的内心是充满了敬意的。这个连三十岁都没有的男人,当得起“英雄”这沉甸甸的两个字。
在刻“白玉风”的时候,柳云烟起初是困惑与不解,后来则变成了不舍与留恋。她不能明白他为什么那么乐于拯救他人,哪怕代价是自己的生命。她只能将这一切归结于白玉风是个温柔的人,而想到这里,她就会留恋那令人安心的微笑,渴望那使人温暖的怀抱。
而在刻“之墓”的时候,就只剩下深深的,如同裂谷深渊一般的悲痛了。
朦胧细雨中,端木钥沉默地看着来人。
从面孔上看,那应该是一个欧洲男人。他身着燕尾服,戴着礼帽和一个单边的金丝眼镜。脸上总是挂着若有若无的、像是资本家一样的笑容。
虽然形象十分优雅,但他撑着黑伞在雨中手舞足蹈地跳着过来的样子,却和优雅扯不上一点关系。
他的气息十分特别,端木钥一下就认了出来。
“玛门…你果然来了。”端木钥攥紧拳头,尽量使自己看上去冷静一些。
“这具身体怎么样?虽然比起白玉风的要差远了,但至少外表上我还是挺满意的。”玛门微笑着说道。
“为此你特地跑去欧洲杀了一个人?”端木钥眼角微微抽搐着,“你还真是不嫌麻烦。”
“不不不,我杀了很多人,然后挑出了我最满意的一个。”玛门笑着说道,“毕竟他们都不肯站在原地让我仔细挑选,所以我只好把他们都杀了。”
“轰!”
猝不及防地,玛门的脸上挨了一拳。
端木钥拳头上爬满了银色的神秘纹路,这一拳的力道直接将那颗脑袋打飞了出去。
魔气环绕,那颗飞出去的脑袋又被拽了回来。
与此同时,脑袋尚未飞回的玛门一脚踹在了端木钥的胸口上,紧接着方向一转,又踢中了他的下巴。
端木钥踉跄着后退两步,看着已经重新接上了脑袋的玛门。
纵使有着神纹的防御,端木钥依然疼得龇牙咧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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